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婕忍不住恼道,“那是小妹,你做二哥的怎么能袖手旁观?”
蓝文鹤撇嘴,准备躺回枕头上,“御医都确诊了我是病患,我现在哪都去不了。”
瞧他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季若婕放开他,一跺脚,“你不去是吧?那好,我自己去!”
说完,她转身就跑了出去。
蓝文鹤脸色那叫一个难看,赶紧跳下床胡乱的把靴子套上脚,连外袍都没拿就追了出去。
“婕儿,你往哪里去?给我回来——”
这女人,他才宠她几日,居然就宠出了一身小性子!
抓回来不打她也要把她绑在床上,看她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
夜颜他们没再往驿站跑,而是乘着马车直接往太尉府去。
门房听说他们来了,赶紧去汇报。
很快,一名五十来岁的男人带着侍卫出现在他们面前,那身绸袍以及眉宇间威严的气质,几个人一眼就辨出了他的身份。
“臣参见太子妃、参见文妍公主。”老者带着手下先行了礼,看似恭敬的举止,可不等祁雪和夜颜让叫他起身,他自己就先直起身,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臣正想进宫面见太子妃和文妍公主,想替未出世的孙儿问问,他究竟做错了何事,为何你们要置他于死地?”
这话,让门外三人都冷了脸。
夜颜忍不住想怼他,但慕凌苍先开了口,冷声问道,“太尉大人,请问祁太子是否在贵府上?”
老者沉着脸恨道,“他乃加害我孙儿的主谋,我能让他离开太尉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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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这样,明天凉子看能否补上。天冷,亲们多加衣,么么(づ ̄3 ̄)づ╭?~
☆、【151】本皇子就是来看热闹的
慕凌苍勾着唇角,像是听了笑话般,“主谋?祁太子乃是二少夫人的兄长,要是知道二少夫人怀有身孕,他只会替二少夫人高兴,说他加害二少夫人腹中胎儿,这未免太可笑了。”
何本清咬着牙阴测测瞪着他,“他算什么兄长?不过是穷途末路然后被你们收买当你们的刽子手罢了!三公主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是你们指使祁太子对她下手!”他目光突然转向夜颜,像利剑般直射着她,“文妍公主,你敢指天发誓说没有对三公主动手吗?”
夜颜脸色又白变青,从来嘴上功夫不输人的她这一次却如同哑巴般,被人问得话都说不出来。
她没想到一时冲动竟然成了别人的把柄,造成此刻他们极其被动的局面。
她真是后悔,当时为何要对祁馨沅动手……
应该一脚踹死她才对!
这个任性又偏执的女人,不但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忠告,现在还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就算他们夫妻有得罪她的地方,可祁太子怎么说也是她皇兄,她居然为了泄恨连自己的皇兄也一块诬陷算计。
这心肠会不会太狠毒了!
慕凌苍也没替她正面回话,只是冰冷的开口,“劳烦何大人带路,我们需要与你家二少夫人对质一番。”
何本清怒火更盛,“你们害得我没了孙子,还想当面对我儿媳下手吗?”
慕凌苍眸底泛着寒芒,用冷冽的气息对抗着他的怒火,“不与祁馨沅对质,本王也可告你们蓄意诬陷!若你不嫌麻烦,那就金銮殿上见吧!”
语毕,他带着寒气转身,拉着夜颜的手就准备离去。
一辆马车突然在他们面前停下。
季若婕不等车夫搬来脚踏就先从马车上跳下,焦急的跑向他们,“小妹、小妹夫,怎么了?二少夫人回府了吗?”
夫妻俩同时冷着脸,没心情开口是其一,重要的是不知如何形容眼下的情况。
祁雪跟在他们身边,绷着小脸向她说明,“华玉王妃,何家说我们害了二少夫人的孩子,还把祁太子给扣在了府里。我们要进去与二少夫人对质,何大人不同意,说我们还想对二少夫人下手。”
季若婕听得都皱紧了弯弯的柳眉,一双美目不满的瞪向大门口的老者。
她记不得这些人了,但她也听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道道。
不过还不等她再说什么,马车上传来夸张的笑声,“哈哈……何大人,你是想笑死本皇子吗?”
何本清没想到他们夫妇也来了,尽管一身愤怒火气,但也不得不走出大门行礼,“臣参见二皇子、参见王妃。”
蓝文鹤带着邪肆又张扬的笑走出马车。
众人一看他的穿着,都有种无语的感觉。放眼整个京城,估计也就只有他敢穿着里衣跑外面晃荡吧?
而季若婕也才发现他穿着不雅的跑出来,顿时都替他涨红了脸。但也不能怪她粗心,她一路上想的都是小妹和小妹夫惹上麻烦了,都没正眼看过身旁的男人。要是早看到他如此出来,早把他撵回去了。
无视众人惊诧的眼神,蓝文鹤背着手张扬的走向大门,“何大人免礼。听说二少夫人出了事,本皇子正好清闲,特意过来看看热闹。”
夜颜他们瞪着他后脑勺,眼疼得没法形容。
季若婕赶紧上前拉他,还忍不住在他后背拧了一下。人家儿媳妇出事,他看何热闹?
察觉到她生气了,蓝文鹤干咳了一声,立马收敛了几分,“本皇子与何培自幼相识,听说他娘子出事,特此来问候一番。”
对他的为人,何本清岂能不知?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让家奴将他撵走,可是他也清楚,这位是他们荣国的二皇子,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二皇子,这是老臣家的丑事,就不劳二皇子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