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 / 2)

“不用看了,做的时候我就跟师傅说,照着鸟食罐子的模样,或大或小都行,所以,你怎么看都会像鸟食罐子的。呵呵呵~”石初樱难得地笑了起来。

这些小玉器就是当初她和楚溆逛西市的时候找到的那个玉料铺子做的。

当时定了不少玉罐、玉瓶、玉盒什么的,后来因石初樱也需要些稍微高档点的货色,价钱给得也合适,那铺子的老掌柜也收了些上好的边角料,帮着做了些家用的东西。这小玉罐也是其中之一。

“嫂子可真有想头,我这脑子再想不出这些东西来的。”楚涵赞叹一声,拾起小玉勺,挖了一勺蜜膏放进楚漫的茶碗里,缓缓搅动几下,丝丝蕴蕴的蜜膏便融解开来。

“再加一勺!”石初樱指点着楚涵道,“你们要是喜欢甜一点儿也可以加一两勺的,这个蜜滋补身子很好的。”

这么一说,她倒是来了兴致,仰起脸对玉露道:“记得到时候拿这个蜜渍些梅子、板栗什么的,不用十分甜,只抹上一层,腌个八月就成。”想着简直要留下口水来,便让人去买蜜渍梅子来吃。

丫头和姑姑们一听夫人有想吃的东西,连忙让人快马去买来。石初樱吃上一颗,顿时口舌生津,连连吃了一碟子还不够,倒是楚漫几个,只吃了两颗也就受不住了。

因这四个人都年龄不大,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倒也便宜。时间还不到中午,石初樱便张罗着让人量了些云谷面粉,烙了薄饼,又拿绿豆芽、黑木耳、小黄瓜、春葱、胡萝卜、早春韭菜等分别做了少油和无油两种小菜,摆了一桌子,大家自己动手卷了吃。

石初樱拿饼子裹了韭菜、豆芽和黑木耳等难得地吃了两张,这些可可乐坏了悦姑姑,石初樱也高兴,虽然自己闻不得腥味,还是让人单独煎了些冬天藏起来的鹿肉给其他几个人吃,自己倒是喝了两杯猴儿果子酒。

尽管不大赞成夫人这个时候饮酒,可只要夫人能吃下些东西,悦姑姑爷顾不上这许多了。等送了楚漫三个人出门的时候还连声道谢,要不是她们过来陪着夫人说话,夫人哪有这么好的心情和胃口。

她们今天喝得可不是一般的果子酒,是真正的猴儿酒,是石初樱早先在山中收集来的,酒虽不烈却很醇。而楚漫几个难得喝到如此好酒,也一时没收住,多饮了几杯,此时各个两颊粉红,晕晕乎乎地回了老宅。

===========================================

自打有了这个开端,石初樱倒是把酒佐餐了,每顿喝两盏,连煎肉也能吃几口了。石初樱不但自己喝,还特地在晚饭的时候招来俩小童一起吃,每餐也给他们倒上一杯,反正她的猴儿酒不少,喝几坛子也无所谓的。

这下又把悦姑姑和丫头们给愁坏了,这般下去可不得喝出几个酒鬼出来?!

石初樱这样微醺地过了十几天,虽然还恢复不到吃好睡好的程度,但至少每天夜里睡眠却好了不少。

这天石初樱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朦胧中感觉有个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端,她咕哝一声“楚溆!”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睡梦里,石初樱看见了楚溆,腆着一张略显风尘之色的笑脸,在她耳畔说了很多甜言蜜语,甚至还挤上了她的床,把她拥在怀里……

“一定是太想他了……”石初樱在梦里还忍不住说上一句。

可即便是在梦里,她仍然能清楚地感觉到楚溆那炙热又坚硬的物件就抵在她的柔软处,火热的唇舌更是在她的身上留连不已。到动情时,更是毫不犹豫地闯了进来,两个人云雨翻腾,楚溆更是使出浑身解数,直把石初樱也一路送上了云端。

石初樱感觉自己尖叫了出来,又觉得自己贪恋他的怀抱,抱着他火热的身子不肯撒手,这一夜里反反复复几番缠绵才肯慢慢睡去。

这一觉睡得舒坦,直到天光大亮,石初樱才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迷蒙中摸了摸身边微凉的被褥,心里不由笑自己,果然是一场春梦。

