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听着同屋里的人的劝解,嘴角露出一丝赧然的笑容来:“三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管事让我去给王妃熬药,你也知道,我一个粗人,哪里会熬什么药?”
“阿松啊,我偷偷跟你说,咱们王妃是受了重伤的,这药十分金贵,你若替王妃将药熬得好了,王爷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可你若做的不好……只怕到时候你还要挨一顿板子呢!倘若你真不想熬药,不如明日我去跟魏管家说一声,让他重新替你安排个活计?”
皇甫嵩知道这个三儿跟魏炎是老乡,魏炎向来十分照顾这个老乡,他此番这般与三儿说,不过是想一探虚实而已,如今已经探到了他想知道的,自然也就顺驴下坡了。
“算了,你也说了,我才刚来,就要你去跟魏管事说为我换活计也不妥,不如我先去试试吧,说不定熬两日我也能好好熬药了呢?到时候真得了赏钱,我就请你吃酒!”
三儿见皇甫嵩忒上道,便点了点头:“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你好好干活,回头我等着你请我吃酒!”
皇甫嵩看着憨厚耿直的三儿,心里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倏然间他想起了陈安,当年在灵州时,他曾听人说起过陈安去灵州找过他,不过他们终究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这几年陈安到底在哪里。
“阿松,早些睡吧,这几日我看你都是心事重重的,你好好在王府干活,有了工钱,就没有那些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