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既然是郭业让郑菲菲传的信,那大家拼死拼活的赶来,郭业怎么也得现身相见。那床下的既然不是郭业,又不是渊男建的人,藏在善花公主的床底下,会是什么人?
高建武是这个临时团队的首领,出言问道:“善花公主,这……”
善花公主满面含羞带愧,弱弱地解释道:“也许是老鼠,老鼠!”
高皮皮冷笑道:“老鼠,老鼠发的可不是这个声音。善花公主,您是公主之身,可不要学那些无知村妇,一时放纵,害人害己!”
高皮皮这是受了白薇薇的刺激了,最看不得生活放荡的女人。
但听在善花公主耳中就分外刺耳了,尤其是那个‘一时放纵’,更像是在讽刺她和白平阳的一时风流韵事。
当真被气得不轻,不禁面若寒霜,斥道:“本宫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管!”
高皮皮就站在床边,一弯腰,就把床下的郭业拖了出来,道:“让大家看看这个野汉子是谁!”
“平阳郡公!”
“郭大人!”
一阵惊呼从众人口中传来。
郭业只觉得眼前人影重重,头疼欲裂之下揉了揉眼,虚弱问道:“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
善花公主这时从众人的口中听出了白平阳的身份,不由急道:“你到底是谁?”
郑菲菲看郭业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替他解释道:“公主,白平阳就是大唐的礼部尚书,爵封平阳郡公的郭业郭子仪!要不然,菲菲也带不了这么多人来救您呢!”
善花公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道:“这,你早就知道?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郑菲菲心虚地回道:“公主,您别生气,平阳郡公对您绝无恶意。所以菲菲才没告诉您的!”
善花公主惨然一笑,道:“绝无恶意?”
郭业这时也清醒过来了,道:“公主,您没事吧。我好像是被人打晕了,没有人对您不利吧?”
善花公主紧紧睁住郭业的眼睛,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生气。你把人家给睡了,还给个假名字。
郭业道:“在下姓郭名业,官拜……”
善花公主没等他说完,“啪”的一下,就给郭业来了个大嘴巴!
这可跟上次那个嘴巴不同,这次可是蓄势已久,结结实实的一个大嘴巴,把郭业抽了个晕头转向!
善花公主恨声道:“你到日月山庄来干什么?”
这要郭业怎么解释?
说出真实目的,我来是破坏新罗和高句丽的关系的。那好,郭业还得再挨两个嘴巴,一个是高建武的,一个是善花公主的。
那要是说斑鸠版本的那个解释呢?说我就是贪图公主您的美色,意图猎艳……这和渊男建有什么区别?可就做实了这次是趁人之危了。
郭业冥思苦想,眼睛转到高皮皮的身上,道:“善花公主,郭某此来,实在是因为日月山庄里面隐藏着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
郭业不愧是受到网络大潮熏陶的二十一世纪好青年,眨眼之间,一个故事在他的腹中成形,道:“这位高皮皮,高大人,你认识吧?”
“认识!”
“他的妻子被白薇薇被渊男建强掳,至今生死不知。因为渊男建位高权重,这事高句丽没人敢管。高皮皮为了救自己的妻子,求到了我的头上。为了人间正义,我才卧底日月山庄,为的就是救白薇薇出苦海啊!”
善花公主满脸狐疑,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善花公主又看向高皮皮,满脸同情之色,道“怪不得如此不知礼数,原来也是一个命苦之人!刚才白……郭业说的都是真的吗?”
高皮皮不幸躺枪,欲要解释:“我……”
不过刚说出一个字,就被斑鸠一把将嘴巴给堵了个严实!
郭业故意责怪道:“公主,这种事怎么能当着人的面来问?太伤男人的自尊了!”
善花公主瞥了他一眼,道:“你这个人最会编故事,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这一眼真是风情万种,郭业的骨头都要酥了!
郑菲菲早已察觉到了善花公主和郭业的猫腻,在一边嘟囔道:“呸,监守自盗!”
长孙师看看没什么事情了,冲郭业拱手道:“郡公,末将去外面看看,这个日月山庄里有古怪!”
找到了郭业,算是皆大欢喜,此时天光已经大亮。
人们劳累了一夜,肚子早就饿了,荣留郡王就安排人生火做饭。厨房里的食材都是现成的,不一会儿酒宴就摆上了。
人们开怀畅饮,只有荣留郡王高建武愁眉不展,郭业问道:“荣留郡王,因何事烦心?”
高建武道:“现在渊男建还没醒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这可不好交代啊!”
郭业道:“这还不简单,就说他意图对公主不轨才遭此难!那渊盖苏文总不能不讲道理吧?”
高建武道:“问题是没有证据,单凭公主的一面之词,恐怕交代不过去。”
郭夜道:“我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