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犹在风中,人早已不见影子。
又有一句话出来:“小懒不见了。”
“凌将军不见了。”
“周将军不见了。”
最后一句才让人安心,赵悦走进来:“小懒追他去了,小凌和小周也追去了。”
燕南威捂着脸暴跳直到赵小懒三个人回来:“奚老四你敢打我,你敢……”
赵盾施施然进来:“老帅改天再气吧,没找到他。”
凌甫和周知进来:“鬼一样的人,鬼一样的马,跑得贼快。”
永义和永度道:“认出来他,花了我们好几天,不过,他胖成这模样,一时半会儿的瘦不下去,他只要出现,咱们就留下他,文帅帐下多一员大将倒也不错。”
燕南威借着这句话找到出气的地方:“有什么伤心事,要胖成这德性?性子没变,以前就这么傻,出力不讨好。他争的这算什么风?小一到了,他献的城,这功劳是小一比他大。这傻子,叫傻嘻嘻没有错。”
燕老帅已经很会背十个猴儿的故事。
明逸微笑着看个笑话,或者说问个究竟:“老帅,这傻子给你一巴掌呢。”
“这傻子和我没有半分怨仇,这是为别人打的,还是个傻子。”燕南威揉几揉,就不放心上。
这一段小插曲,让三爷利用。当晚赶制出旗帜。第二天的下午,文字大旗两侧多出两面旗帜。
一面写着“十公子为首从不虚传”。
一面写着“不服者休退比个输赢”。
燕南威头一个不服,嘀咕了半天。
……
广宁王第三回 约见文大帅,而文大帅对他的回复,是继续包围他的封地。
离过年没有几天,三殿下收到明逸请示的公文,毫不迟疑,请来万安长公主、宇文靖和余下的官员们商议。
按说针对王爵,会有诸多的争论。这中间包含着拍马广宁王的人,在外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人……。但这一回御前会议格外的不同。
人到齐以后,宇文靖身为太师,头一个开口。他本就不糊涂,有文天为后盾就更加清明。撇去以前对广宁王的猜忌不谈。只文无忧为主勤王这一件上面,太师就力主给予勤王最大的权限,是可以杀王爵。
杀一个广宁王,震慑别的王爷。杀一个广宁王,也方便孙女儿行事。不然,遇到王爵就束手束脚,平白给文无忧添上好些禁锢。
“老臣以为,皇上当速返京都。勤王大事,就半点不能马虎。凡阻挡勤王者,格杀勿论。”
太师以为会遇到阻拦的人,至少,会有几个谈论下给勤王过多的权利,他们会不会乱杀人。
但出乎他的意料,万安长公主镇定的道:“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没有一刻钟,全部附议。三殿下当即命拟旨,一应王爵如不听从勤王大计,杀。
宇文靖退出这里,面上还带着纳罕。长公主会附议他不奇怪,在外的三爷是她的亲儿子,和无忧小夫妻相伴共同勤王,无忧是她的儿媳。别的人呢?那些溜须拍马,羡慕眼红权利过高的人都去了哪里。
瑞国公从后面赶上来:“太师,您在想什么?”他看得出来:“太顺了是吗?”
“是啊。”
小郡主和无忧在一起,瑞国公和太师也无形中亲近不少,宇文靖没有隐瞒:“国公,勤王也有郡主一份儿,你我要小心些,提防背后出花样。”
“太师思虑慎密,我从来佩服。不过这一回吗,也许我看对了。”
“哦?”
瑞国公对着白雪凝神:“咱们背井离乡的,已在这里过的是第二个年,太师,羡慕眼红一般生在安乐窝里。”
宇文靖的心思大多想的深,把这浅显的一层忽略。他恍然大悟:“是啊,”若有所思地道:“家家祭祖宗,也不能和往年一样到家庙里。”谁是背着祖宗牌位出来的,又逢年关,只有早回京的心,对勤王羡慕眼红,在这冰雪中即使出来过,也能让压下去。
两个人分开,瑞国公手里晃着一布袋东西,是随着明逸的公文,小郡主又给弟弟送来东西。
宇文靖一路回他的住处,听到不少哭声。如今虽不能骄奢,但暖饱上不再忧愁。这些人为什么哭呢?就是刚才说的过年祭祖。
分给各家的房屋浅窄,单独烧香的地方也没有,牌位也不在眼前,烧着香烧着香,就有人哭出来,带动出全家哭声。
万安长公主也会哭不能到先皇陵前,但宇文靖是最不要哭的人。他对着白茫茫的雪地,高兴还来不及。
孙女儿又得一层大权到手,宇文家中兴有望,他哪有眼泪掉?
回屋后,叫来宇文永平,跟他细细又说了一番话。说来说去,不过是为宇文家怎么更显赫。
……
嗣哥儿已经知道三表哥有信使到来,他有感觉也好,没感觉也好,都有期盼。
瑞国公最喜爱女儿,不过为女儿是先生出来的那个。儿子也一样的喜欢。见到小姐弟又情深模样出来,就笑的满足多多:“给,姐姐又麻烦表哥给你送回来东西。”
明逸找回小表妹,就把她宠到头顶上,不但按月给零用钱,恢复郡主一部分享用,还因为亲眼见到嗣哥儿抱着果核不丢,每回送信要问过表妹要不要带什么回去。
这是一袋子果干,嗣哥儿可就乐了。
小郡主央求顾氏帮忙写了信,瑞国公念给儿子听。信中说着因怕妨碍送信,不敢带太多,只带了两斤来,但是三表哥再有信来,还会再寄。又说了说她有多么想念嗣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