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还小,你不能乱来。”
顾哲闻眼神倏地沉下去,他的手扶着她的腰,少女柔软的身子坐在他的腿上,身上的幽香近在咫尺,占据了他的整个神经。
男人温热的气息洒在徐佩秋的脸上,她偏了偏头,突然抬手捂住顾哲闻的眼睛:“脚崴了。”
她小声说。
男人侵略的气息一下散去,顾哲闻抓下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弯腰伸手查看她的脚踝:“疼吗?”
“不疼。”徐佩秋抿着唇笑,顾哲闻擒住她细白的脚踝,轻轻揉着,脚踝本没有红肿,倒是顾哲闻揉按了几下后,他粗粝的手掌把皮肤摩抆得泛起了红。
徐佩秋恼怒的把他拉起来:“铁蛋,你是不是公报私仇?”
顾哲闻哑然,他仔细看了看,脸上滑过一抹尴尬:“以后我会轻一些的。”
这糟糕的台词。
徐佩秋低头,眼神虚虚地瞄着别处。
顾哲闻不知她为何突然害羞,他抬指掰过少女微烫的脸蛋:“最近复习得怎么样了?今天恢复高考的消息已经传达至全国各处,现在各个书店里已经挤满了去买复习资料的人。”
“先前我给你准备的资料,都看完了?”
“看完了。”提起书店,徐佩秋撇了撇小嘴巴向他告状:“我今天去书店买书,那售货员故意不给我拿,新到手的那几本复习教材,还是我去垃圾堆里捡的。”
顾哲闻失笑:“以后我给你买。”
徐佩秋“吧唧”一口在他脸蛋上亲了亲,她嘴唇柔软,伴随着一阵芳香亲了过来,顾哲闻愣了好半晌才回神。
他向前看,腿上的小丫头笑盈盈地望着他,模样娇俏,眼中有些看好戏的调戏意味。
顾哲闻明白过来,这丫头成心诱惑他,他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小丫头腰间紧致的肉,徐佩秋被他挠得直痒痒,笑着撞进了他的胸膛,埋在他的肩膀上:“顾铁蛋!你长本事了,你哈哈哈别挠……”
徐佩秋笑得停不下来,在他腿上扭来扭去,顾哲闻把手放下:“以后还敢不敢了?”
哼。
顾哲闻哄了好久,就差没把自己兜里的糖果全掏给她,小丫头终于理他了。
徐佩秋撕开一颗糖放进嘴里:“说起来,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过来了,专程来看我的?”
“嗯。”顾哲闻也没有否认,徐佩秋坐在他的身边,他牵着徐佩秋的手:“新接了一个任务,任务地点就在你们县。”
“我现在住在县里的公安局家属院里,天还早,过来看看你。”
“那这次呆多久?”徐佩秋仰着脸看他。
“一两个月吧,暂时还不确定。”
一两个月?那他回去的时候,不正是自己参加完高考的时间?
徐佩秋的唇角压不住的翘起来,心里暖暖的,她别着脸,笑容灿烂。
顾哲闻瞥见她嘴角的笑,他轻轻摸着小丫头的脑袋:“快去把习题册拿出来,我看看你有没把之前的错题理解透彻。”
徐佩秋的嘴角一下子垮了下来,她回头:“顾老师,你太严厉了。”
顾哲闻微微挑起眉梢,静静注视她。
徐佩秋指着自己:“难道你不想和你的女人多说会儿话吗?
“想。”
“但,晚上可以慢慢说。”他道。
第25章 二十五颗糖
徐佩秋的手指动了动, 她见顾哲闻一本正经的撩拨她, 模样严肃, 只深邃狭长的眼睛划过一抹淡淡的笑。她放下手, 把手揣进宽松的裤兜里睨了他一眼:“不正经。”
小丫头转身就走,气哼哼的,顾哲闻在她后面笑, 笑得徐佩秋眼皮直跳。
今年恢复高考后,考试时间在两个月后的冬天,根据前世的数据显示, 全国有五百七十多万人走进了考场,竞争激烈。
徐佩秋的出身不好, 虽说现在已经不再根据政治表现和家庭成分限定考生资格, 但她若是成绩平平, 届时上交政审材料的时候,革委会以及上面的人定会因为她出身不好把她刷下去。
前世其他省市有出身不好的大学生, 但那也是因为十里八乡只他一人考上,是他们那唯一的一个大学生,这才破例给了名额上了大学。
而她的村子, 康远说他下乡前是高中生, 成绩优异, 除了康远, 或许还有她不知道的成绩不错的学生。
徐佩秋把习题册拿出来, 除了习题册她手中还有一个写满了公式的本子, 徐佩秋把两个本儿放到顾哲闻的手上:“我都记下了, 还能举一反三呢。”
她坐在顾哲闻身边,身体软绵绵的靠在顾哲闻的肩膀上,顾哲闻低着头翻着习题册,徐佩秋便懒懒的玩着笔。
徐佩秋神情懒懒的,看起来像要睡过去了,她眯着眼睛,钢笔却在她指尖转得飞起。
顾哲闻瞄了一眼,把她指尖的钢笔拿下来,揣在自己的衣兜里,他按住徐佩秋那只不安分的手,认真检查功课。
十月的天有了凉意,风儿吹过来,徐佩秋不由得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待风离去,暖洋洋的阳光再次照在身上,又有些热乎,暖阳迷人眼。
徐佩秋靠着顾哲闻:“铁蛋。”
“嗯?”顾哲闻一目十行的扫着题,他稳坐如山,松开了抓着徐佩秋的手,翻了一页。
“许困他在那边还听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