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了,回去石柱就得耽误两三天,军情紧急,还是不回去了。”王欢咳嗽一声,故作镇定的说道,虽然他明白,长平公主是必须得娶进门的,但内心里,他还是有些潜意识里的抗拒,能拖一拖,就拖一拖:“这件事也交给你了。”
王欢指着许铁柱道:“你负责给义母解释。”
李定国在一旁瞪着他,王欢眼神瞄到了,立刻就佯作没看见一样扭头看向另一边去。
许铁柱身子一僵,他早就知道了王欢的心思,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可是,大人,长平公主殿下就等在石柱,巴巴的等着嫁给你,你就这么走了,不合适吧?有违朝廷礼制,是大罪。”
李定国瞧了许铁柱一眼,暗叹一声。
心道完了,王欢之所以讨厌这婚事,不是因为讨厌长平公主这个人,而是不满朝廷强压,被皇帝用联姻利用而已,现在许铁柱抬出朝廷礼制,不是触了王欢逆鳞吗?
果然,王欢如被抓住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恶狠狠的吼道:“去他妈的礼制!关我屁事,我为了江山社稷,放弃儿女情长,何等荣耀,那些酸儒胆敢以此来治罪,就让他们来吧,看我怕不怕!”
他恼羞成怒的吼叫着,仿佛骂街的泼妇,李定国和许铁柱都是第一次看到一向沉稳有加的王欢这个模样,愣在了原地,傻了。
发泄了一通,王欢才冷静下来,发热的脑子一旦清醒,他立刻就后悔了。
有些尴尬的看看仿佛看大马猴一样的两人,王欢板着脸说道:“我不是不回去,实在军情紧急,呃,紧急。”
他装模作样的在堂上走了两步,想要出门,却又转了回来,解下腰间的宝剑,递给许铁柱道:“这是我随身佩戴的剑,从未离身,你把他转交给公主,就说本军门军务在身,为国为家,只能暂且抛开私人俗事,请她多多担待,剑在她处,如人在身侧,一样的,一样的。”
许铁柱接过宝剑,眉眼复杂的抬头道:“大人,这样做,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
王欢把脸再次一板:“别说那么多,你照着做就行了,我不在,夔州就交给你了,务必勤奋,不可懈怠!”
说罢,逃也似的跑出门去了。
堂上留下李定国和许铁柱两人,面面相觑。
李定国苦笑着,正欲对许铁柱说点什么,就听王欢在外面火烧屁股般叫了起来,喊李定国快走。
李定国无奈的摆头,向许铁柱一拱手,转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