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谨言:他是谁?】
【太后:这是你的父亲,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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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如实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翟瑾言的声音十分克制,却又能听出满腔的怒火。
贺芸几乎快要扶上木门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翟瑾言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听起来似乎十分的生气。
相比翟瑾言,太后的声音似乎平静许多。
“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翟瑾言没有说话,贺芸只听到一声东西碰撞的声音,猜测是翟瑾言丢了东西在桌上。
“他是谁?”翟瑾言隐忍着问。
贺芸屏住呼吸,往门边靠了靠。
屋子里面,太后淡定地拾起翟瑾言扔在桌上的画卷,慢慢展开,望着画布上的人像,扬起了嘴角。
“这是你父亲。”太后一面说着一面打量着画布上的人,眼里多了一些温柔,许久,又加上一句:“你的亲生父亲。”
翟瑾言愕然。
太后将手里的画卷小心翼翼地放下,淡然地看向翟瑾言,“你既已经查到了这些,哀家便不瞒了。”
“原本,也是瞒不住的。”太后浅浅扬了嘴角。“哀家入宫初时,先帝甚是宠爱,哀家慢慢接受现实,一心想做个能够辅佐君王的贤妃,便有了皇帝。”
“哀家生皇帝的时候难产,虽然保住了性命,却得了怪病,不能侍寝,皇帝也被送去了皇子所,哀家一时成了不受宠的弃妇,日日守在四四方方的宫苑内,看天气万变,却无人问津,直到,有一天,太医院新来了一位太医,那太医年岁虽浅,却医术了得,他给哀家探脉,说哀家的病有救,哀家大喜,自那之后,便只宣他一人看病。”
“他并未骗我,当真治好了哀家的病,但哀家并不高兴,哀家发现,他若是不来,哀家的宫苑依旧暗无色彩,哀家日夜茶思饭想,终于再次病下,他便如约而至。”
太后说到这顿了一下,目光转向翟瑾言,“也就是那个时候,哀家有了你。”
“哀家与他,两情相悦,只悔相见恨晚!”
翟瑾言的心情很复杂,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真相,真听到了,却又难以置信。
“他怎么死的?”翟瑾言垂头问,那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总不能叫他死的不明不白。
“被毒死了!”太后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裙道,“有人怀疑我们,在先帝面前提起,先帝一向是宁可错杀的性格,他不忍对哀家动手,便暗自叫人了解了他。”
“知道他死了,哀家便也不想活了,只是正巧在寻死的那些日子注意到了你的存在,为了你,哀家不得不活下来。”太后直直地看向翟瑾言,“所以,哀家强装镇定,将自己精心打扮,巧妙地出现在了先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