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2)

闵惟秀翻了个白眼儿,装,你就可劲儿装!

“昨儿个夜里,姜术送你回府,你为何没有回来,要去刘封的别院,现在刘封死了。”

闵惟思难以置信的看着闵惟秀,“不可能,昨儿个我们还一起喝酒打架呢”,等回过神来,又笑了起来,“哈哈,姓刘的,死得好啊!”

姜砚之咳了咳,“闵二哥,你不好好说,开封府一会儿要来拿你了。”

闵惟思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我杀他?我吃多了吗我?我家有矿,金山银山一辈子都吃不完的,我是有多二缺,才去杀人啊!流放去当丘八,你以为是啥好玩的事么?”

“再说了,像我这种斯文人,若是要杀人?还需要自己个动手?动动嘴皮子也能死掉个把人了好吗?实在不行,买凶杀人也行啊!对了,他是怎么死的?”

闵惟秀无语了,都什么时候了,一张嘴还在东拉西扯呢!

她狠狠的瞪了闵惟思一眼,“你不说清楚,就等着流放去吧,到时候脸上刻字,看你怎么办。”

闵惟思这才正经起来,挠了挠脑袋,“昨儿东阳郡王送走刘封之后,那雅室里就剩我同姜术了。对了,姜术捡了一本古里古怪的书,是刘封掉的。于是我们去追赶他的马车,到的时候,我坐在马车外边,姜术就把书给了我,让我去还给刘封。”

“我在哪里拍门,可没有人应声。我瞧着墙头上竟然趴着一个眼冒绿光的色鬼婆子,被恶心得不行,便又拿着那个书回马车了。不信你们去问姜术,当时他就在马车里坐着呢,那书也在他哪里。”

姜砚之十分敏感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本书,是刘封的呢?为什么你觉得那本书古怪?”

闵惟思又挠了挠头,昨儿个夜里他喝得有些多。

“我第一眼瞧见,就觉得怪。哦,对了,姜术一开始不知道是刘封的,上头也没有写名字。他是翻开来看了,那个书第一页被撕掉了,第二页是一个长得十分美艳的小娘子,下方写着刘封选珍珍。”

“我们想着,八成是刘封无聊,画的他宠爱的小娘子。这才确定是他掉下的。”

“那珍珍是那个勾栏院里的姑娘?”

闵惟思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开封府最不缺的就是倚门卖笑的,我反正不认识什么珍珍。我虽然讨厌刘封,可还真没有想过要杀掉他呢。毕竟都是爹生娘养的,谁也没有那个权力,去随随便便收走别人的命,至少我不会。”

这边正说着,那边就有开封府的一个衙役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三大王,不好了,晋王次子姜术死了,死状同刘封一模一样,张仵作已经去王府了。”

第六十二章 寻上门来的证据

闵惟思声音发颤,“这……这不可能!今儿个晌午,我从他家中出来的时候,他还睡着呢……”

“你昨晚上没有回武国公府,歇着了姜术家?”

闵惟秀心中暗道不好,手微微发抖,这分明是有人冲着闵惟思来的。

可是上辈子,压根儿就没有出这个事情呀!不对,上辈子她因为太子娶刘鸾做太子妃的事情,生了一场大病,窝在小楼里甚少下榻,直到第二年开春,阿爹要去上战场的时候,这才好起来。

闵惟秀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再次痛骂自己,上辈子很多事情都没有留心,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呢?

对了,那日是一个艳阳天,她窝在小榻上恹恹的,安喜非要抬她出来晒晒太阳,说长兄替她寻摸了一些好菊。

就是在那一日,她听到了消息,说刘封死了,刘鸾哭成了狗,当时她还幸灾乐祸了好一阵子。

那么这事儿是有的了,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反正闵惟思并没有被抓到开封府去。

……

闵惟思点了点头,“我们去了刘封那儿,再回来实在是太晚了。阿娘那么厉害,我又鼻青脸肿醉醺醺的,便索性去了姜术那里歇下了。”

姜术说起来是闵惟思的表兄,两人又志趣相投,他过去住,也是常有的事情。

闵惟思红了眼,“我出来的时候,他还睡着呢……我现在就去晋王府,去看姜术……这简直太可怕了。”

闵惟思刚走到门口,便又往后退了回来。

“闵惟思,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我弟弟!我们刘家,就只有这么一条根啊。我们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你要让我刘家断子绝孙?你看我今日不杀了你!”

一阵歇斯底里的吼声,在门口响了起来,是刘鸾来了。

闵惟秀果断的将闵惟思往自己身后一拉,迈出门去,“哪里来的狗,闯到别人家乱吠!刘鸾,你弟弟死了,与我二哥何干,我告诉你,要耍泼回你自己个家去,不然的话,打死了狗,我可是不负责的。”

有了闵惟秀撑腰,闵家的家丁全都围了上来,拿着长枪,个个都对准了刘鸾。

刘鸾一见闵惟秀,更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头来,“闵惟思昨夜里在樊楼同我弟弟大打出手,后来我弟弟就没了,不是他杀的,是谁杀的?”

“闵惟秀,我知道你嫉妒太子殿下心悦我,没有想到,你这么狠心,竟然唆使你二哥杀人!”

闵惟秀简直气笑了,“我嫉妒你?我嫉妒你去做妾?你当谁都同你一样,没脸没皮么?”

“你!我不管,今日我就要为我的弟弟讨回公道!三大王,你还不把这个杀人凶手,抓到开封府去关起来!”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本大王如何审案,用不着你来教。”

刘鸾气红了眼,“闵惟思,你是男人就站出来自己个说!”

闵惟思有些恍惚的从闵惟秀身后站了出来,“我没有杀刘封。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光刘封死了,姜术也死了。”

他的话音刚落,刘鸾就像是疯婆子一般冲了上来,对着闵惟思的胸口一顿狂捶,又是扯衣服又是挠的。

闵惟秀赶紧上前,对着刘鸾就是一掌,刘鸾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明明对手像泼妇,怎么感觉自己个倒是像了一个恶霸呢!

闵惟秀有些无语的想到。

“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啊!他刚出生的时候,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都嘲讽我,说阿鸾啊,你看你有弟弟了,以后你阿娘就不喜欢你了啊。毕竟,只有弟弟才是刘家的根啊,你是要出嫁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