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就是几个人也不会蔓延到这么快的,直至今晨的时候,我们这里才得出结论,原来县西的那条喝里也有问题,因为本县官府在南边用的不是那条河里的水,但是百姓们大多用的是那条河里头的水啊……”
“即是水源也出了问题,便立马派人堵住河道,恐河水殃及更多的人!”璃王说道。
“是是是,今日午时的时候下官已命人着手去处理了。”李大人忙说道。
“即是当初未发现,今日又是为何发现了的?”璃王又问道。
李县尹一惊,心道这璃王真真是心思缜密。
“王爷恕罪,下官愚笨未曾经过这种事情,的确不是下官发现的,实是今晨……今晨来了一位长安的大人,发现的……”
“哦?”璃王凤眸一眯问道,“此话又怎么讲?”
“回璃王,也多亏了那位大人我们才知晓,这县西河里头的水是有问题的。”李县尹继续道。
“那位大人何在?”璃王问道。
李大人忙起身朝一旁的医官问道:“靳、靳大人呢?”
其中一个医官忙告罪出去寻。
一旁的百姓们都自行让出道来,那医官在院子处就瞧见了寡月。
“靳、靳大人,璃王爷要见你,快随我去!”那医官说道就拉着寡月的手进去了。
寡月还未反应过来人已被那人拉起穿过了围观的人群。
——
卿泓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靳南衣。他凝着堂前一身素色衣袍的少年,许久,才说道:“靳大人不是当在扬州的路上?”
寡月也怔动了许久,方拱手道:“下官路遇此地……”
“那,真的好巧。”
的确是巧,这种事情也正巧赶上了。
寡月微抿唇,不置可否。
“是靳大人发现水源出了问题的?”璃王再道。
寡月颔首,只觉得那“靳大人”三字听着尤为别扭。
卿泓凝着寡月再道:“靳南衣,说与本王听听。”
“是,王爷。”寡月低垂着头,沉声道,“昨日夜里我们的马车路过此地,便就地歇息……”
寡月将昨夜的事情和今日早上的事情都讲给璃王听了。
轮椅上的少年听后,蹙眉,许久却问了一句:“他们都出了事你为何没事?”
他问的浅淡,不料安静的堂前,先是静的针落可闻,接着数个医官突然交流起来了,此时,连寡月自己也是一震。
是啊,他为何没有事情?
白日里小易与宁远一倒下,他便一直忙于照顾他们,给他们抓药、熬药去了,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是啊,我给靳大人诊脉的时候也觉得身子弱了一点,没有什么异样啊……”那个给寡月诊脉的老医官忙上前来说道。
“可能是靳大人水用的少一点,不知靳大人是不是?”这时候那李县尹上前说道,看这大人斯斯文文的,他便这般说道。
寡月依旧震在那处,他不是没有听到众人的交谈的,只是……
卿泓凝着寡月,见他长眉深锁,清眸之中似有沉思之意,轮椅上的少年美目一眯,沉声道:“靳南衣,你有什么想说的?”
许久,那些议论的人都安静下来,堂前站立的素衣少年才缓缓道:“下官,也许……知道了……”
“都退下,本王要和靳大人单独相谈。”
众位面面相觑几眼后,都无声的退下了。李县尹出去后掩上了门,一群禁军将围观的百姓唤远了些。
整个堂前只剩下璃王卿泓、阴寡月和桓青衣三人,还有燃着的灯火……
“你说吧。”紫衣的少年柔声道,煞是平静。
寡月拱手,低垂的眉眼抬起,一瞬阴鸷坚毅。
“下官昨日喝的水与他们的确实……不同。”素衣少年沉声道。
堂前的二人都望向他,寡月微微偏头望向不远处的蜡烛。
“将才下官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日下官饮掉的水也不比下官的两个仆从的少……只是……”
卿泓美目微眯凝着寡月,薄唇轻启,问道:“只是什么?”
寡月偏头望向璃王,沉声道:“下官的茶水里有下官未婚妻给下官准备的‘紫藤花’!”
“未婚妻?紫藤花?”卿泓意味深长的重复着这两个词。
靳南衣的未婚妻吗?他略有耳闻。只是现今不是他关心这个的时候,至于紫藤花……。
“下官能想到的不同只有这些了,若是下官没有和他们的症状,自今身体是正常的,便是下官未婚妻去年晒下的那些‘紫藤花’起了作用!”寡月再解释道,“下官今晨忧心二位仆从之事未曾想到,托王爷的洪福才想到昨夜下官和仆从们喝的水确实是不一样的!”
他话音将将落下,卿泓不由的又深看了阴寡月一眼。
紫衣少年不由眯着眼说道:“如今还不知道这‘紫藤花’到底有没有效用,靳南衣你这推恩也推的太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