“意思就是你眼瞎心盲还没脑子。”他日夜兼程赶来,难道就为了瞧沈侯爷嘲讽心爱的姑娘?
骂完了还不解恨,又踹了他一脚。
沈谦:“……”莫名感觉自己做错了。
他不甘示弱的还击:“呵呵,你倒是眼不瞎,不过我瞧着经沣眼神也好得很,说不准哪天就……哎你做什么别动手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沈侯爷觉得很心塞。
白伤心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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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沣果然说到做到,争取到了主审唐松一案。
为此张尚书在下朝之后,还特意与经淮示好。
经淮是个老油条,本着谁都不得罪的处理原则与张尚书寒喧,待听到他提起侄子受害一事,便招呼后面的经沣过来,叮嘱道:“张大人的侄子被害,你可要为受害者讨回公道啊。”
哪想经沣丝毫不给老父面子:“父亲,张公子一案还在审理阶段,请恕儿子不能偏颇任何一方。大理寺若是都托关系走人情,还要律法何用?”
经淮脸上挂不住,勃然大怒:“逆子,这件事情难道还有什么疑点不成?张公子一条人命,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还有什么可拖拉的?”
张文华这一年多颇得圣宠,虽然未曾封相,但外间都传他很快便能封相,至於到时候是顶替了翁闲鹤还是经淮,众说纷纭没个定论。
翁闲鹤锐意进取,个性有几分激烈较真,自从张文华向南齐帝引荐了玄真道人,致命皇帝沉迷清修炼丹,他起先还弹劾张文华,但南齐帝不为所动,反而助长了张文华的气焰,他忍不下这口气,近来便在许多公开场合大骂张文华为“佞臣”,两人彻底撕破了脸。
经淮却是个和稀泥的,与张文华保持着表面的友好,在下朝之后公然因张尚书侄子之死责骂自己的儿子,令一众朝臣不免侧目,考虑张文华上位的可能性。
经沣却好似对老父的职业危机并不在意,也无意攀附张文华,反而道:“张公子的死因还未查明,父亲何必激动?杀人的逃不掉,却也不能冤枉无辜的好人!”
刚刚散朝,众臣三三两两出宫,遇见经淮父子争执,尤其还事关张文华侄子的死因,大家都是一边从他们身边路过,一边竖着耳朵偷听——咦,原来经沣与其父完全是南辕北辙两条道上的人。
父子同朝,政见不合……有好戏看了。
张文华幽幽道:“听说小经大人近来往唐府跑的很勤啊?”
经沣:“张大人的意思是?”
张文华:“大理寺既然是讲律法的地方,还希望小经大人别以一己之好恶而恂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