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也是管过西院和未名宫修建的人,对于相关一些土建的成本也多少有一些了解。通常来说寻常人家的宅院,在劳动力成本有很大提升的当下大致是每亩五六百两银子左右;可是像这种修了园林池塘庭台楼阁,样式也不算差的。十几亩大小的园林院落也至少得视地方物价不同几万两到十万两银子的成本。那么粗粗算来,仅仅是大户门用于这些宅院的花费,短短数年时间就已经多达几百万两到千万两的投入,几乎堪比修建一做皇宫不包括木料石料开采运输以外的成本了。
以此来推算,假设全国的城镇及地方上的大院以两万人口左右折合像东南与广东一带这样的一线地方计,这样至少拥有几十万两银子家底的大户们则数以千计,甚至两千计,再加上零散富户和巨富。随着以纺织和出版为龙头的新朝工商业的发展,一个规模庞大的新富阶层似乎正在短短不到一代人的时间内就开始成型了。
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让张海相信了夏通所言并非虚言,也并非是什么别有所图的偷鸡摸狗之辈。
财富的积累让这些新兴的大户门有了庞大的家产,张海并不奇怪,可是在一阵寒暄进了夏家之后的一些所见所闻,则不由的重新让张海开始忧虑起来。
仅仅是负责迎接张海这位“贵客”的丫鬟仆人就有十余人之多,而且姿色上即便在民众气色与营养同旧时已经有不少改观的新朝也算的上是上等。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些女子的年纪还都不大,普遍都还在没有青春发育的年级,不过是如如今新朝五年的时候才进宫的那些西院女孩儿们一般的年纪。
想到这里的时候张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的一阵愧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