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菡一步步向人群逼去,众人不禁自发让道,直到见她停在王婆子面前。
“听说你亲眼见唤云跳的河?”
王婆子眼角抽搐,硬着头皮道:“是老奴亲眼见的。”
郑青菡怒斥:“唤云被人毒死后投河,你却说亲眼见她跳河,胆敢撒下弥天大谎,看来是真不想活了。”
“老奴、老奴……。”王婆子结结巴巴跪地,头上冷汗淋漓,眼角不时窥视沈姨娘。
沈姨娘身形未动,郑苒苒已忤到郑青菡面前:“王婆子是姨娘屋里的人,什么时候轮到长姐训诫盘问?”
“越是勋贵人家,嫡庶之间越是天差之别,我的训话没完,区区一介庶女也敢插嘴?”郑青菡端起架子,不留情面。
“少拿规矩压制我,若想动王婆子,先过我这一关。”郑苒苒整个脸扭曲的厉害,横身拦到王婆子身前。
郑青菡冷哼一声:“你给我让开!”
“我偏不让。”郑苒苒一副“你敢拿我如何”的表情。
“你当真不让?”
“不让!”
“那我现在就教教你规矩!”郑青菡抽手就是一个耳刮子,手劲出奇的大,打得郑苒苒连退五、六步也没站稳,重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新痛旧伤,郑苒苒受伤的屁股再受重创,吃疼哀嚎起来。
整个大厅一下子又静了许多,忽然间,除了郑苒苒的哀叫,再无一点声响。
郑苒苒大声哭诉:“大家都看看,她就是个两面三刀的骗子,先前在父亲跟前的可怜模样,全是装出来的。”
郑青菡着实替她悲哀,脑袋蠢笨不是错,可蠢成这样,还想跟别人争强好胜,就是太自不量力,嘴角一勾道:“各位长着眼睛,心里自然亮堂,现在的我再也不是当初的我,谁要敢蹬鼻子上脸,过了一寸,还想一柞,休怪我不客气。”
绝子平添飒爽,越发显得出挑,沈姨娘打量郑青菡的目光充满置疑,眼前精干的女子,到底是谁?真的是曾经愚顿的相国府嫡长女,除了一模一样的脸,找不出一点相似。
瞥开目光,沈姨娘缓缓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两天不骂提拎甩褂,苒苒不长眼珠子,遇事看不出好赖,大小姐替婢妾教训不争气的女儿,婢妾感激不尽。”
“姨娘深明大义。”郑青菡陪着演戏。
“小贱人给姨娘喂了什么,她害了女儿,你还帮她?”郑苒苒哭得花容失色。
“你给我闭嘴!”沈姨娘嗔怒,要不是自己亲生的,她早就冲上去掐死郑苒苒这个蠢货。
“七妹果真心直口快。”郑青菡语气倏然变冷:“我也想看看,姨娘要如何处理此事,是帮理、还是帮亲?”
沈姨娘不紧不慢回话:“婢妾一向公道,自不会为了个奴才,坏了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