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姨娘趴在地上,身上瑟瑟发抖:“贱妾认错了,贱妾认错了!”
“好……”
“祖母就想这么放过她了?之前这巴掌打在月儿脸上,月儿至今还不能忘记那感觉呢。祖母啊,您教训孙女规据那是应该的,只是捧着个行事恶毒的贱妾踩着我头顶,打我的脸,我绝对不同意!”欧阳月轻抚着脸颊,众人望去,还能到之前盛怒中的老宁氏留下的巴掌印。
是啊!老夫人偏心至此,难道连将军府脸面不要了?为了一个妾,却要踩压嫡孙女,简直可笑至极!这还是从名门大家出来的嫡女,做出的事比小户人的庶女都不入流!
宁氏皱着眉,近姨母很是反常,她倒不是为欧阳月着想,只不过着明姨娘死,这个多年被姨母捧起来的人姨娘,却是她府中心头恨的一个。若不是明姨娘的出现,她与相公的感情不会出现问题,不是明姨娘先生了欧阳华,她的地位也不会受到动摇。这些年来明姨娘一直与她名争暗斗,她已经绝的够了,现在却要放过她!
那怎么行,再找这样的机会,恐怕不容易了!
“月儿说的是,不过是府中一个贱妾,如何能压到嫡女头上去。母亲,媳妇知道明姨娘是你一手提拨上来的,你与她感情深厚,可是这么多人着的,您也不能做得太厚此薄比了,岂不是令人寒心!”宁氏语气冷嘲,句句指责老宁氏,却让人说不出半点反驳。
老宁氏只感觉心口直突突,头痛欲裂,身子竟然剧烈摇晃起来,但她却是强撑着身体,大叫道:“不!谁也不能动明姨娘,否则就是跟我做对,你们谁敢动她,先从我身体上走过去!”
“拉明姨娘下去,刖刑断足,囚禁香宁院,不许她外出!”门外,低冷愤怒的声音响起。
众人望过去,却见欧阳志德一身朝袍走过来,面上表情十分阴郁,望着老宁氏的眸子,更是带着隐藏的怒火!显然他知道了府中发生的事,知道老宁氏的偏袒,但他同样清楚老宁氏的脾气,她说的出做的到。他总不能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姨娘,而坏他们多年的母子之情。
欧阳月突然嘲讽一笑:“既然爹爹说了,就这么做吧,断去明姨娘的双腿以试惩罚!”这惩罚虽不尽人意,但是明姨娘容颜已毁,又瞎去一只眼,双腿再不能正常行动,她已经跟残废无异,倒能消去她一丝的恨意。
只不过这些却是远远不够的,欧阳志德会说,作为一家之主是很难再更改的,可不代表她没有后招。先断了明姨娘的双腿,晚上,她再去陪明姨娘玩玩,她要让明姨娘残了,也永不安宁!
“不,老爷,不要啊!求您到贱妾多年态心服伺您的份上,饶了贱妾这一回吧,贱妾如今这样早已痛定思痛,再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了。贱妾绝对不敢了,求老爷您饶了我这一回吧,就这一回啊!老爷!”明姨娘冲过来就要抱向欧阳志德求饶。
欧阳志德却是飞快一闪,面上极为厌恶的望着明姨娘:“来人,快点,磨蹭什么!”
欧阳志德身后跟进来两个侍卫模样的男子,明姨娘一见,急的就要逃,但她瞎了半只眼睛,行动来就受限制,还没跑两步便被人抓住,拉着打滚挣扎的她往外拖。明姨娘声音十分凄厉,不断向欧阳志德求情,而后者到没她一眼。
那两个侍卫拉着明姨娘出去,这两个侍卫可不是普通人,乃是欧阳志德从边关带来的军人,他们只听命于欧阳志德,对于犯错之人,根没有丝毫怜悯之情。他们一人拨出一柄大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直接持刀便斩向明姨娘脚腕!
“啊!不!”明姨娘瞪大眼睛,却到鲜血直冒,腿脚分离的崩溃场面,她瞪大眼睛,不知是痛还是吓的,“砰”的一声,她重重倒地,晕了过去!
整个流翠院中,顿时连轻微的呼吸声都声声可闻,她们没想到,老爷一回来便这么处罚了明姨娘。虽说应了老夫人的要求没杀了明姨娘,可同样的也没有听老夫人的话放了明姨娘!
老宁氏气的胸口发闷,闷着眼睛,推着喜妈妈:“走!回安和堂!”喜妈妈不敢耽误,直接扶着老宁氏往外走,再待下去,老夫人非气的也晕过去不可!
