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 / 2)

君笙闻声回头,看着他,淡淡开口:“殿下今日来此,若是没事,那便早些回吧,臣还有事就不·

“君笙!”南启凌一把握住了他放在茶几上的手,冰凉冰凉的,他的心也跟着有些凉,起身,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捏着手腕的那只手紧了力道。

“五年了,你对我说话的态度难道一直都要这样吗?”

从认识到现在,整整五年,两人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身份地位的悬殊让他这五年里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可他真的忍不了,南苍颉那小子不过仗着皇祖母的宠爱和宸王便恃宠而骄,宫中的人有谁曾入过他的眼?

可偏偏只有这个人,那小子费尽心思都要来招惹,纠缠,死缠烂打,死皮赖脸,皆是他不屑的招数,他以为这个人对那小子也会同他一样,可显然,他想错了。

“殿下,臣难道不是一直都这样说话吗?”君笙抬眼,细长的眉微皱,对于他的动作有些不满。

“不是!”南启凌怒了,捏紧了他的手腕将人拽了起来,然后逼得他靠在栏杆的柱子上,眼中盛着怒意,“是,你对谁都这样,可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你知道吗?每次看到南苍颉那小子接近你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他给杀了!”

白皙的手腕,不过眨眼就被捏红了,君笙皱了皱眉,不适应他靠得这么近,“此乃圣地,还请殿下自重勿要妄言。”

“妄言?”南启凌怒极反笑,下一刻便将人抵在柱子上,“说起诨话,我想南苍颉那小子应该说得不少,你怎么不叫他自重?君笙,你可知我这两次来都是为了什么吗?”

明着暗着不管说多少次,他总能用同样的表情将他给打发了,凭什么?他是皇子,他才是将来继承大典的人啊。

君笙闻言,视线定在他脸上。

南启凌看着他的眸子,心里隐隐作痛,深吸了口气,“我其实就是想来让你给我说一回实话。”

微风吹动眼前人的发丝,吹到了他脸上,南启凌抬手拨去,“你是个玲珑人,事到如今却还将事情瞒着我,是当我傻,还是当我真的舍不得对你出手,同我说实话,就这么艰难吗?我现在就要听你说,国师大人,你告诉我,究竟谁,才足以成为这祥明的江山之主?”

“殿下,”君笙任由他抓着,脸上平淡无波,薄唇轻启,声音有些冷,“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答案显然不就已经在你心中了?”

江山之主,不是谁都能当得了的,不是身为皇子便能胜任的,而这,也是他为什么要以非正当手段将人给引回来的原因。

“是吗?”南启凌笑,空气中冷气依旧,二人皆不开口说话,只听耳边呼呼作响,乱人心。

“君笙!君笙我回来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

雀跃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带着微微的喘气声,来人手中拿着一枚晶莹的玉石,上面刻着一些小字,精巧得一见便知非凡品。

然只一刻,手中的小东西随着主人的震惊而掉落在地。

南苍颉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回来想要见的人,现在竟然……竟然和……

“颉王殿下,你”

“南启凌,你个混蛋!”南苍颉一声怒喊,几步上前就将南启凌的领子给拎了起来,抬手就是狠狠的一拳。

“不可鲁莽!”君笙皱眉,清冷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怒气,他伸手去拉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人,不想那人却是正在气头上,抬手就将他给推开了。

南苍颉看着被他一拳打在地上,正抹着嘴角的人,眼中闪过狠戾,“说!你想对君笙做什么?!”

该死!

南启凌用大拇指抹去嘴角的血迹,不适地斜了斜嘴,而后起身,冷笑一声,说道:“做什么?呵,南苍颉,难道你连这都看不出来吗?当然是想做你想对他做的……任何事。”

他像是故意要将人给激怒一样,后面的话说得暧昧,连着看向君笙的眼神都深不可测了起来。

南苍颉只觉脑中空白,一心就想把那张惹人厌的脸给撕了,怒呵一声,“你找死!”

话落,人已经闪到南启凌面前,朝着他的面门便是一掌,南启凌眯眼,正欲躲避,然一道利落得黑影闪过,冷风阵阵,不过眨眼的瞬间,那紫色的人影便被掀倒,一路往后,撞上身后的茶几,茶具从上落下,叮咚响。

“皇家圣地,岂容胡来?”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严厉。

南苍颉顾不得身体的痛,翻身从地上起来,嘴角往外渗血,玉盘般的脸上哪还有刚才来时的喜悦,眼中有不解,有怒气,也有心痛。

为什么?

他的君笙从小到大都没有动手打过他,可如今竟会为了那小子对他动手,难道……难道……

“臣还有事,就不陪二位王爷了,请自便。”君笙撇开视线,袖中的手攥紧,转身便从顶层下去,只留两个嘴角渗血的人看着他的背影在风中站立。

☆、第115章 君意,多年的爱恋

“呵,看来君笙,果然还是护着我的,”南启凌整了整衣袍,经过南苍颉的时候得意一笑,面上明显的嘲讽。

南苍颉捏紧拳头,他知道,如果他再在这里对这个人动手的话,只怕会惹得那人更气,想想,还是忍了下去,勾唇道:“你那点心思,也亏得你的那三个妃子不知情,若真知道她们深爱的殿下喜欢的竟是国师大人,只怕……”

“南苍颉,你给我适可而止,”南启凌眯眼,浑身散发着冷气。

“呵,”南苍颉抹了一把唇角,抱臂依靠在栏杆上,斜眼看他,“你还不知道吧,你的那位王妃今日上午当众对我母妃出手,百姓都看着,你以为就能这么算了?”

就算他不插手,他那护妻狂魔的父王也不见得就能这么轻易算了。

“什么?”南启凌不太明白。

南苍颉挑眉,耸了耸肩,一只脚踩上那栏杆,身上的衣服被风吹得飞舞。

“不明白就去问你那王妃,本王还要去皇祖母那里,没时间和你扯。”

说完,不等南启凌说话便从栏杆上一跃而下,楼中瞬间恢复安静。

南启凌攥紧双手,冷哼一声,甩袖而下。

然他不知道,方才分明已经下了塔的人却在他走后顺着塔壁到了下一层。

窗户微开,南苍颉心思一转,推窗而入。

“我打了你,你还不走?”黑色人影背对着窗,站在一副画面前,宽大的衣袍在南苍颉推开窗的时候动了动。

南苍颉进了屋,随手关上窗,来到他身后,下一刻便将下巴抵在君笙的肩上,瘪嘴,委屈得紧,“你还说,疼死了,你都不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