她觉得浑身发懒,不爱动弹,便拉了金铃叫人。

玉树和玉羽两个捧着洗漱的东西先后走了进来。

“夫人可是要起了?”玉树两个抿着嘴,微微笑着扶了石初樱起身。

“嗯,这就起罢。”说着石初樱瞄了一眼时辰钟,竟然已经快早上九点了,不由乍舌道:“啊?已经这个时候了?”她还以为是七点多钟呢。这也睡得太久了些吧……

石初樱摇摇头,她觉得自己最近过得实在有些乱,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是没用,心里这般想着便下了床,只这一动才发觉腰酸得厉害。

她不由蹙了下眉头,无意中低头一看,身上的睡衣竟是粉藕色的,可她记得睡前明明换得是水红的啊?!果然是怀孕脑子变笨,记忆力也错乱了?

玉树已经替她穿好了睡鞋,扶着她去洗漱。石初樱一迈步顿时感觉出不同来,她不由住了脚,扭头仔细打量起床铺来,又认真想了想,朝着玉树问道:“将军回来了?”

不然这身体里的感觉怎么解释?

玉羽嘴快些,她一边整理床铺一边笑道:“夫人果然睡迷了。昨晚上还和将军有说有答的,今儿竟然全忘了……”

玉树向来老实,见夫人确实有些迷糊了便解说道:“昨个夜里将军突然回来了。昨日夫人喝了酒,有些醉意,睡着的时候勉强和将军说了几句话……想来是不记得了。”

“人呢?我怎么没见着?”石初樱一听楚溆果真是回来了,也顾不上迷不迷的了,连声问道。

“将军一早上就去营里交割差事去了,临走特地交待说晌午一定回来陪夫人吃中饭呢。”

“哎呀,这可要迟了……”想一想现在都九点多了,石初樱立马着急起来,一边张罗着梳洗换装,一边喊了人来安排午饭,一时间竟然忙得连晨吐都忘记了。

楚溆不到中午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刚一进府就大步流星地朝‘端华堂’正房走来,石初樱得了消息,早早就迎了出来。远远见了楚溆高大建硕的身影,她忍不住就流起泪来。

楚溆哪里见得了樱樱哭?立马几步就瞬移过来,轻轻唤了一声:“樱樱!”便不顾有人,一把把石初樱搂进了怀里。

“樱樱,乖,不哭啊!都是我不好,让你吃苦了!”不管有错没错,先认个错总是对的。反正这是楚溆总结出来的哄媳妇的经验,事实证明,这个经验还是很管用的。

石初樱当然觉得他有错了,要不是他播的种,她也不会怀孕,自然也不会遭这个罪了;最关键是如果楚溆在家的话,她也不用一个人遭这个罪的。所以,他自然是大错特错了。

石初樱此时心里千般的委屈,万般的难过,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狗一样可怜。(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如今总算到了家门口,再也不用惶恐不安了,她放心地趴在楚溆的胸口,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楚溆早晨已经听了悦姑姑等人的回报,知道了这些日子樱樱熬得如此艰难,顿时一颗心如同被刀绞了一般难受,此时再被石初樱这么一哭,简直恨不能以身代替了去。

楚溆心知石初樱平时大小事都不怎么在乎,但有了不如意的事也会积在心里,今天若是不让她把心里的委屈疏解了,她这心情定然是不能好的了。

想到这里,楚溆便忍着一腔的酸涩把人抱进房间去,搂在怀里让她继续哭。只这可要了楚溆的命了,他一时怕樱樱没哭痛快了憋屈,一时又怕樱樱哭多了伤身子,真真是整个人如同煎锅里的鱼一般,翻来覆去都是煎熬。

最后楚溆咬咬牙一把把胸襟扯开,袒露出胸膛来。

果然,石初樱趴在他胸前的肉上哭得声音小了些,而后抬起泪眼看了看他,又似乎不大相信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才确定似地照着胸口一口咬了下去。

楚溆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心话,这一口指定是血印儿的。

不过,石初樱一口咬下去感觉胸里的闷气消散了许多,又换个地方连咬了几口,总算是把心里的郁闷都发泄了出来,整个人都好了不少。

此时她静静地趴在楚溆胸前,脸颊贴在楚溆的右胸肉上,手指则在心口和左胸前轻轻地抚摸着刚咬出的牙痕,小声嘟囔道:“你受伤了……”

“……还不是你干的!”楚溆靠在床头,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