芮余欢自然也跟着离开,只是在走出去时,路过欧阳月身边,轻笑一声:“三小姐好手段,余欢佩服!”
欧阳月也淡笑一声:“谢谢夸奖,这只是让芮小姐个鲜,下面咱们还有更多好戏可,芮小姐到时候可要接住了啊!”
芮余欢冷笑:“欧阳三小姐,一切都不能言之过早,鹿死谁手,咱们以后见分晓!”
欧阳月勾了勾唇,没再说话。
而欧阳志德回来,这府中自然全由他做主,他让人将已晕过去的明姨娘带回香宁院,却没让人下人请大夫,李翠儿、田妞双双已死,欧阳志德是将火气全发在喜雀身上,让人拉着喜雀到将军府大院之中,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打到剩后一口气。然后她所有在府中的亲人全都打发去将军府苦寒的庄子,做下等的农活。
欧阳志德这般雷厉风行,倒是立即阻止了府中的流言扩散,只是他却没有忘记欧阳月离开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眼中似乎有着一丝失望。欧阳志德双拳紧握,面上表情绷的更冷!
不行!他得找月儿谈谈!
芮余欢陪着老宁氏回了安和堂,扶着老宁氏躺在床上,却不禁叹息一声:“没想到府中会发生这种事,老夫人您也别生气了,您知道将军是疼爱三小姐的。三小姐这前受了委屈,会这么强硬也情有可原,老夫人必竟是三小姐长辈,三小姐还年幼,人情事故还不够懂,老夫人便别与三小姐生气了吧。”
老宁氏听到这话,胸口气的起浮更强。
喜妈妈沉着脸:“芮小姐,老夫人今天也劳累了,老奴,芮小姐今天还是先回吧,想必您刚才也是又累又怕,回去也好好休息一下吧。芮小姐如果感兴趣,过几日五行寺的法式,您也可去瞧瞧,去去戾气!”
“你!”芮余欢眉眼顿时一皱,却马上深觉得不妥笑道:“谢谢喜妈妈的关心了,刚才那般血淋淋的场面,我确实吓到了,我要回去休息一下。”
喜妈妈面无表情道:“请!”
芮余欢寒着脸出了安和堂,咬牙切齿:“这个喜妈妈真难对付,不能让她坏了我好事!”
那喜妈妈着已躺在床上熟睡的老宁氏,眸中微微闪了一记,老夫人绝对不对劲!她后想想,确定老宁氏睡下后,悄悄出了安和堂,然后七拐拐来到一个极隐秘的废园子,装作无意扔了件东西,又匆匆离开了。
从安和堂出来,芮余欢却是生了一路的闷气,她越想越不服气,她感觉她跟欧阳志德回到京城后,就一直受到欧阳月的压制,并且一次次她的计划,都让欧阳月逃了,想她才貌双全,才智过人,何时遇到这样难堪又憋屈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这么算了!
然而刚一踏进她的房间,芮余欢面上表情突然一白,同一时间,脸上生起斗大的汗珠,她立即“噗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身子痛的竟然痉挛而起,她颤抖着身子,瞪大眼睛还搞不清楚状况。她身体为什么突然这么疼!
却在这时,房间里走出一人,她只到一双绣着奇异图案的靴子,缓缓向她走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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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随着那人的走近,芮余欢感觉自己的心脏没来由的不断缩紧,紧张的嗓子越来越干,后她只能瞪大眼睛,努力的仰着头,她只到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着她。
这个男子相貌也是十分阴冷之人,眼角十分狭长,眼睛不是很大,却是精光闪闪,鹰钩鼻子和淡薄的没有什么血色的唇,这五官组合在一起,硬是给人一种胆颤心惊的,狠毒的相貌。
“你……你怎么会来……”芮余欢痛苦的喘息着,每说出一句话,都好似费尽所有力气般的痛苦。
鹰钩鼻男冷冷一笑,突然伸出腿,狠狠踹向痛苦万分芮余欢的脸!
“哇”,对男人的行为,芮余欢来就在意料之外,更何况这男子出脚快速又狠辣,芮余欢当下被踹的在地上一滚,趴在地上就吐了一大口血,咳嗽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芮余欢面色极度难,冲着粉蝶与豆芽喝道:“还愣着干什么,速不扶我坐起来。”豆芽吓了一跳,立即走过来将芮余欢扶坐起来,那粉蝶慢了一下,只来的及站在芮余欢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