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芮余欢阴沉冲着鹰钩鼻男低喝道:“你在做什么,我与你家主人是合作关系,你竟然敢对我不敬,你不要命了!我一定会状告你对我无礼,一定要狠狠处罚你!”芮余欢心中就因为今天计划失败憋着一口气,没想到才一回绿柳院,竟然被人欺负了,她现在气的火冒三丈,差一点要怒发冲冠了!

鹰钩鼻男却是面露嘲讽,十分冷漠道:“告我的状?呵,对于你的的事,我家主人他很生气啊,你不但不听话,还喜欢自作聪明做多余的事,这一次正是主人派我前来的。”

说完,鹰钩鼻男走向芮余欢,芮余欢着后者的面色,听着他的话,心中一跳,不禁害怕起来。身子不断向后缩着,但那鹰钩鼻男步子却是极快,三两步来到他面前,抬起腿又是一脚,这鹰钩鼻男力度十分古怪,踹在芮余欢的脸上令其十分疼痛,可是奇怪的是芮余欢人喷出一口血,面上却没有受到大伤。

芮余欢痛苦倒地,肚子突然传来一阵阵巨痛,她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面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她更是痛的面色扭曲:“痛,痛,好痛啊!”

鹰钩鼻男冷冷笑着:“主子对你的行事,十分不满意。”

芮余欢不可置信怒叫:“是你们,是你们,为什么,你们给我吃了什么,我怎么会这么痛。”随后又不禁放软几分语气,“不要忘记了,我们可是合作关系啊,你们如此做,置我于何地,这样岂能令我继续为你们办事呢。这么做并不理智。”

鹰钩鼻男露出嘲讽的表情:“你错了,主子他是谁,能找来无数个唯命是从的属下为他办事,你不过正好合适,才派你前来,可惜你却越发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主子很生气,这点小处罚,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若再有下一次,痛苦绝不止是如此!”

芮余欢面上汗水掉落更大,面上奇怪的变幻着色彩:“警告,我……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鹰钩鼻男轻笑起来,声音竟然柔了一份,但配上他冷寒的声音,更令人感觉毛骨悚然:“只是让你乖乖听话的东西,这滋味很好吧,你该清楚主子的手段可不止是如此,下一次你再不听话,主子随时都能令你生不如死!”

芮余欢觉得全身都颤抖起来:“我,我知道了,我定不会再犯了,请你主子放心……放心……”芮余欢心里做着剧烈的斗争,她十分不服气,可是身上的痛却不容许她嘴上再强硬,她只好服软。

鹰钩鼻男这才露出一丝极淡的笑容:“主子之前吩咐你,让你要控制住将军府,现在不但没做到,却又做不必要的事,你这样只会打草惊蛇!还有主子的命令,欧阳月不能死,主子要活的!”

芮余欢身子一震,她来的时候确实有人交待她,只允许她控制住将军府,其它后续的事,自然还会有人告诉她,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只是芮余欢在出来时,早已经有了私心,她会这样做,自然也有她的道理。却没想到那人竟然对这里的事了如指掌,不对,芮余欢突然回头冷冷着粉蝶,心中发狠,微微咬牙。她怎么忘记这贱人,就是那些人派给她的,内奸肯定是她!

芮余欢心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浅浅一笑,妥协道:“我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只不过欧阳月太不听话了,我才想小小教训她一下。之后我自然会好好的办事,请大人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

鹰钩鼻男这才满意点头,芮余欢却是柔声道:“现在可以让我不痛了吧。”

鹰钩鼻男点点头,缓缓走向芮余欢,就在后者以为满心期待时,鹰钩鼻男却是伸出一脚,向芮余欢颈子踢去,芮余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随即便晕了过去,豆芽吓了一跳,然而只感觉颈后一痛,眼前一黑也晕倒了。

随后屋中只剩两个清醒之人,粉蝶立即冲鹰钩鼻男行礼:“使者大人。”

鹰钩鼻男点点头,满意的在粉蝶身上扫了一眼道:“你做的不错,事成之后主子定会重重佳赏。”

粉蝶面上立即露出欣喜的表情:“谢主人的重任,谢使者大人的信赖,粉蝶今后也会不负主子与使者大人的厚望,一定将任务完成好。”望了眼地上的芮余欢与豆芽,粉蝶表情微冷,“只是这芮余欢是成事不足的家伙,她真的能行吗,属下怕她坏了主子的事。”

鹰钩鼻男讥笑:“她也不过是主子放在人前的烟雾弹罢了,不足为虑,倒是近有一件事,需要你暗中查查。”

粉蝶立即跪地:“属下任凭使者大人吩咐。”

“近日里,我们的人多次进入大周国,但却被莫名其妙击杀,这些人不知是何来路,并且手段十分狠辣,每一次皆不留活口。这件事十分令主子震怒,我已经派人在明处调查,你有将军府做掩护,现在由你在暗中调查,必要将这群恶徒找出来。”鹰钩鼻男的表情说不出的阴狠。

粉蝶却是惊了了下,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组织的人事多么高超,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全都杀了,若不是使者大人亲自说,粉蝶都要以为这只是个笑话。她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是,使者大人,粉蝶必定会竭尽全力查出幕后之人,定不会让主子与使者大人失望。”

“嗯,我走了。”鹰钩鼻男说完事,转身就走,至于晕倒在一边的芮余欢与豆芽,他却是也没一眼。虽然之前与芮余欢要说的事是主子吩咐的,但很显然那对他们无关紧要,后面这件才是他此事主要的目的。不然命令芮余欢,随便找个人就行了,何需他来此一次。

粉蝶恭敬的送走鹰钩鼻男,再回来到倒在地上的芮余欢,冷冷一笑,真是不知所谓的女人!

