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妍摒弃忸捏,慷慨成事,行事果断,欲行的巫山之事,今日被郑青菡一手破坏,一桩情事从“美谈”成为“笑柄”,不把郑青菡恨个洞,实在是枉为人。
容瑾是花场走遍的人,被郑青菡一提点顿时心头雪亮,猛得抽气声不断,修长手指“呯然”拍在门上,把郑青菡整个人怀里。
药性,好似发作的过快!
郑青菡明明记得医书有记载,药性一个时辰后才会发作,怎会早早提前?
这医书,有时候也信不得。
早知如此,方才便不多话,直接从窗户跳出来,省得时间,也不至于被容瑾抓住。
此时,被他怀里,很是尴尬。
若是扯破喉咙大叫“非礼”,只怕候爷府半个人也不会来管,只当是他们夫妻间的。
郑青菡拿被子堵住脸,念念有词道:“候爷,你可务必要克制……。”
话音未落,只觉得颈窝一暖,容瑾把头埋过来,正摩挲着她的颈骨,呼吸声传进她的耳朵,体温也随即覆上来。
郑青菡犹如被雷震击,紧抱的被子掉落一地,露出惊讶面容,愕然张开的粉唇。
于是乎,某人逮住空档,拨开她额前散落的发,倾身吻过来。
药性发作,容瑾也是身不由已,郑青菡对病人素来宽容,此时因他的舌头实在不规矩,竟往她嘴里伸去,故宽容不得,本想利落地抬起右掌向他击去,却发现手脚被制,动弹不得。
好在容瑾一会便吻得神魂颠倒,找不到北,慢慢显出松动,待他拼命舔吮她的嘴唇之际,郑青菡总算挣出一只手,一掌朝他脑门劈去。
正所谓“骂是风吹过,打是实在货”,这一掌直接把容瑾打翻在地,在他昏迷之前,郑青菡隐隐听见他低不可闻的声音:“我若留你,你可愿意不走?”
郑青菡不知为何,心里头便有些唏嘘。
翌日,容瑾醒过来,便见郑青菡端着一碟子汤水徐徐走过来道:“总算醒了,把解晕药喝下去,人便舒服些。”
容瑾不觉得头晕,只觉得脑门巨疼,手一揉,脑门上肿起一大包,很不解地道:“我头上为何肿成这般?”
郑青菡看也没看一眼那个肿得跟山高的大包,打个哈欠道:“你昨日吃完宫雪草虫,内体焚烧,多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不作他想,出手将你打晕,一时没掌握好火候,打的有些重。”
容瑾嗳呀一声,连连道:“我昨日对你可有非分之举?”
郑青菡胡乱摇头道:“你昨日被药迷住心性,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于你计较。”
容瑾一急:“听你口气,我定是做过什么,你说不计较,是你的好心,但依我看,此事却容不得你不计较,你若不计较,我便越发内疚,所以你必须要计较。”
这话绕得,把郑青菡听得头晕,放稳口气道:“你要我如何计较?”
容瑾思索道:“你把昨天我的行径说一遍,我再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