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们的关系他父母根本都不知道。”
“那我咋一提他父母,你就愁眉苦脸的?”骆琪圆溜溜的眼珠盯着冯碧落转来转去,仿佛冯碧落脸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冯碧落一脸难为情,半晌道:“昨天我骑自行车不小心把华雍城的妈妈给撞了。”
“不会吧,你咋那么会撞人,别人不撞就撞他妈。哈哈……”顿时骆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冯碧落白了她一眼,道:“人家心里正不舒服,你还取笑,我这是倒霉不好,我从来都没撞过人,哪知道一撞人就是撞了他妈,早知道昨天我就不骑自行车。”
“不笑了,那他妈妈有没事?”
“没大事,皮外伤,但我感觉他妈妈很不喜欢我。”
“不喜欢没关系,反正她儿子喜欢你。”骆琪毫不在乎。
“过两天我再去省城看看她,总之我倒霉死了。”
“不想这件事,我告诉你一个好笑的事,昨天林之书回来说,叶其扬这两天没敢出门,害怕咱俩对他使绊子,就连下人送去的饭菜,他都害怕被我们买通了下毒,还让下人试吃,你说好不好笑。”
骆琪笑得东倒西歪。
冯碧落也觉得好笑,这就是叶其扬嘴贱的下场。
“碧落还是你行,知道男人都是穿同一条裤子的,我们故意警告他们不许告诉叶其扬,他们就屁颠地跑去通风报信了,还生怕我们知道,真是笑死个人。哈哈,他们哪里知道,我们只是虚张声势,让叶其扬杯弓蛇影,寝食难安。”
“行了,让叶其扬担心一个月,之后我们就告诉他实情。”
“哈哈,他一定会气得人仰马翻,跺着脚要报复咱俩,一想到他气绿的脸,我就想看呀。”
“这样的男人,不知莫枫是怎么消受得起。”冯碧落难以理解。
“一口锅总得有一个盖来配。”
两人去印刷部门,里面十分忙碌,人来人往,阿苦的岗位是排版,这个活非常考验眼力,还要细心,将成千上万的刻字铅板找出来,排成新闻中的内容。
这个岗位是印刷流程中最费力的活,而且不能出一点错,否则印刷出来的内容也会错误。
阿苦穿着一条灰色的围裙,上面糊满了油渍,他埋头排版,外面机器轰隆的声音他充耳不闻。
远远地骆琪指着阿苦给冯碧落看,笑道:“在那里,看见了没?他干活很认真,虽然才来几天,已经被经理表扬了很多次,他上手也比别人快,教一遍也就行了,老师傅说带他很轻松。”
“我早知道他是个聪明人,就是际遇不好。”
“现在遇到我们,就是他命运改变的开始,他的生活会好起来。”骆琪豪性大发。
“你上回说要帮他介绍女人的,你赶紧介绍啊,让他成个家,这日子也有奔头,等他成了家我们再来帮他找亲人,那时找不找得到也就不重要了,找到了就是锦上添花。”
“行,介绍个女人的事包我身上,阿苦人长得也行,又能吃苦,会有不少女人喜欢他的。”
冯碧落看着阿苦,阿苦仍是十分专注,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我不去打扰他了,免得他见到我们又生感恩之情,你以后只暗中听他的消息,别来找他。”
“这道理我懂,我也是今天才来,平常都不来找他,就是怕他念恩,然后动不动就红眼睛,我怕的。”
“对了,林之书知道阿苦在报社工作吗?”冯碧落饶有兴趣地盯着骆琪。
“知道啊,但他不敢放屁的。”
“你行。”冯碧落伸出大拇指。
两人说着又走出来,到往常去的那家西餐厅喝咖啡,还是选了靠窗的位子坐下。
“最近肖战强有没骚扰你?”
“没。肖战强可不是长情的人,他在我这里得不到回应,自然就会追求其他女人了。你在省城,不是比我清楚他的动向,像他这种人应该经常弄出点花边新闻吧。”
“我原也是这样想的,肖战强可是离不得女人的,但现在他很安静,也不去寻欢作乐了,整天都在他的天伦公司里泡着,不知在打什么算盘,反正你还是小心点,我觉得他对你没死心。”
两杯咖啡端上来,骆琪拈了两颗冰糖加在咖啡里,而冯碧落什么也不加,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
苦得难以进口,但味道很醇,细闻有丝丝香气扑鼻。
“如果肖战强把用在女人身上的心,用在天伦上,那他还真是爱华的劲敌。”
“哟!你这么看得起肖战强,那你怎么没从了他?”骆琪又打趣她。
冯碧落没好气地白了骆琪一眼,道:“不好意思,我对男人的相貌有要求,太难看了我吃不下饭。”
骆琪若有所思,半晌道:“看来是我对男人的要求太低了,林之书这辈子是没法变成美男子了,我要不要他呢?”
“喜欢就要,不喜欢就不要,这么简单的事有啥为难的。”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否喜欢他,我们挺合得来,像朋友一样,但关系比朋友要深一些,如果说像你和华雍城之间的爱,好像并没有。”
“你咋稀里糊涂的,爱不爱都不清楚。”
这是不同年代的人的感受,在那个乱世里,爱并不是生活的需要,结婚也不会考虑是否相爱。而现代社会,处处讲爱,男女的结合以爱为基础。
冯碧落转动眼珠,等何韵莲身体好后,她便来试探骆琪与林之书的感情。
169 不能做自己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