明姨娘断了双腿,一路上被齐妈妈等人,胆颤心惊的送回香宁院,然而回到香宁院她们才得知,老爷竟然不让府中下人,给明姨娘找大夫伤,这可急坏了齐妈妈等人。老爷此举虽是当众放过明姨娘一回,可是这断腿可不是小事啊,这岂不是想靠死明姨娘吗!

齐妈妈心口发颤,深知老爷这次是动怒了,但她却不能这么着明姨娘死啊!她可是跟着明姨娘,从户部尚书府出来的,明姨娘死了,她一回不去户部尚书府,就是回去了,她照顾主子不利,也得不了好。二留在将军府中,明姨娘东窗事发被老爷发落,她作为曾经明姨娘身边得利的,若不狠狠处罚她,都对不起别的主子们。齐妈妈很是清楚这些,所以她定然不能让明姨娘有事。

齐妈妈急的在屋中团团转,随后冲着阳儿道:“快去,小库房上那还有一些止血不错的上好金疮药,老爷不许请大夫,可是没说不许抓药,弄些利伤口恢复的药过来,再去打些热水,弄些白布,快去弄!”

阳儿立即记下,奔出府去准备,没多久就带着药跑回来,却是与笑儿两人分工忙活起来,等都准备好时,齐妈妈这才颤抖着手将明姨娘的裤腿拉起,在到两双血淋淋的断腿时,她与阳儿、笑儿皆倒吸一口冷气。

她们深处内宅,却没到这么惨的,便是那些犯了错被打死的下人,在她们眼中都没有明姨娘此时的触目惊心,那腿根处直接从脚腕处断掉,到现在都似还渗出血水来,血腥程度简直要令她们作呕。

齐妈妈咬着牙,哆嗦着手先给明姨娘清洗,然后上药。

“啊啊,疼……”然而那金疮药是何东西,上在伤口上自然会引起痛楚,明姨娘满头大汗疼醒了:“疼啊,贱婢,你们在做什么!”

齐妈妈小声劝道:“姨娘,你忍忍,奴婢正要给您上药,您再忍忍就好了。”

明姨娘一听,却是剧烈挣扎起来:“上什么药,我没事,用上什么药,我没事!连你们也想欺辱我了,我没事,我不要上药!”明姨娘立即想起在安和堂自己所受到的种种屈辱与伤害,她心中狠极了,却极力想否认之前发生的事。好似如果她不承认,那些事就能当成没发生过一样!

“姨……姨娘……”

只是明姨娘却不知道,她突然惊醒发了狂的叫,让她那瞎了的右眼再出渗出血水来,隐隐从右眼泂流出,样子比断了的双腿还骇人。齐妈妈、明儿、笑儿三人着,心中直发毛,甚至不敢明姨娘了。

后齐妈妈一咬牙:“去,再叫几个丫环过来,按住明姨娘,一定要快些上药,不然血流的太多,姨娘更加危险。”

明姨娘怒吼出声:“贱婢,一群贱婢,你们反天了,你们竟然敢强迫我!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然而下一刻明姨娘已被按下,齐妈妈让人在明姨娘嘴中塞了东西,开始给明姨娘抆眼睛与断脚处的伤口,一张张白布被染湿扔下,齐妈妈等人费了老大的劲,才将挣扎不休的明姨娘制住上了药再包扎起来。这么一做完,不但明姨娘已经疼的晕了过去,就是齐妈妈等人也累的虚脱了一般,众人坐倒在地上,粗口喘息着。

所以没有人注意到,那给明姨娘抆试已沾了血的毛布上,似乎有什么白东西游动,但过了一会,那东西又消失不见了,大概到的人,也会以为那只是错觉吧……

欧阳月带着春草与冬雪回到明月阁,明月阁的下人着三人面色不好,皆是吓的瑟瑟发抖,那些来与喜雀和李翠儿交好的,更是头都不敢抬一下。就怕被欧阳月借题发挥,好拿她们出气。心中不无怨恨,喜雀与李翠儿背叛小姐这是多大的事,幸好被老爷处罚了,不然她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二人,这可是关系到她们自己的事。

一进入内室,春草却不满的道:“老夫人实在太糊涂了,简直就是个老不死的东西,那证据确凿,傻子都知道事情如何,她却偏偏要保明姨娘,简直太可恶了。”说着,眼眶竟然红了,“之前对于小姐,她就下的去手了,她可是小姐的亲祖母,怎么会有这种人,简直恶毒又不通人情,她怎么不去死!”

冬雪立即提醒道:“小声点,让外人听到了。”

春草却是觉着脸:“听到又如何,老夫人在我也敢说,分明是她事非不分,老糊涂了,之前在安和堂多少人着呢,可不止我一个如此想,她就是个人事不懂的老糊涂虫!”

冬雪面色也不好:“我知道你生气,但也要压压,不然只会给小姐惹来麻烦。”

欧阳月此时却是沉思状,她觉得老宁氏也十分古怪,以前虽然十分不喜欢她,却也不会做到这地步,现在就好似故意想因此杀了她似的?

春草却抿唇道:“小姐,这一次就这么算了吗?这一次可是极好办了明姨娘的机会,若是就此错过,我们岂不是留一个后患吗。”

欧阳月沉声道:“我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祖母死活不同意,父亲也已经处罚了她,我若这时候下手,岂不是与他二人做对了。这对我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小人借题发挥。”

“那……”春草面色不愤。

欧阳月眉眼却闪过抹冷意:“只不过我不借此弄死明姨娘,却还有其它的办法以泄我心头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