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云侧首看他:“不过什么?”
“你至今都未对息王解释那凭空而现的五万风云骑,而他也未向你解释冲到落英山的原因,这样的你们是皇朝与玉无缘的对手吗?”久微指尖轻轻叩在几上,“咚咚”轻响,却似响在心头的声声警钟。
惜云目光幽幽地看着那因车的行进而微微晃动着的帘幔,良久后声音低低地飘荡在车中:“解释对我们来说……已经……不必要了!”
清晨气温极低,寒风凛凛,凌空扫过,如冰刀般刮得人肌肤生生作痛。铁骑大军以一种从容的气度快速前行,蹄声齐整,盔甲铿然,高空上升起的那一轮红日,洒下一层淡淡的薄辉,轻轻地镀在鋥亮的黑白铠甲上,远远望去,似是行走在天边的神兵。
三千护卫队之后,紧紧簇拥着的是风、息两王的王车,风王车窗幔严实,安静雍容;息王车中琵琶声隐隐传来,仿如金石断玉,决然有力。车外的士兵听得心情激昂,热血澎湃,那寒意便也悄然而走。
两王车后是四辆宫车,第一辆车中坐着风国大将徐渊、副将晓战以及刚从王车中过来的五媚、六韵,第二、三辆车中却是此次随军服侍两王的十二名宫人、侍者,最后一辆车中则坐着任穿雨、端木文声、贺弃殊三人。只是此时的车中却是分外沉默,任穿雨翻着一本兵书,端木文声、贺弃殊无声地看着任穿雨,已有半晌,神色间欲言又止。
终於,任穿雨放下手中的书,抬眸看一眼对面的两人,微微一笑,然后起身掀帘拉门,对着门外的车夫道:“贺将军身体不大舒服,车别颠得太厉害了。”
“是!”车夫慌忙答应。
於是,车夫为着不颠到“身体不适”的贺将军,放慢了车速,渐渐便与前面的车辆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真够狡猾的。”端木文声看着任穿雨叹息道。
“我生病了吗?”贺弃殊摇摇头白了他一眼。这人说一句话、做一件事后总是紧跟着一个陷阱。
“相对而言,端木看起来要比你健康多了。”任穿雨狡黠地看着身形窍瘦的贺弃殊。
“有什么要和我们说吗?”端木文声双手交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