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2 / 2)

无盐为后 莫问 2514 字 15天前

两姐妹扯着闲篇,就看到国子监陆续有人出来,李牧成和人告别后离去,荣昌让人跟上,跟到一半,“小姐,这好像不是李公子回家的路?”

荣昌掀开窗帘一看,这已经不是大道了,再这么跟下去,肯定会起疑,但是李牧成到这里干什么?荣昌让人悄悄跟上去,而她们则拐去大道,找个茶楼等消息。

第三百零四章 番外04:公主和驸马

昭宜在二楼的雅间,看着匆匆而来的人,突然心生一股不妙来,对荣昌笑说,“我感觉我这亲事要有波折了?”

“你别瞎想,圣旨都下了,能有什么波折?”荣昌说。

去打听消息的人一脸难色,进了雅间,一瞬间并不敢开口说话,这气氛,不用明说了?荣昌眉毛一拢,“怎么了?”

“李公子在胭脂胡同租了一个院子,里头住着个姑娘。”来人说是,“打听了周围邻居,是李公子上个月救下的一个卖身葬父的姑娘。”

昭宜面上没有反应,荣昌反而冷笑出声,“这还是当年我出宫看驸马是碰到过的卖身葬父,又碰上了,看来慈幼局还是做的不到位啊,还有这么多孤苦无依的孤女需要卖身换一份安稳。”

“一个月前,那圣旨还没下。”昭宜说,“也许他真是好心呢,说是骗局,说到底咱们也都没被骗过,许是真碰上难处了。”

“无缘无故租个院子养了个女人,希望他真的有话解释。”荣昌说。

“先问清楚怎么回事,就不要告诉母后和母妃了。”昭宜说。

荣昌凝重的点头。两人都心知肚明,圣旨一下,便是尘埃落定,这会着闹出幺蛾子来,就是民间退亲的地步,轻易不能行动,否则伤筋动骨,颜面受损。

荣昌着人去打听的情况,一天内就打听的清清楚楚,确实是李牧成在路上看到一个卖身葬父的,一时恻隐心起,就给了钱,然后那姑娘一定要跟着李牧成,为奴为婢,李牧成辞脱不能,又不能把那姑娘带回家去,就给银子在胭脂胡同租了一个小院。

据周围人说,才租的那几日,李牧成还是天天都过来了,后来有一段时间没过来,中间过来一次让那姑娘回老家去,姑娘不肯,两人闹了一场,不欢而散,昨天李牧成去也是让姑娘走,之前请来伺候那姑娘的人,都被李牧成结了银子敢走了,现下就那一姑娘住在院子里。

伺候的人也是附近的人,听了李牧成和姑娘吵架的内容,出来说,是李牧成要尚主了,所以才让姑娘走的。

荣昌一拍桌子,“这么说?他们都知道李牧成是昭宜公主的驸马了?”

“胭脂胡同的人该是知道的人不少。”来报的人低头说。

荣昌气的咬牙,“那那女子走了吗?”

“说是在院子里,日夜啼哭呢。”

“阁老家不知道此事?”荣昌问。

“阁老该是不知,至于夫人知不知道说不清楚。”

“这租院子请人,都是需要钱的。”

“你把这事捅到阁老府上,看他们家是什么反应?”荣昌说,“你的人也时刻盯着。”

荣昌让人备车准备进宫,出嫁的公主进宫原是要先递帖子进宫的,不能想什么时候进宫就进宫,但是朱翊钧说,这皇宫就是公主的家,公主想回来就回来,哪里还要问为什么?

太子点头表示认同,朱翊钧扫他一眼,“现在还是她爹当皇帝,这皇宫自然是她的家,等到你登基了,皇宫就是她弟弟的家了,到时候再按规矩办。”

“不过你姐姐心里清楚的,到时候不会让你难办。”

王容与看见荣昌进宫有些奇怪,“这是有什么事?这个点回宫。”

“有一点事。”荣昌说,“但是我现在不能说,我来给母后请个安,先去妙华宫了。”

“是昭宜的事?”王容与敏锐的问,“难道是昭宜驸马?”

等到看到荣昌的苦脸,王容与忙安抚说,“好好好,我不问,任你们两个去商量,商量出结果再来通知母后。”

“多谢母后体恤。”荣昌说。

“今天留在宫里吃饭吗?”王容与又追问。

“不吃了,和昭宜说完,我就直接出宫了。”荣昌说,“答应和驸马一起吃饭的。”

“你看看,现在就是驸马长驸马短,难得进一次宫,陪我吃顿饭都不愿意。”王容与看着荣昌的背影和顾言曦吐槽说。

“也不是难得,公主前天不还进宫陪娘娘看戏了吗?”顾言曦笑说,“要是公主不念着驸马,娘娘就该说,三天两头进宫,一点都不顾着驸马了。”

“希望不是昭宜的驸马出什么状况就好。”王容与笑完后说。

“要不要奴婢去派人查一查。”顾言曦问。

王容与摇头,“等她们自己来告诉我吧,不然要不高兴了。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昭宜依着窗绣花,绣的大红罗帕,衬的人也是艳艳的粉,只是眉目平静,丝毫没有新嫁娘绣嫁妆的喜庆羞涩。

荣昌进来,挥退左右,坐在昭宜面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昭宜看她,“看来事实是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一种。”

“现在看他们家知道后会怎么处理。”荣昌说,“但还是憋屈,父皇选的这是什么人?”

“当初选好的时候,你不也说好吗?”昭宜笑说,“父皇可算不到以后。”

“我觉得这人不聪明,意志也不坚定,并不是良配。”荣昌还是说了自己的看法,“我们是亲眼见的父皇母后相处的,我自己是不愿意和别人共享一夫的,难道你愿意?”

昭宜沉默不语。

“你不要说你愿意啊?”荣昌问。

昭宜浅浅一笑,“其实我也懒得去应付一个陌生的男人,他要不好,我就关起公主府的门,过自己的日子就是,长宁姑母的日子,也很自在啊。”

“长宁姑母那是特殊情况,大家都心疼她呀,你倒好,还想过那样的日子不成?”荣昌竖眉道。

昭宜只笑笑,她凝望着罗帕,突然问,“你说李家会怎么处置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