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前后两次出现的机关盒和机关图,”他抬眼看三人,神情郑重,“我有种感觉,这两边,会不会是合作关系?”
宋采唐侧耳听着,目光微闪:“现在的线索表象,曾德庸和桑正并不亲近。只看甘四娘的命案,如果是曾德庸所为,那房间里药瓶子的出现,肯定是为了陷害桑正。”
意图陷害,关系怎么可能好?
“如果是桑正杀了甘四娘,那他选择的时间地点,杀人的方式都很微妙,有羞辱嫌疑。”
羞辱安乐伯这个伯府男人,关系也不可能好。
矛盾深到嫁祸杀人,起码看起来,这两个人不可能简单的合作关系。
宋采唐说完话,目光移向赵挚,似乎想听听他的意见。
祁言后知后觉的领会到了什么,直直看向宋采唐:“所以杀害甘四娘的凶手,就在曾德庸和桑正之间了?”
宋采唐顿了顿,才点了点头。
她这一顿相当微妙,就好像在说:你竟是到现在才知道么?
祁言好悬喷口血,但他早就被打击惯了,现在也不觉得丢人,急急问:“那秋文康呢?为什么被排除?”
赵挚温元思齐齐转头看他,目光相当怜悯。
祁言:……
“所以你们——你们都知道?”
赵挚和温元思没有说话,他们也不用说话,表情已经代表了一切。
祁言:……
“但凡命案,凶手杀人都是有动机的,”宋采唐比较体贴,话音温柔的开口,“你觉得秋文康为什么要杀甘四娘?还是在安乐伯府这样的地方,办宴聚会这样的时间?”
祁言挠了挠头:“顺……顺风车啊。”
不是之前案件分析时就说过,凶手可能发现有别的人也要动手,机不可失,索性下手并嫁祸?
“可这并没有解释动机啊。”
宋采唐伸出纤白手指:“最普遍的杀人动机有三个,情仇,钱财,秘密,秋文康靠的上哪一样?”
“他与甘四娘五年前在青县见过,若这十八年前他二人有旧怨,那他不会帮助甘四娘,杀了反倒方便。若这怨是五年前结下,今次汴梁再聚,起了杀心,那他在外边行凶杀人还比较方便。安乐伯府只是不待见甘四娘,并没有限制她外出,五年前那一段交集算是隐秘,也并无他人知晓,这般悄悄的杀了,没人会查到秋文康身上,他会更安全,如此大张旗鼓,招招摇摇的作案,不觉得有点蠢么?”
祁言:“可五年前的事并不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啊,杀我小叔叔的凶手抛尸,是要嫁祸给秋文康,这个人肯定知道秋文康和甘四娘见过。”
“是,凶手会知道,但会说么?”宋采唐提醒祁言,“凶手自己干的事,可也是不光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