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呜呜呜……”
“姑娘,你别哭啊,我夫君刚才是有些粗鲁,我代他向你道声歉。姑娘,你究竟哪里受伤了,快给我说说。”
听着自家女人的声音,一旁蓝文鹤脸色唰黑,上前就要拉她走,“道什么歉?我又没把她怎样,是她自己要缠着我的!人又没死,你管她伤哪里?走走走,我们还急着赶路呢!”
季若婕恼火的甩开他的手,指着地上衣裳凌乱蓬头垢面的女子对他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都这幅模样了,你不救人也罢了,为何还要伤她?”
本来她也不想管闲事,可看看他,干得都是些什么事嘛!
蓝文鹤被骂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坡上,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夜颜和慕凌苍相视一眼后,夫妻俩直接飞了下去。
在季若婕又要去搀扶那女子时,夜颜快速上前把她拦住,并用了几分巧劲儿将她挤开,由她伸手去扶那女子,“二嫂,我气力大,让我来吧。”
不等季若婕出手帮忙,她抓着女子臂膀快速飞回坡上。
季若婕也很快跟了上去。
蓝文鹤想伸手拉住她,但却被身旁的小妹夫抓住手腕,并接收到小妹夫暗示的眼神。
他除了脸黑脸臭,脸色还特别冷,眯着眼睛望着上面陌生女子,后牙死死磨着。
小妹夫暗示他这女子有古怪,依他看这女子十有*都不是好人!
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山匪劫了她不把它弄去做压寨夫人、去把它扔在这里,是该说这些山匪太傻,还是说这个女子太幸运?
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也只有他女人才行,想骗他们门都没有!
“你离她远点,让颜儿去对付她。”慕凌苍压低声音提醒,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坡上。
蓝文鹤想了想,干脆紧紧跟着他,他到哪他就到哪。
那句以身相许真是吓到他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婕儿的心哄回来,要是这野女人做出点出格的事让婕儿误会了,那他就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楚!
慕凌苍斜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两个男人就站在旁边当木桩子,既与陌生女子保持一定的距离,又能随时防备陌生女子耍花招。
不过,他们显然是多虑了。
那陌生女子左手捂着右手膀子,一个劲儿的呻吟,明显就是受了重伤,哪还有力气伤人?
季若婕蹲在她身旁,关心的问道,“姑娘,你还有哪里受伤?”
那女子抬起头露出苍白的脸,轻细的声音很是可怜,“我被山匪带来此地,也不知道怎么晕过去的,是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我才苏醒过来。本来我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很无力而已,可是刚才那位公子出手太重,我感觉我胳膊像要断了似的,好疼啊……呜呜呜……”
这次不光是季若婕扭头把蓝文鹤瞪着,夜颜都忍不住扭头狠狠瞪他一眼。
这冲动的家伙!
他就不能干点正事吗?现在好了,把人弄惨了,等着被人讹吧!
蓝文鹤也学聪明了,听那女子说完,心知不妙,赶紧往慕凌苍身后躲。
慕凌苍,“……”
季若婕突然看向慕凌苍,“小妹夫,救救他吧。”
慕凌苍面无表情地开口,“二嫂还是收回此话吧。”
季若婕皱起眉头,正想追问他怎么了,夜颜赶紧把她拉起来到一旁说话,而且还是悄悄话,“二嫂,你不要为难凌苍,他会医术的事不能轻易暴露,否则会惹来麻烦的。这女子来历不明,万一正好是凌苍的仇家怎么办?你是不知道,凌苍他师父的仇家比血盟庄还厉害!”
她这话成功的把季若婕吓到了。
对这个小妹夫会医术的事,她是知道的,也知道他讨厌管别人的闲事,而且不是熟悉的人面前,他几乎不会暴露自己的擅长之处。
见陌生女子一边痛苦呻吟一边望着她们,好像很害怕他们再加害她。
她眸子一转,又看向慕凌苍,“小妹夫,怎么说也是文鹤惹出来的麻烦,你就把家里带出来的那些疗伤的药拿一点出来给她用吧?”
她这话也转换得自然巧妙,夜颜松了一口气。
之所以把事情说严重了吓唬她,首先的确是慕凌苍的身份特殊,能不在外人面前显露就尽量不要显露。
其次,要她男人救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她不帮着撒谎骗人,季若婕一定会认为他们冷漠无情、见死不救,说不定因此与他们心生间隙,这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她也不同意他家男人出手,蓝文鹤都被讹上了,她家男人要是出手,这女的不死也会落得个终身瘫痪。
到时候岂不是更麻烦?
况且,她还想好好看看,这女子究竟要做什么。
别的本事她没有,见招拆招的本事还是有的。
给点药,这对慕凌苍来说无所谓,出门在外,跌打损伤的药是少不了的。他爽快的从包袱里取了一只白色的小瓶子,然后直接扔到那女子身旁。
季若婕重新蹲在女子旁边,将药瓶从地上捡起来,打开瓶塞见里面是一些黑色丸子,赶紧倒了几粒在手心里,递给那女子,“姑娘,我家的药很有效用,你赶紧服下吧,保管很快就没事的。”
然而女子吓得直往后挪,戒备的瞪着她手心里的药丸,“我……我怎么知道这药会不会害我,万一你们想杀我呢?”
见她不识趣,蓝文鹤忍不住从慕凌苍身后探出头,冷笑道,“要杀你何须逼你服药?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女子脸色难看至极,“你伤了我不说,还要如此羞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