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本就该老实本分,安安静静守着。
女人生下来,本就不是为了自己成名立万,生死荣辱全系于丈夫一身。
举头三尺有神灵,身为女人,当谨言慎行,德言容工,凡有七出,人人得而诛之。
什么是功?于男儿讲,成家立业,开疆拓土,政清民和,青史留名!女人,把男人照顾好,把家守好,就是功。
陈皇后一封血书掷地有声,末尾走起苦情线,说女人守妇德其实是件很容易做到的事,管住自己的心就好,可被人攻击,妇德要求不能还击。
暗意不能还击,不是她的错,是你们男人的错,女人已经付出那么多,你们为什么不能保护好?还不是能力不济!
国母受辱,等于别人指着你们鼻子骂,手指头都戳脸上了,你们脸上很有光彩么!
有些话直接说出来,力量没有那么大,这样一扮,弱一弱,柔柔话语里带出潜台词,男人反而会吃这一套!
根本不用陈皇后怎么动,立刻有无数的人站出来,各种口诛笔伐,扞卫陈皇后的尊严,同时扞卫他们身为臣民,身为男人的尊严。
陵皇子正在气头上,就算对方人多势众,也不会憋回去,抄起袖子跟找上门的人各种吵。
撕逼大戏一场又一场,从宫中到市井,令人目不暇接。
而处于这风口浪尖上的主角,陈皇后,非常适时的,在这时病了。
好了,更了不得了,事情闹的更大。
祁言气的掀了桌子:“这蠢货怎么突然开始闹了!挚哥当时就该给他打死,让他坏我们的事!”
这宫里宫外一团闹哄哄,哪哪都是人,哪儿哪儿都是新鲜事,让他们怎么查怎么问宋采唐失踪的事!
赵挚难得同他意见一致:“没错,他不该闹,不管形势还是性格,都不该如此,闹了,反倒不正常。”
这话里有话,祁言不懂,温元思懂了,眼梢敛紧收起:“我们不想打草惊蛇,别人倒先动了,颇懂先发制人。”
“哈?”祁言挠挠头,一脸‘你们在说什么’。
温元思补充:“对方还很聪明,不从皇上身上下手,也不冲着太子和平王。”
让陵皇子折腾,事情太大,也好收场。
祁言后知后觉:“你们的意思是……这也是陈皇后安排的?苦肉计?”
赵挚和温元思齐齐点头:“恐怕是。”
“女人就是难对付!”祁言直抽冷气,愁的不行,“那后面怎么办?唐唐还等着我们救呢!”
赵挚剑眉高扬,冷笑:“能怎么办,继续搜找!”
“问题是怎么继续啊!”祁言瞪着眼,“我也不是真傻,现在这样一看就明白,陈皇后自己没动,只在佛前放封鸡血写的信,装个病,舆论就起来了,皇后示弱,朝野上下狂风骤雨,阻力处处,咱们要是在这个当口查皇后,别人还不一股鸡血的冲上来,把咱们当敌人?明明不关咱们的事,可事实就是,咱们的行动受限了!”
赵挚和温元思一时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