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菡表情终于舒展开,道:“放心了。”
容瑾牵着她一路往前,漫不经心地道:“前面不远处有株冬腊梅,开的甚好,一起去看看。”
郑青菡侧脸瞧他:“我方才,看过了。”
“喛。”容瑾道:“因旁边没有我,就不算有看过。”
“为何?”
“总要咱俩一起做过的,才作数。”容瑾依旧悠悠道:“你一个人做过的,或于他人做过的,都不算数。”
声音传进王聪耳朵里,把他的牙酸得够渗,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两人背影而去。
王荣脸色青白地道:“还望什么,那贱人有什么值得你望的?”
王聪回神,竟道:“父亲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我姻缘?”
“你和她,没有姻缘,只有恶缘。”王荣怒其不争,一掌拍在王聪肩头道:“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执迷不悟?”
王聪虽没反驳,表情到底没忍住,一脸忿忿然。
王荣只得道:“先帝去世,新皇凭口诏坐到龙椅,可光凭口诏如何服众?分封在外的国公、郡王并非心服口服,准备在蓬阳拥太子瑜王重夺皇位。”
王聪回道:“太子瑜王被谴去蓬阳,先皇曾下令,三年内不许太子踏进京都城一步,谁给他们的胆?”
王荣道:“那些国公、郡王以前都是平阳王的旧交,要扶立新皇,自然是扶跟他们亲近的。别说他们,就说容瑾和苏辙,凭当年和平阳王的交情,早晚也是要站到瑜王阵营的。”
王聪没有说话,似是沉思。
王荣又道:“你要夺容瑾妻室,岂不是动他逆鳞!南化兵精将壮,实力雄厚,为皇室所忌,当初先帝也只能透过联姻,以额驸身份让他留居京都,从不开罪于他。现在新皇登基不久,南化拥有重兵必将威胁京都,你可不要冒头得罪他。”
“你贵为当朝丞相,前途无量,身份金贵,一般勋贵且都看不上,为何偏偏惦记早为人妇的郑青菡?”
“吃过的馍馍不香,嚼过的甘蔗不甜,旧的东西总没新东西用的舒服,再醮之妇总比不上蓊蔚洇润之家的嫡女,你在一棵树上吊死,十分现眼,还是早些熄掉心思。”
一劝就是半日,说的人劳心伤肺,听的人却置若罔闻地道:“我只觉得她好,除了得到她,已无心旁事。”
王荣怒其不争道:“本以为你扶四皇子坐上皇位,长大了,懂事了,值得我放手,想不到你为个贱人,还如此冥顽不灵。”
王聪甩甩衣袖道:“父亲就当我一叶障目吧!”
王荣气到发抖:“好个忤逆不孝子。”
第二百二十三章再见仇敌
冬腊梅花下,郑青菡问容瑾道:“候爷怎就想起搬出王荣来冶王聪的?”
容瑾道:“老子管儿子,最是挑不出理。”
郑青菡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