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听说着,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闵惟秀,心中暗自嘀咕,柴郡主就罢了,这闵五娘子只能戴母夜叉簪!
当然,他是正经生意人,这种话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他说着,将那锦盒包好了,毫不犹豫的递给了闵惟思,又笑道,“闵衙内爽快,我包打听也不是扭捏之人。那银泰楼背后的东家,乃是高达。”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竟然是他。
若说官家最信任的两个人是谁?那一个是吕相公,另外一个便是那高达。
这二人一文一武,是官家的左膀右臂。
这大陈朝的班子各司其职,用老百姓的话来说,吕相公那是大法师,负责阳面的左右调和;高将军那是刺客,负责暗地里下黑手;已经被姜砚之拉下马的三司使是医师,负责后勤供给;至于闵惟秀他爹,哦,战士负责拉仇恨!
你看,自打朝廷有了武国公,多么和谐啊!统统骂他就对了!
这高达可谓是官家的第一心腹。
此人狠厉无比,满朝文武听到他,那是无比的胆寒。
难怪银泰楼毫无节操,肖了主人。
……
一行人从樊楼出来,便直奔了东阳郡王府。
闵惟思得了合心意的礼,他们自然不需要再四处的奔波看了,姜砚之不愿意回去,非要送闵惟秀过来不可,众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今日东阳郡王府里的来客络绎不绝。
虽然东阳郡王尴尬,但是柴郡主乃是女儿身,可造不成什么威胁,官家待她还是不失体面的,就连嫁妆,都是按照公主的份例准备的。
官家开了头,底下的人自然是照着风向来,今日但凡开封府里叫得出名头的夫人,都来添妆了。
闵惟秀来得算是晚的了,临安长公主一瞧见她,就狠狠的瞪了过来,小声说道,“还说你要来帮忙待客,又到哪里疯去了?”
姜砚之见闵惟秀挨骂,忙上前说道,“姑母,我们又碰到命案了,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啊!案子一了,惟秀立马就来了。”
临安长公主哑然了。
她还能怎么说?
柴郡主见到闵惟秀,也十分的高兴,“长公主,我就说惟秀肯定是有事耽搁了,惟秀,你给我送什么,若是我不喜欢的,那我可不依!”
闵惟秀嘿嘿一笑,让安喜把准备好的锦盒拿了上来,打开一看。
柴郡主僵硬了一下,然后脸瞬间就红了,啪的一下把盒子又盖上了,“谢谢惟秀,我很喜欢。”
长公主十分的好奇,这礼是闵惟秀自己个偷偷准备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询问的看了闵惟秀一眼,闵惟秀嘿嘿一笑,“阿娘,什么叫做一对璧人?”
“像玉一般美好的人。”长公主莫名其妙的,见闵惟秀卖关子,掀开那锦盒一看,嘴角抽了抽。
她这闺女可真实在,说一对璧人,还真是一对璧人。
只见那锦盒里头,躺着两个玉雕刻成的小人,那模样,分明就是柴郡主同成六郎,在两人的周围,还有好几个总角小童抓着他们的衣角,一家子人好不热闹。
“既然来了,怎么能够空手。二哥,三大王,你们的礼呢?”
闵惟思手一抖,走上前来,怔怔的看着柴君主的脸出神,“柴郡主,恭喜恭喜。”
他说着,送上了那个飞仙簪。
第二百二十九章 飞仙簪(一)
柴郡主往后退了一步,眉头微蹙。
闵惟秀偷偷的拧了闵惟思一把,你们不是两姐弟么?怎么一点血缘上的默契都没有啊!
你再这样盯着柴郡主看,旁人还以为你思慕于她,要抢亲呢!
没看到成家前五个儿媳妇,都看过来了么?
闵惟思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他对着闵惟秀哼了一声,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柴郡主按例打开一瞧,却是惊喜的将那簪子拿了起来。
一只金钗,在贵人眼中,远不及美玉,更何况这支簪子还没有镶嵌任何碧石,光秃秃的,但是它就像是有一股子魔力一样,让人欢喜不已。
“多谢闵二郎。”
闵惟思见她喜欢,松了一口气。
他们姐弟二人,这一辈子都没有相认的机会了。成六郎乃是一个正人君子,柴郡主嫁给去了成家,他也能够放心的去游学了。
姜砚之送的是闵惟思之前准备的那对白玉葡萄花纹的手镯,闵惟秀一瞧,就知道这厮不走心,原本都不打算来,临时从闵惟思那儿要来的。
不过柴郡主也高高兴兴的收了。
他们来得晚,客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不多时来人便走得差不离了。
姜砚之也不好多留,同闵惟思一道儿离开了东阳郡王府。
闵惟秀同临安长公主倒是留了下来,帮着柴郡主准备后日大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