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冲进来二儿子,谢县令额头上的青筋控制不住的崩了蹦,
“逆子,都是你惹的祸,要不是你胡作非为,会有今日这等丑事?”
谢理看着暴怒父亲,眸中闪过一丝愤怒,好在被他及时低头掩下了,
“父亲,您不能这么对母亲,她这些年尽心尽力的操持整个家,没功劳也有苦劳,祖母都夸赞母亲尽孝顺……”
不等他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响,谢县令拍了下桌子,怒吼一声。
“作为当家主母,管理后宅,伺候翁姑,本就是她的职责所在。你母亲入谢家这些年,确实够尽心,但小心思也从未断过。但念她家世低,体己有限,我和你祖母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你真当我们眼瞎耳盲不成?”
听着父亲毫不客气的指责,谢理抿着嘴角,这些他自然知道,母亲动的那些小心思,都是为了贴补娘家。
外祖家落魄,只能勉强维持生计。大舅他们又都是碌碌无为之辈,还端着架子不肯低头,全靠母亲贴补。
一家子男男女女就靠着母亲一人贴补,紧巴的过日子,说出去他都嫌丢人。
为了外祖家,母亲自己紧衣缩食,却不敢克扣祖母那边的,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也提醒过母亲不要过度补贴娘家,免得落得里外不是人。
可惜,母亲听不进去他的劝解,只无奈说外祖家的日子不好过,大舅他们一心扑在读书科考上,就想把以前的荣光争回来。
只有外祖家重振门楣,她作为外嫁女,才有底气,有靠山。
提起这点,他就忍不住嘲弄,马家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有读书天分的,就算他们天天睡在书堆里,也读不出个一二三来。他
为此,他不知一次怀疑自己读书没有谢瑜好,就是因为外祖这边血脉影响了他。
他和谢瑜是兄弟,那家伙去学院读个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依旧风光无限,一考试就榜上有名。而他,到现在连个童生都没混上。
要不是父亲的关系,他连学院大门都进不去。
也就是因为这些,他恨外祖家拉低了他的智商,但比起这些,他更恨大哥的天赋。他的光芒太甚,直接把他照的无所遁形。
谢瑜有多优秀,他就有多拉胯。
常年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压得他喘不过气,早就疯了。
同样都是谢家子孙,凭什么谢瑜就得高他一头?
所以,他要让谢瑜跟他一样,一辈子庸庸碌碌的活着,什么科考之类,想也别想,他去不了的地方,谢瑜也不准去。
心里冒出这些想法,谢理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抬头间,又是一副老实的模样。
“父亲息怒,请您给儿子三天时间,我一定能查出真相。外祖母说,母亲从小性格弱,胆子小,定然不敢做出违背良心之事。万一被有心人算计,岂不是伤了母亲的心?”
谢县令盯着儿子,哼了一声,
“既然你想为你母亲脱罪,为父也不拦着。三天之后,若是没个交代,你母亲要么去家庙赎罪,要么拿一纸休书,回马家去。本县也成全她一回。”
“父亲息怒,我定然给您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