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锦走到软榻边,看到脸色苍白如纸的谢雨离,突然心一动,从袖中拿起一瓶药,从中倒出一粒金黄色的药丸,塞入她的唇中,疾速在她的咽喉出点了几下,昏迷中的谢雨离难受地发出一声呜咽,吞了下去。
兰锦并不确定药能否起作用,但他既然答应兰天赐确保谢雨离安全到过西凌皇城,他就不能食言,遂,既使身上沾了些许血迹,也忍着回去沐浴的冲动。
时过三更,谢雨离突然轻咳几声,进而,嘤咛一声后,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双璨灿到极致的双眸,笑,瞬时无邪绽开,哑着声线喊:“漂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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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营中,五盏宫灯将黑夜点亮,只是谢雨离身体经过耗损,视线依旧有些模糊。
但够了,只要看到这双璨灿的琉璃眼眸,恐惧和不安在一瞬间褪却,她的心就变得特别的宁静。
脑海深处,那些代表着深浓的恐惧、不愿被唤醒的沉睡记忆在这一刻突然舒醒——
离王府,姹紫苑内的一间小寝房里挤满了太医。
南宫醉墨从虎卫营归来,乍然看到床塌上已迷迷糊糊的谢雨离时,血液瞬间冻结,寒冽眼神巡过众人,“怎么回事?本王离开前,不是好好的?你们就是这样替本王看人?”
谢雨离说不出哪里难受,身体没有高烧,只是觉得呼吸特别困难,昏昏沉沉的,什么东西也吃不下,耳畔边明明可以清晰地听到离王的声音,甚至可以感受寝殿中究竟有谁,可她却没力气睁开眼睛。
南宫醉墨倾身抚着她湿漉漉的额头,唤了几声,没反应后,手伸到被褥中,一摸她的身子,果然冷得象块冰。
南宫醉墨怎么想也料不到是这情形。不过是走了两个月的时间,人就病成这般。
青丝和青兰跪着道出这个月来姹紫宫发生的一切。
原来,南宫醉墨离开应城后,没过两天,郑侯夫人便进了离王府。
郑侯夫人是东越的一品诰命,郑氏一族在东越可谓是举足轻重,她的丈夫及儿子都在东越军中任要职。
而郑侯夫人的嫡女郑思菁与离王的婚期也定在了三月初八,离王府都在偷偷的传,郑小姐原本是要许给太子南宫邺,后来不知怎么就和离王好上,腹结朱胎,所以,婚期也是仓促订下。
郑候夫人来离王府,发现谢雨离居然宿在离王的寝宫,照顾她的还是离王身边的贴身丫鬟,极为不满,当即下令,令谢雨离搬到姹紫宫,和一群舞姬共住,那些舞姬多数是与她一起长大的孩子,只是成长后,命运各自殊途,她成了离王的心头肉,被离王娇养在王爷寝殿里,而她们沦为离王府的舞姬,连见一面离王也难。
郑侯夫人离开时,还带走了青丝和青兰,声称郑思菁马上就要嫁进离王府,让她们先去郑侯府了解郑家小姐的生活起居情况,待以后嫁过来,侍候得更上手。
青丝和青兰不敢违背,当日就去了郑侯府。
谢雨离迁出离王寝宫,离王府的管家派了两名粗使丫鬟去照顾谢雨离。
宿进姹紫宫后,谢雨离从初始的夜不能寝,竟到了后面的幻觉,神思恍忽。刚开始还能认人,到后面开始,有时是清醒的,有时糊涂连两个丫环是谁也分不清。那两个新侍候的丫鬟心里也急,知道谢雨离在王府中很受宠,便想报给管家唤人来救治。但一个舞姬告诉她们,离王府历来有规距,后王府里的姬妾得暗疾,须遣出府到别庄养病,不得再留在王府中,以保皇家后嗣血统的健康。
那两个丫鬟不过是个粗使丫鬟,一听到就怕了,想到好不容易能侍候主子,要是主子这么快就失宠,那她们又得打回原型,去做些烧水劈柴的活。
二人傍惶几日后,决定以谢意雨离养病不见人为由,将病瞒了下来。
谢雨离天性素来不喜与王府中人多来往,何况大多时候她是在昏睡,就算有时就是清醒着,也是不吵不闹,缩在床塌间发呆。
时日虽久,也无人怀疑什么。
而接着,不过是几日时间,谢雨离的身体突然以非正常的速度在消瘦着,二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觉得这周围似乎藏着一双看不见的黑手,正将谢雨离推向死亡。二人越发的害怕。
两人这时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也不敢找别人,偷偷地去郑侯府找青丝和青兰。青丝回来一看,当场惊得魂飞魄散,当即写信让人六百里加急送到虎卫营给离王。
同时,青丝暗中托关系,找了一个经常为谢雨离治病的太医。
太医诊出,谢雨离是中了一种苗疆的蛊,此蛊可让人神智不清。
当夜,离王回府了解情况后,马上派人请来苗疆的大法巫。
静静躺在床上的谢雨离迷迷糊糊地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此蛊已游至她的心脉中,老夫可以为她取出,但,小姐天生心脉不整,加上体弱,若要冒险强行唤出,只怕她熬不过去。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用蛊王来镇住雌蛊。”
“怎么说?”
“将蛊王植入一男子体内,通过阴阳交合,女子体内的雌蛊感受到男子身上的蛊王气息,那蛊虫惧怕蛊王的气息,自然不敢乱动,时间一长,就进入了休眠。”
“阴阳交合……。”南宫醉墨低语一句,抱起床榻上昏睡的谢雨离,此时,她才十三岁,虽初潮刚至,可因为天生体弱,发良滞后,看上去象个十岁的孩子。
尽管他早已把这孩子视为自己的女人,但他还未变态到现在就染指,他想等她再大一些,至少,懂得什么叫男欢女爱。
寝房中,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王爷,郑王妃过下个月就要进门,况且,王妃临产在即,必定无法容忍王爷身边有边的女子,属下认为……。”
“此事不必议,本王若连个女人都护不住,那这天下就算拿到,也守不住。”
“王爷,她腹中有蛊,以小姐的体质,只怕……。”大师巫脸呈难色,犹豫不绝。
“怕什么,尽管照实说,本王要知道实情。”
“小姐的身体特殊,年方已十三,看上去不过象是个十岁的弱童,虽然这些年有鬼医研制的药在调理,旧疾不曾复发过,但能怀上子嗣已是奇迹,如果再加上蛊的话,恐怕一生无法再孕育子嗣……。”
中年男子闻言大惊失色,“法巫,既然蛊会致不能怀子嗣,那王爷他?”
“若行此法,王爷体内的是蛊王,并不防碍王爷子嗣繁衍。只是雌蛊,现在引出的话,会危及生命,但若及时引离身体,将来倒有机会为王爷诞下一子,若时依旧放在体内,时间一久,与血脉相连,则,此生再无生育的机会,所以,王爷三思。”
“本王没想过让她为本王留子嗣,她那破身子,本王只要她好好活着便好。”
“既然王爷已做决定,那老夫马上为王爷着手准备植入蛊王,请王爷在三日内沐浴斋戒,不近荤,勿近女色。”
……。
她听得懵懵憧憧,想开口说话,可始终无法张开口,如陷梦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