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鬼好像注意到我了,扬起嘴角,顿时露出了很邪恶的笑容,把我吓了跳,连忙缩回目光不敢看。
然而再次看去,牢房外那盏唯一的台灯突然熄灭,顿时就变得无比黑暗。
那白衣女鬼在哪里,根本就看不到了。
周围一片黑暗,寂静无声。
哪怕刚才白衣女鬼害人,有牢犯喊救命,我也没听到其他犯人或狱警站出来吭声。
看来这里的牢犯,都知道监狱闹鬼。
我想起赵叔的话来,之前就说过,晚上不管发生什么事,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管。
现在才明白过来,是在暗示我监狱里闹鬼啊。
但别人怕鬼,我才不怕鬼。
我连僵尸王蝎子精都干过,还怕区区恶鬼啊?
而且我想要强大,就得干鬼。
真希望,那只白衣女鬼能找到我头上来,那样我就能又变得强大一点。
不过最好别现在。
现在我的状态很不好,又累又饿,浑身还是伤,连走路都站不稳,那还有力气做别的啊。
回到床榻,我躺下继续睡。
然而还没睡着,一道鬼哭狼嚎的声音,又从牢房外传来。
仔细一听,是个女人在唱歌。
还是蔡琴的歌,叫被遗忘的时光。
那女人边唱边抽泣,伤心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而唱功简直要人命,像鸭子在嘎嘎叫,像恶鬼在哀嚎,而且还是三更半夜的唱,麻蛋的,估量没心脏病的人,都要吓出心脏病来。
究竟是哪个三八婆啊?
唱这么难听,还好意思跑出来吓人?
我睡意全无,气呼呼走到牢房门口看,就看到电线杆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
这女人不是那白衣女鬼还能有谁?
白衣女鬼坐在十多米高的电线杆上面,两腿悬空悠晃着,双手抱着电线杆,正在伤心唱‘被遗忘的时光’那首歌。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白衣女鬼一边哭泣,边断断续续地唱,音调时高时低。
但哭声比唱歌的声音还要高。
还完全走调了。
我听着,简直鼻子都快要气歪。
这首被遗忘的时光,在蔡琴嘴里唱出来,那歌声嘹亮动人,渗人心脾,极富感染力,怎么到了这女鬼手里,简直难听得像鬼哭狼嚎样啊?
我真想吼一句,要白衣女鬼立马给我闭嘴。
但我忍着了。
我又累又饿,还浑身是伤,根本没有力气办了那女鬼。
回到床榻躺着,我很快呼呼大睡起来。
在这整个东仓的牢犯,今天晚上,估量就我一个睡得着睡得那么香吧?
至于其他人,肯定吓得瑟瑟发抖,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天色大亮。
是吵醒的,牢房外那刺耳的铃声和嘈杂声,让我无法继续睡下去。
醒来后,我感觉倍有精神。
除了感到饥饿,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垂眼一看,我就惊讶住。
我身上,原本被揍得浑身是青肿。
尤其嘴边,肿了大半边。
但我此刻,摸摸嘴,还有检查身体其他地方,身上没有任何的青肿。
卧槽,这是咋回事啊?
我愣了愣,接着就想起了我体内的另股神秘力量。
金色力量。
在寡妇村时,我记得那神秘的金色力量,化解了李圆圆给我吃的春药,还有在炼尸洞,被僵尸王杨贵妃追杀,我在岩洞里逃跑时,碰撞得满身是伤。
但没过多久,身上的伤就自己痊愈了。
之前一直处在逃亡状况,紧绷着心神,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现在仔细一想,我就反应了过来,原来我的伤势恢复那么快,是神秘的金色力量帮我恢复过来的。
这两股力量,藏在我体内。
但,怎么来的?
激动过后,我心里冒出这样的疑问,然而在此刻,牢房的铁门打开,那黑人狱警站在外面。
昨晚我把高瘦狱警揍趴下,黑人狱警吓得屁股尿流,转身就跑。
但现在,他姿态趾高气扬,冷冷扫我眼,就要我走出去。
在语言上甩威风,我没当回事,只要别招惹我就行。
要不然,管他是不是狱警,直接就揍他娘的。
从牢房走出来,走廊里已经站满了犯人,但我环顾眼,发现这些犯人,都用凶狠的眼神瞪我,有的人,眼神里还露出了很浓烈的杀意。
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里犯人我都不认识,怎么一个个都想杀我?
就是赵叔看到我,也是一脸冷漠,装着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
看到这幕,让我很纳闷。
走到赵叔身后,排进队伍里,我就小声问道:“赵叔,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都对我充满了敌意?”
赵叔没说话,目光瞥了眼后方的黑人的狱警。
看他眼神,很顾虑。
走了一段距离,他才说道:“楚南我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连狱警都敢打,肋骨都断了五根。”
昨晚把高瘦狱警打了,赵叔他们立马就知道了?
“狱警欺负人。”
我把事情简单说了遍,赵叔就说道:“但你打了狱警,却连累了整个东仓的犯人,害得大家今天都没饭吃。”
难怪其他犯人敌视我,是我害得大家没饭吃啊。
但今天又没饿吃,我就饿了第三天了。
现在肚子,就饿得在呱呱叫。
麻逼的,这里的狱警真会整人啊。
然后我问赵叔,现在去做什么?
“去澡堂漱牙洗脸,然后做早操。”赵叔人还是蛮好的,我问什么也愿意告诉我。
不过赵叔状态不好,眼睛充满了血丝。
肯定是昨晚那白衣女鬼出现,还唱起了鬼哭狼嚎的歌,害赵叔没睡好。
跟着队伍,我们就往澡堂走去。
而我身后,这时响起一道冷笑,“新来的嫩鸡,昨晚你对我很嚣张啊。”
扭头,发现是变态狂麻五。
他对我舔了舔舌头,满脸猥琐说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今天我会把你的菊花爆得跟碎裂的西瓜样。”
“好啊,我等你来爆我菊花。”我很嚣张地说。
这死变态佬,我才不怕他。
要是真敢来招惹我,那今天就将他给废了。
“希望等下,你也能这么嚣张。”
麻五冷笑声,转身站到后方去了,跟一个魁梧大汉,还有黑人狱警站在一起。
麻五跟那魁梧大汉交淡两句,就指了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