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王爷让了她两只手,最后不出两招,她还敌不过人家的一只脚。庄王爷竟也是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说摔就摔,张锐在一边看得直捂眼睛:哎哟,我的爷啊,您千万悠着点,别给摔坏了。

王爷瞪他一眼:你懂什么,老子这叫杀杀她的威风。不修理不成器,学个三脚猫的皮毛,就敢跟老虎叫板了,牛得她,就这样儿,出了王府大门头一个吃亏的准是她!老子这叫为她好。

结束的时候,庄王爷双手抱胸垂眼瞧她,心里其实是挺想笑的,一个丫头片子学武可比训练场上的大老爷们儿秀气多了,害得他都不好意思下手(那还叫不好意思下手?(*゜ー゜*)),“怎么样?觉得自己还成?”

端端抹了抹脸上的尘土,┗(t﹏t)┛,“不成,那你要教我。”

王爷一瞧,哟,还挺硬气。

☆、第23章 板凳儿上墙

四更天,更夫的梆子打得脆响,“咚——咚!咚!咚”。

今夜无云,有风,满天清辉,耀眼的星子挂在夜幕中忽闪的欢脱。更夫打着梆子穿街走巷,鸡鸣狗叫全都安静了,这么个晚时候,更夫张嘴打了个哈欠,这就闭不上嘴了。大半夜的,一双眼珠子瞪得直突突,“鬼...鬼...鬼啊——”

“嘣”一声,吃饭的家伙什儿都扔了,拔腿就跑。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前面有个更夫听说是半夜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吓得至今神志不清。可其他更夫上岗什么事儿都没有,真是板凳上墙,怪事儿一桩。

今儿算这名更夫运气不好,麦芒掉进针眼里,真是凑巧了!

一脚踩在树梢上的男子,头顶圆月,银发妖/娆,借着风势那就是披头散发的架势,地上的影子更是半夜坟头上耍大刀,吓死人。

男子翻个白眼儿,德性!老子不就是累了想休息会儿嘛,瞧你们一个个的那胆子!

红颜脚上借个力,攀到了不远处的院墙上。满肚子牢骚,往上一提袍子就蹲在了墙头上,摸摸自己脸上的半张马脸面具,“老子有那么吓人吗?”云端那小丫头子到底藏哪儿了?找来找去都不见个鬼影儿,真是怪了蛋了!

他出来这么多日子都没个音信儿,净一观里的那位该着急了吧。红颜撮撮牙花子,其实外面挺好玩儿的,他还不想那么早回去。

突然,一双手自身后摸到了他的肩膀上。

红颜是谁呀?要说鬼能吓唬人,他就是鬼的祖宗!

红颜眼儿一瞥,慢条斯理的回头,“.....干什么呀,摸人肩膀上?”

他身后的马骏倒是被他那张马脸唬了个哆嗦,“对,对不住,还以为遇上熟人了...呵呵....”先前芙蓉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现在马骏对这些不正常人避讳的紧。说完了也不管那马脸主人的脸色如何,掉个头儿就要跑。

你想呀,红颜这时候正生着闷气呢,他那么邪性的人,怎么可能叫他就这么全毛全翅的离开?

果然,红颜一伸手就将打算跳墙的马骏揪了回来,“回来~~,轻功不错嘛。”

马骏这辈子大概是真的与墙头有冤有仇,上一次被抓进大牢,就是在墙头上被庄王府的那个怪丫头给搅合的,这一次好不容易出个门儿,竟然又在墙头上遇了个怪人,还有那个芙蓉也是个怪人,又/色/又爱饮人/血!马骏内心咆哮,特么这年头怪人都是成群出现的?!还特么都让他给撞上了?!

以前说了,马骏这人胆子不大,除了轻功好点,脸俊点,贪点美/色,还真找不到别的可圈可点的地方儿。眼下他被马脸男子揪住了后脖颈,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转过脸来,“兄,兄台,有何指教?”

红颜二话不说,一伸脖子就朝他凑了上去。

哇靠(╯‵□′)╯︵┻━┻!!老子不好男/色的!!

