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对谢明,他也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哥哥般看待;当初他双腿突然被发现断言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的时候,他也曾经哭过,闹过;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平心静气的接受自己突然从一个能跑能跳的健康人突然变成终身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残废这个事实的;那段时间,是谢明一直在身边陪伴他,鼓励他;甚至后来每次伤心难过的时候,他都会跑到他的房间中,他是那么的温柔耐心,总是安慰自己,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尤其是在姐姐的身份被发现了之后。
想到这里,谢逸的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淡淡的苦涩,“如果他真的还是以前那个谢明,又怎么会任由谢煜和谢琦在蘅芜苑大闹而一句话都不说,如果他真的还是以前那个谢明,姐姐和我们家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误会……”说到这里,他低下头,“其实谢明是不希望姐姐回到我们谢家的吧,当年那个抱走姐姐的丫鬟,最后接触的一个人……是谢明。”
“……”谢玮闻言不断的摇头,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可当时他也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不管怎样他都不敢相信,那个时候的谢明心里就已经存有了这样的心。
谢逸闭上眼深吸口气,“六岁的孩子,是啊;当年的他只有六岁,可是就已经背叛了谢家。”说着,他低下头,薄唇微微抿着,从怀中将请帖扔到谢玮的面前,“除开爹娘,能够接触到谢家暗印的人,大哥,别再自欺欺人了。”抱着以前的念想,是不能过日子的;人总要向前看的。
“……”看着那几乎是铁证般的请柬,谢玮陷入了深深的魔障,他不断的摇头,饶是到现在人证物证,铁证如山,可是他依旧不愿意去相信。
“难道大哥你要告诉我这些请柬,还有外面那些几乎是整个凉都上层的人都是你请来的?”谢逸终于忍不住开口;从开始怀疑谢明,到现在,他不心痛吗?他不难过吗?不!他比谁都要难过,替自己难过,也替谢安难过,更替阿守叔难过。
谢玮闭上眼深吸口气,薄唇微微嚅了嚅,出口的话都带着几分气短,带着几分沙哑,透着浓浓的无力,“谢明人呢,我要亲口问问他。”
“待他上来吧。”谢逸见状深吸口气,手肘撑在轮椅的扶手上,手指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
话音刚落,红妞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站在他旁边的男子却是朝暗处使了个眼色,被五花大绑,嘴已经被封起来的谢明被两个人押着走过来;整个人不像先前看到的那般玉树临风,眼眶带着几分通红的血丝,发髻散乱,透着几分狼狈。
谢玮在看到谢明出现的瞬间,几乎是瞬间站起来,双眸圆瞪,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告诉我为什么?”
“哼!”谢明双眸半
谢明双眸半眯,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厉色。
红妞旁边的男子适时地将谢明口中的白巾解开,得到自由之后的谢明却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带着点点不屑,“呸!”
“……”谢玮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看着谢明,“当年的你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哈,哼谢玮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哈,哈哈。”谢明整个人陡然狂笑起来,像是听到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你们谢家的人都一样,一样的虚伪,一样的恶心!”
谢玮被谢明喷得,只觉得一头雾水,他不断的摇头,看到这样的谢明,好似一个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一般,他薄唇紧抿,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哈,哈哈。”谢明瞪着双眼,昂着下巴,“你去问谢安啊,你去问问他在乙亥年的三月初八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乙亥年,谢玮和谢逸都怔住了,原因无他,那可是在近五十年前,别说他们,就连他们的爹谢安彼时也不过才二十,甚至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出生,更不可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说清楚!”谢逸有些坐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谢明的情绪有些不对,尤其是在苏怡的身份被揭穿之后。
“哼,谢安那个伪君子自然不敢告诉你们。”谢明原本就神色几近癫狂,在说到谢安的时候更是恨不能咬牙切齿,看着谢玮和谢逸脸上的疑惑和不敢置信,“想必你们还不知道你们的爹是什么样的人吧?哈,哈哈,什么君子,什么清流,我呸!当年,他自己醉酒强奸了我娘,却让自己懂得常随顶包,哈,哈哈……我娘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却也是小有名气的书香世家的女儿。就因为当初我外公儒慕谢家,知道他路过,好心请他在家里小住,结果他却趁着酒劲侮辱了别人的女儿,这还不算完的,他酒醒却无论如何都不承认。”
说到这里,谢明闭上眼,眼底有着泪光闪烁,“可是我娘已经失身,女儿贞洁已失,却又偏偏怀上了孩子,最后只能含羞嫁给你们谢家的常随!”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谢玮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这些事情是白姨亲口告诉你的?”白香莲,谢明的娘。
谢明嘴角微勾,冷冷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那又如何?”
“乙亥年我爹尚没有跟我娘成亲,如果他真的对您娘做了什么,就算他不承认,以祖父的个性也不可能任由他这么胡作非为的,肯定是哪里弄错了。”谢玮薄唇微微抿着,眉宇颦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