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帮着看看,我家大力还有救吗?”中年男眼眶发红,哆嗦着手臂,轻轻递向了闻讯赶来的老刘头。
一脸严肃接过这只重伤鸡,目光一扫,老刘头脸肌抽了一下,昏黄老眼里,闪过一丝忧色。
脊背和侧翼上,到处都是指长细裂口,血液已微微凝固,好像穿了一身暗红色盔甲。
最严重的,还是细长脖颈位置,紧绷坚实的皮肉上,洞开一个指甲大孔洞,淙淙血水,止不住往外流着,染红一片颈毛,渲染着英雄冲暮般无力,即使如此,那纯白鸡眼里,依然闪烁着不屈斗志。
“早跟你说过,大力这个年龄,已不适合继续斗下去了!”老刘头绷着脸,爱惜的在大力身上抚过,动作轻柔,狠狠瞪了一眼中年男子,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责怪和疼惜。
“我.我也是..唉!!”膛目结舌的张了张嘴,男子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解释,硬硬咽了回去。
“去那边房间里,给我拿钩针和消炎用品来。”老刘头振作一下精神,头也不回的命令道,声音里充斥着一股不容拒绝。
“好好..这位兄弟,能帮..是你!”马大海回身,见身后之人居然是许耀,不禁怔了一下,旋即就拉着许耀出门“一会儿再解释!”
绷带,止血钳,缝合钩针,不少专业工具很快摆满老刘头眼前手术台。
马大海和许耀被老刘头以需要安静为由,赶出屋子。
“到底怎么回事?”许耀跟马大海出了院子,找了半拉砖头,垫在屁股下,凑在一起,背靠梧桐,好奇道。
马大海红红眼眶一湿,险些流出马尿来,肥手用力揉了揉眼睛,这才重重叹了口气,缓缓讲出事情原由。
马大海是最近几年发达起来,而他好运,就是从第一笔斗鸡赌金开始。
有了本金,马大海立刻转型,开始捣腾一些小玩意儿,之后慢慢做大,更是成为天南市几家小饰品代理商。
慢慢摸清生意门道的马大海,并没止步於此,之后更是借着房地产春风,开始了拆迁和小工程的接触。
到了现在,马大海已是一名成功的房地产大老板,有了正式公司不说,还成了天南市美食协会副会长。
功也成了,名也就了。但马大海并不是忘恩之人,当初帮着他起步的那只斗鸡,被他一直供养在家里,好吃好喝不说,每天还要进行恢复性训练,保持它身体活力,让它活的更久一些。
好像只有这样,马大海感觉自己好运才能一直持续下去。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女儿盈盈好像被什么野汉勾搭上了,每天都夜不归宿,只要见面,就跟马大海这个父亲发脾气。
心情不好,加上前段时间,有人约斗,马大海脑子一混,就答应下来,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