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之刚觉得不好意思,准备道歉,却是脸色一变,“是你!”
那人看到闵惟秀同姜砚之拔腿就跑,闵惟秀此时也想了起来,这厮不正是他们等鬼船的时候,帮了他们两次的家伙么?
第一次是上船的时候,鬼船上的人问他们是哪家的,就是这个人帮回答的。
第二次是他们想上二楼的时候,是这个人帮他们上二楼的。
当时他们逃了出来,因为周围都没有瞧见活人的身影,还以为他也跟着沉船一道儿淹死了,没有想到这个人好端端的活着。
闵惟秀想着,一个箭步,就将那人给抓了回来。
“小姑奶奶,手要扭断了,你们快放手。之前是不是也是你们暗算我,哎哟,我的屁股疼着呢,这是什么暗器啊!”
闵惟秀一个用力,“我瞧着你对船熟悉得很,那日你上船做什么?又是怎么下来的。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那人疼得龇牙咧嘴的,看了看四周聚拢过来看热闹的人,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三大王,闵五娘子,咱们要不换个地方。”
闵惟秀看向了姜砚之,见他点了点头,抓起了男子,同他一道儿进了樊楼。
“现在可以说了吧?”
进了雅室,闵惟秀松开了那人,他扭了扭手腕,整了整长袍,哭丧着脸说道,“小的姓包,江湖人称包打听!”
闵惟秀同姜砚之对视了一眼,俱是一愣,包打听的名字他们不是第一次听到的,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不过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
包打听看出了两人眼中的怀疑,苦笑道,“我真是包打听,你们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我那日登船,是有人好奇到底是鬼船还是仙船。我们这一行,是只要有钱就给办事,我便去看了看情况。”
“那船处处诡异,我确定是鬼船之后,便游回来了。诸位,我真的没有恶意,不然那日也不会帮你们了。哎哟,我这屁股疼得不行,坐都坐不得!这是什么暗器,这么厉害?”
他看着不像是在说假话,而且那日包打听的确是帮了他们的忙。
姜砚之想着,有些愧疚的咳了咳,“我瞧那处没有人,才……哪里想到,你突然钻了出来。不是什么暗器,就是一些绣花针。”
包打听倒吸了一口凉气,好歹毒的心思!竟然射绣花针!
“几……几根……”
姜砚之有些不好意思,“六根,六六大顺!放心吧,我还没有来得及淬毒!只要用磁石吸出来就行了。”
神他娘的六六大顺,你丫的咋不整八八大发呢?
还想淬毒!包打听觉得自己个今日简直倒霉到家了!
倒是闵惟秀又是心疼,又是赞赏的看着姜砚之,这玩意好啊!姜砚之从小被针扎,现在终于轮到他去扎别人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一对璧人
包打听捂着腚,一动就钻心的疼,“这玩意该不会像话本子里的一样,沿着经脉游走然后会刺入心脏吧?”
就三大王没人性的程度来看,不是不可能啊!包打听这么一想,简直恨不得哭出来。
姜砚之一愣,惊喜的说道,“还有这等本事?你快教教我该如何做?我就想到了淬毒,怎么让针在经脉里游走?”
包打听往后退了几步,松了口气,“不知道不知道,话本子里有的事,我怎么知道!”
姜砚之颇为失望,也是,他们又不是在玄幻话本子里,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有的。
见包打听实在是痛苦,姜砚之赶忙拿出了一块磁石,“这里有磁石,路丙,你帮他吸出来吧。”
路丙脸色一黑,为什么做三大王的侍卫,还要做这种事!
一连几声惨叫,包打听眼泪都疼得掉了下来,好歹把那六根绣花针都吸了出来。
路丙暗暗的搓了搓手,又扔了一包金疮药给包打听,这个他可下不了手去帮忙!
到底是针,取出来之后,包打听舒坦了不少,“嘿嘿,看你们从银泰楼出来,是不是腊月里那桩杀人惨案曝光了?啧啧,那姓江的小公子可是家中独苗苗,死了江家大乱,当时就要跟银泰楼闹大了呢!你猜怎么地?银泰楼的东家背后站着大人物呢!”
姜砚之好奇的问道,“什么大人物?”
包打听手一伸,闭口不言了。
姜砚之摆了摆手,“既然你没有事,那我们就走了。舅兄我带你去逛,我认识的那个工匠,手艺还不错,就是脾气古怪了些。一定能够挑到好东西。”
包打听急了,没有见过这种人!这么有趣的事情都不想听!
他一个闪身,站在了姜砚之面前,闵惟秀一瞧,面色一愣,这厮有功夫在身。
“相逢就是缘分,你们可是想要寻一个别致的礼?让我猜猜,是不是柴郡主要出嫁,想寻个好物给她添妆。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好东西,不如诸位过过眼?”
这下子姜砚之的脸色的也古怪起来,难怪此人要叫包打听,当真是什么都知晓。
一旁不说话的闵惟思笑了笑,“你拿出来瞧瞧。”
包打听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这是今日主顾才托我转手的,他家中出了点事儿,急需用银钱。这可是祖上留下来的老物件的,好着呢!”
说完,啪的一声,打开了盒子,只见里头放着一只金簪,那簪子乃是一只飞仙簪。
饶是闵惟秀瞧多了好物件,都不禁啧啧称奇,这金簪熠熠生辉十分的精细,连仙女头上的发丝都根根可见。一旁的祥云,好似当真漂浮在空中一般,十分的华丽。
闵惟思一瞧便中意了,“就它了!”
包打听见他价都不问直接收了,喜得露出了十颗牙齿,他就喜欢这种有钱任性的!
“闵衙内好眼光,这可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柴郡主气质高贵,若说当世,也就是闵五娘子同柴郡主能够压得住着飞仙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