马骏一脸惊悚,猛地往后一仰,差点从墙上摔下去。红颜不乐意了,一龇牙,揪着马骏的前襟一把扯到眼前,这才满意的靠上去用鼻子嗅了嗅,“喂!你那什么眼神儿?当老子喜欢看你啊?我还嫌弃你呢,皮糙肉厚的。”

好不容易等红爷嗅够了,马骏这才将自己的衣领子要回来,一脸被欺负了的模样。

红颜蹲在墙头上,身子一颠一颠,晃得人眼花。马脸面具下,红颜表情调侃,“哎,你....应该见过不少美女吧?”

马骏一脸警惕,“...马某,早,早就改邪归正...”

面具下的光润玉颜莞尔一笑,“本公子,怎么在你身上咋摸出熟人的味道来了呢?认不认识一个姓云的?”

马骏哪里知道啊?

红颜拳头一举,怒吼道,“说不说?!”

打不过还不会跑吗?我管你姓云的姓土的,说不认识就不!认!识!

马骏是飞檐走壁的一把好手,月色下,一逃一追,凌波微步,踏雪无痕,□□百变,一招招花样式耍得真是罗袜生尘!可是,那两人踩碎了多少瓦片儿,惊了多少人家的好梦?!

最终还是马骏略胜一筹,真叫他给跑掉了。红颜不服啊,气得银发张扬!吓坏一波街头醉鬼。

都束城里的怪事又传开了,俗话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可这真要是撞上了,谁还管做没做亏心事,真的吓死了好吗?

皇帝就纳了闷儿了,“朕登基三十余年,年年国泰民安,怎的就今年怪事儿多?”皇帝中意谁当太子,明白人心里都有数。那老大臣就悄悄对皇帝说了,“兴许这是上天给咱们庄王爷制造的机会也不一定啊。”皇帝一想,虽然老东西这马屁拍的不咋地,可还真提醒他了,老二在“白拂尘”的案子上民心积攒的可谓不少,这要是再办几件漂亮的,给他个太子头衔,那不是顺理成章?大掌一拍,事情又轮到庄王头上去了。

当皇帝也真是不容易,选个储君都要前后算计。

这庄王爷也真是奇了怪了,都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喜欢出来装神弄鬼,刷存在?

王爷气恼的同时,抬眼瞧了一眼木桩子上迈着两腿儿正在扎马步的端端,背不够挺,下盘儿乱晃。王爷瞧不过眼,走过去,食指在齐腰高的木桩子上敲了敲,“再加半个时辰。”

张锐抱着剑,倚在远远的芙蓉树干上看笑话,摸摸鼻梁骨儿,这孩子真是乞丐讨黄莲,自找苦吃。学武就学武呗,你还非得跟着王爷学,啧啧,真有勇气。

等端端双腿打着颤,跟王爷一起吃饭的时候,闻天进来回事儿,“王爷,外面有个人求见您。”

“谁呀?没问什么事?”

闻天弯了弯腰,手往外一指,“就是上个月放出去的马骏,跑来王府说要举报。”

稀罕,庄王爷给闷头扒白米饭的端端舀了一小碗儿鱼汤,皱着眉道,“喝口汤。”随后才吩咐闻天,“叫他等着。”

闻天感叹自家王爷这也太接地气了,像大皇子、三皇子、华禧公主这些皇子贵女,那真是高枝儿上的人物,你想见?一般人连片儿衣角都见不着,可庄王呢?整个就是一下界的灶王爷,甭管谁,往庄王府大门前一站,*不离十准能见着王爷。王爷见天儿的在军营里忙得披星星戴月亮,现在好不容易留点空档在王府,这倒好,鸡毛蒜皮的事儿都直接上门儿了,真是不知道心疼人。

闻天摇摇头,顶着大太阳去了王府大门口。

马骏也是没办法了,成天被那白毛马面追的东躲西藏,他也怪不容易的。自打被抓进了牢里,到现在,他是一天安生日子没尝过,都快忘了那是什么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