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似乎都在等列渊的回答,但他一言不发,让人感到不安。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列渊开口了:“因为,你的命很重要。”
“是对谁重要?”慕天启紧跟着追问。
“对谁都很重要。”
慕天启眉心微隆,陶安歌从他表情里看出了‘你在多管闲事’的意思。
她突然好奇地问道:“二王爷是不是从小到大都会少量服用火花果的浆液来压制体内的寒症?”
慕天启嗯了声算是默认。
那可就真奇怪了,自小服用浆液肯定知道火花果的克星,这味道也肯定熟悉,没道理会误食。
不过这都不是她该操心的,她只管救人,其他一律不管。
宫殿的偏殿内有一小床和软塌,偏殿与二王爷住的地方只隔了一座屏障,宫女将小床和软塌收拾出来,供两人使用。
陶安歌坐在桌前研究药方子,列渊斜靠在软塌上假寐。
突然这时,屏风外的张御医慌张的冲进来大叫:“陶大夫不好了!不好了!”
陶安歌心头一跳,还真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二王爷,二王爷突然流了鼻血,陶大夫你快去看看吧。”张御医手里还拿着抆血的帕子。
陶安歌无语,才以为多大点事。
她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出屏风,二王爷靠在床边捂着鼻子,血一滴一滴的从指缝流出来,一旁的宫女不知所措。
“来,我看看。”陶安歌过去蹲下,拿开他的手,挑起二王爷的下巴往鼻孔里看。
慕天启皱着眉只觉得一股一股的热意集中在鼻腔,整张脸都红了。
但他很快被眼前的人吸引了目光,陶大夫挑着他下巴,无比认真地看他鼻孔,那双明媚又认真的双眸让人移不开眼。
如此近距离地看她,二王爷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他想这大概是他很少与女人这么近距离接触所导致的羞意。
“没事,张御医你别大惊小怪的。”陶安歌松开他,“流鼻血是正常的,这叫血汗,汗是排出人体毒素促进新陈代谢的东西,单单只靠皮肤的汗液效果太慢,所以就以血汗的方式从鼻孔排出,二王爷别担心。”
“那这血汗要流多久?”张御医还是慌张地问道。
“因人而定。”陶安歌起身,拿过宫女手里的帕子,亲手为这二王爷抆拭人中上的血,还安慰了两句,“这血汗会时不时的排一些,别怕啊。”
张御医真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虽然她救醒了二王爷,但她救人的方式备受争议。
而且她要是真把二王爷治痊愈,他这御医院的首席位置不就岌岌可危了,他犹豫着要不要将此事禀告皇上。
“本王自己来。”慕天启夺过她手里的帕子,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传来一阵酥麻感。
该死,他这异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陶安歌没注意到这两人心头在想什么,见这没事了,她又躲回偏殿看药方去了。
列渊还在假寐,丝毫没受到刚才的影响。
他简直比她还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