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走不了了。
再害怕,他也得应着召唤,到人群中来。
今日被赵挚直接从家里叫出来,一路走到这里,卫和安早早就感受到了异样气氛,此刻并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眼观鼻鼻观心,很平静。
陆语雪眼中则只有赵挚,赵挚的身影,赵挚的气势,赵挚说话的桀骜霸道,每一样每一样,在她心里都是完美的,怎么都看不够。
案情相关,她一点都不怕,可赵挚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高大身影消失在廊前,陆语雪咬着唇,瞪向宋采唐,眸底满满都是杀意。
可当宋采唐回头看过来时,她脸上狠意早已收起,唇角勾起,眼波流转,眸底荡出大方笑意,仿佛刚刚那个瞪人的不是她一样。
宋采唐回以微笑,心态是真平和。
如果眼神真能杀人,这世上还用刀干什么?
没用的事,干了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赵挚大摇大摆的走进正厅,掀起袍子,大马金刀一坐,视线环顾四周:“这么久了,这案子也该破了。今儿个天气不错,既然大家都在,不如就敞开心扉聊一聊——”
“来吧,谁先?”
他这开场白太过直接,太过霸气,一直没有人接话。
多等两息,厅内仍然安静,无人开口,连之前呱噪的曾德庸都没说话。
“都不说——”赵挚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眼梢锐利,“是想我来给诸位开个场?”
还是没人说话。
赵挚冷笑一声:“行,咱们就先来说说甘四娘之死,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给诸位提提神。”话毕,他下巴指向宋采唐,“你来,教教他们怎么说话。”
作为上位者,这个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对,但他指定的是一个女人,给人感觉就有些微妙了。
男权社会,不管女人能力有多出色,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就是不应该,还叫出来说话,怎会不让在场男人觉得屈辱?
尤其安乐伯府主人曾德庸,当即眉跳眼厉:“郡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让女人‘教教他怎么说话’,“是有意折辱我这个御封伯爷么!”
“啧,”赵挚开口,颇有些不耐烦,“让你说你不说,我来说,你又觉得委屈,怎么着伯爷,今日我坐在这里,你是不是不高兴?那你是想请太子来,还是皇上?”
这话说的就大了,曾德庸哪敢,立刻抬手朝皇宫的方向拱了拱:“些许小事,哪敢劳烦皇上?赵挚,你莫胡言!”
“那就委屈着,”赵挚手中茶杯盖往茶杯上重重一放,视线锋利,“不服憋着!”
厅堂一片安静,唯有祁言憋不住,噗的笑出声,呲着牙狐假虎威的瞪曾德庸:“就是,不服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