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好药方,陶安歌看向门外,估计皇上贵妃王爷们还在门外守着。
陶安歌叫住张御医,说道:“二王爷清醒的事暂且别提,皇上若是问起就说二王爷醒了一阵又晕了。”
张御医不知为何要这样,只得应下匆匆把药方交给外面的御医去煎药。
慕天启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侧头,只见她走向一旁戴面具的男人跟前,正和那男人在说话。
一看面具,慕天启愣了。
列渊列大人。
这位姑娘背对着他,列大人又戴面具,距离稍远,听不清他们在交谈什么。
但能与列大人扯上关系的人,都是不简单的人。
“若要这二王爷痊愈我需要七天的时间,这七天你得对我寸步不离。”陶安歌低声说道。
“好。”实际上他现在已经对她寸步不离了。
“好,还有一点,这七天最好都住在这宫殿里,我要时刻观察二王爷的情况。”她又道。
列渊觉得她这话多此一举,住在这就住在这,没必要跟他报备:“可以。”
“真的可以?”陶安歌惊诧,“之前在驿站的时候是谁说你列渊不与人同住一屋的?”
列渊眯眸,明白了她这么问的意义,敢情是在顾虑他的感受。
列渊勾唇:“之前我也说过,我所有的原则都只对你例外。”
“啧。”至于吗?
谈好这些条件,陶安歌又走去床旁看二王爷,一转身发现他的目光正巧看着他们,眼眸里充满疑惑。
陶安歌对于这片大陆的尊卑分的不是很清,在她心里,人人平等,不分贵贱,只分好坏。
然而因为环境因素,她不得不向这儿的一些权贵行礼。
而眼前这二王爷就是权贵之一,他醒是醒了,但她真不知道该把他当成王爷看待还是只当成个病人看待。
“你叫什么?”慕天启见她过来,问道。
“民女参见二王爷,二王爷称民女为陶大夫就可以了。”她可不想说出真名,免得以后麻烦。
“陶大夫。”慕天启倒是觉着她有趣,竟会隐瞒名字。
陶安歌点头,开始为她这病人讲解病情:“二王爷是因为误食了含有火花果浆液的酒导致的昏迷,好在二王爷体内还有寒症,所以保下了性命,接下来七天我会帮二王爷把火花果造成的湿热气排出来,届时二王爷便可痊愈了。”
慕天启点头,信任她:“本王幼时曾落入冰窟三天三夜,最后侥幸活命。”
“怪不得。”他体内这寒症根深蒂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驱的,“那二王爷先好生歇息?”
“等一等。”慕天启叫住她,“你可是列大人专门请来救治我的大夫?”
陶安歌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她回头看了眼列渊,又看向二王爷点头:“回二王爷,是的。”
“多谢列大人的救命之恩。”慕天启微微抱拳,仍体虚得很,“敢问列大人一句,为何要不辞辛苦大费周章的前来天辉国救本王?”
陶安歌眨巴眼,也很好奇这问题的答案。
自打来天辉国后,谁都把他当座上宾,感觉没人敢得罪他,更别说是要求他做什么。
所以救这二王爷,只不过是他想不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