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华殿一时陷入沉寂。
温茶抿了一口新晋的龙井,眼神犀利地看向太傅,“哀家听闻,今日太傅又厉声训诫皇上了?”
还没等太傅作答,她便接着说,“皇上年幼,若犯了些错太傅斥责一两句确实不为过,可太傅若是说了些不适当的话,让皇上和哀家之间生了嫌隙,那可就失了分寸了。”
太傅一听,哪还不知道温茶的所指,他立刻跪下叩首,“老臣万万担不起这等罪名。”
“是吗?”陆宛轻笑了一声,桃花眼里含了些许狠毒,“那是哀家冤枉你了?”
太傅的额头微微冒冷汗,他是死都不会忘记温茶前几年的那些手段,他一人残破之躯为皇室死不足惜,但总不会不顾及到家人,“老臣不敢,太后为皇上为大垣忧心思虑,老臣拜服。”
“既然知道不敢了,便也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了。”温茶见他有些发颤的身子,便明了这人已然低头,“皇帝年幼,读些该读的书,听些该听的话,更有益于皇帝成长。而太傅年长,见多识广,不仅是皇上,哀家以后也有许多事要请教太傅的。”
太傅连忙应声附和。
夜深,等到太傅坐着轿撵回到府上时,却被通知唯一嫡女已送入宫中由太后管教。太傅夫人不明所以地问太傅原因,只见丈夫直接晕倒在地。
而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温茶已经洗漱完准备休息了,她听闻太傅晕倒一时,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通报的小太监,“派太医去看看,可别让太傅有什么闪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