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要哭不哭的,只要两人不答应,立马就能哭出来。

两人这才惊觉上当了,许潇然好笑的斜倚在床梁上看好戏。许澈明直接上手了,在阿团光洁的额头上使劲戳“你这鬼丫头,有这么吓人的么!”看似用力其实一点也不疼,阿团配合着往后仰,一边仰一边不忘保证“我真的知道错了,二哥三哥不要生气了嘛,好不好嘛~”

“不要生气了,生气了就不好看了。”

二人也没有真的跟阿团生气,现在她撒娇服软,接着这个台阶也就下了。偏生阿团嘴快,把心里的话都给嘀咕出来了“尤其是二哥,本来就是少年老成了,这会更跟一个小老头似的……”

许清远弯身扶着阿团的动作一滞,收手起身,拍了拍并不脏的衣摆,皮笑肉不笑的点头“恩,我是小老公。”

阿团眼睛瞪的老大,大声“我又错了!”

许清远不为所动,定定的盯了阿团好久,盯的阿团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最后才道“十坛桃花醉。”许清远和阿团一样同样是酒罐子,也不爱烈酒,就爱小酌淸酒。阿团顿了顿,侥幸的问“今年的?”

“呵呵。”许清远笑了,不说话。

阿团肩膀一拉无限委屈无限舍不得“好吧,我知道了……”

许清远满意了,施施然的走了。只留阿团还在悼念失去的十坛桃花醉。那是十岁那年阿团亲手埋在园子里桃花树下的,一共就弄了二十坛出来,两年了都没舍得动,这嘴一快,就生生去了一半!

刚才是装的,这会是真的想哭了!

“行了!”许澈明一下子坐在了阿团的身边“别舍不得了,看你这小气吧啦的样子!”二郎腿翘着,吊儿郎当的样子,说的一点都不在乎。阿团眼睛一瞪“又不是你的心头好你当然要说风凉话!”

哼,二哥一走马上就恢复成原样了。

许澈明也不恼,只是摇了摇脑袋说的无所谓“好吧,反正不是我的心头好。那老二私藏的酒我也不告诉你在哪了,反正我也不喜欢,你也不想要~”

二哥私藏的酒!二哥的眼光可高了,他私藏的必须是珍品中的珍品!“嘿嘿”阿团直接攀上了许澈明的手臂,笑的谄媚说的可爱“三哥最好了,我最喜欢三哥了!”使劲的摇晃,不停的撒娇。

许澈明闭着眼享受了好一番,说的阿团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才点头“好吧,等你伤好了我给你偷渡过来~”

“嘿嘿……”

两人互相挑眉坏笑。

和许澈明两人低头商量了好一番怎么偷渡怎么才能不让许清远察觉,商量好了之后许澈明才起身回去了。阿团砸吧砸吧嘴,仿佛已经可以闻到扑鼻而来的酒香了,那小馋样让一直在旁边不发话的许潇然乐了“就这么高兴?”

“当然了!”阿团马上毫不犹豫的答话。

顿了顿侧头看着靠床站着的许潇然“大哥你怎么还没走?”还以为他早就走了呢!不理会阿团的小迷糊,许潇然也坐到了床边,若有所思的想了一阵,侧头看着阿团“你今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阿团还没反应过来。

“你问我,觉得公主如何。”许潇让眉尖一挑,直直的说了出来。

阿团眨了眨眼睛,刚才还残留的笑意也收了回去。这该怎么说?安阳只是有点苗头,难道就把这个告诉大哥,然后大哥以后就避着安阳走?顿了顿勉强开口“没什么阿,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嘛。”

“大哥你觉得安阳这个人怎么样?”

玩笑似的再次开口,如果不是心虚的不敢看许潇然的眼睛,会更有说服力的。

许潇然斜眼看了阿团好一阵,最后点头不冷不淡“公主人很好,就是性子过于冲动了点。”

这话一出,阿团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呐呐了胡乱应了一声闭嘴不吭声了。许潇然也不逼她,起身。“天晚了,你早点休息,我也回去了。”

“恩,大哥好梦。”

许潇然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想了想又回身看着阿团。“或许是我自作多情,但是阿团,你该明白,我不可能尚公主的。”

☆、第五十二章

几位姑娘给陈氏请完安后随着婆子进入内院走向了阿团的小院。她们是来探望阿团的,阿团又有伤在身,不能出来迎接。几位倒不在意这个,只是饶有兴致的打量周围的景致。她们也来国公府做客过几次,却没进来过。

一直都有些好奇,阿团的闺房是怎样的。

国公府的嫡出三小姐,将来又是那样的一个身份,这样的贵女,自然是好奇。谁知道随着婆子的步伐前行,居然是在一个很普通的小院面前停住了,普通到连块匾额都没有。几人互相看了几眼,跟着婆子往里走。

进去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说奇花异草,就连寻常的花草都没一棵,全部都是梧桐树,一地的金黄落叶,踩在上面嘎吱作响。秋风落叶,本该给人萧瑟之感,可几人看着这一地的金黄,意外的却觉得有些温暖。也有人好奇这奴才都不打扫的?

满院的奴仆见到几人都纷纷弯身请安然后各司其职,显然是主人不让打扫了。

跟着婆子走进了三叠门的正厅,再一次怔然。所有的一应陈设顽具都有,可还是那句话,太过普通了点,中规中矩到了顶点,众人不得不说是有些失望的。正厅的丫鬟也少,就五个,外面院子这么多婆子丫鬟,都没进来。

不过视线转到丫鬟身上期待倒满足了些。五个丫鬟都在十三岁左右的年纪,容貌或秀丽或清秀,穿着也比寻常丫头好了不止一等,甚至隐隐可以比拟自家那些庶女的穿戴了。这才应该,看来这三姑娘对自己不甚在意,对自己的人倒是很大方。

半冬一身掐金鹅黄软袄笑着上前,福了一礼才道“姑娘在里间呢,各位小姐请随奴婢来。”一边说话,一边弯身在前带路,众人纷纷跟上。穿过走廊,绕过荷叶清香的大屏风,众人这才看到了半靠在床边等待的三姑娘。

昨儿虽然皇后娘娘清场,闹这么大,所有人也都知道了情况,知道了三姑娘的脸也受伤了,都有意无意甚至微微弯身看阿团的左脸,然后尴尬的笑了。阿团左脸敷了药,今日要见客,就用薄纱包起来了。

“快点入座吧,今日劳烦你们跑这一趟我还不能出去迎接,真是失礼了。”

阿团指着椅子,上面也都摆好了花茶。几位姑娘听着阿团的话入了座后连忙应道“哪里的话,我们身为同窗,知你受伤于情于理都该走这一遭的,你也别太过客气了。三姑娘今日感觉如何,可好些了?”

唤的是三姑娘,并非小名阿团。

阿团和书院的姑娘们都是浅交。不管好意的,坏意的,想结交的,想攀附的,阿团都是淡笑以对,不热络也不疏远。阿团柔柔道“还好,其实没什么大碍的,就是看着有些凶险,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眼神却飘向了最后一个入座的人,是昨天在马场撞到的那个姑娘。

她今天应该是特意打扮过一番的,不是说浓妆艳抹,而是说衣服的穿戴和簪子都比上次要好了许多。人倒是有些局促,只是低头喝茶不说话。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姓甚名何,也不知道今天她为什么会来。

那天看起来她是小官之女,并非歧视,只是自己受伤,和书院的姑娘其实并不亲近。她们前来探望,或许是父亲官职和阿爹差不多或许是有些来往,再有就是家世相当,只是单纯的来探望或者做个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