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常清:“那是什么?”
姬金吾说:“是指燕私之事。”
易桢:“……”
他说出来了!草他就这么平静地说出来了!在自己的血亲兄弟面前提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吗!
杜常清显然不知道这个词具体指什么,他问了一个十分奇怪,甚至不能细想的问题:“这个事情进行一次就够了吗?”
易桢:“……”小杜弟弟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吧!对吧!
姬金吾估计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答道:“应该不够。”
杜常清:“那八九次够吗?”
易桢:“……”
姬金吾:“一个昼夜?可能够吧。”
感觉姬总的语气吧,虽然是有些难,但也不是不能做。
易桢:“……”他是在说自己一个人,还是在说他们兄弟俩一起?
姬总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草那是个两位数啊!你认真的吗!小孩子有奇怪的认知你要纠正他啊!你不要让他的认知变得更歪啊!!!你把嘴闭上会死吗!!!
两位数!你们没问题我有问题!
不行,一定要面对这个两位数的话,易桢决定当场承认自己是活人。
她是活人!呜呜呜呜是活人!
易桢正瑟瑟发抖,忽然听见墙外的小杜问了一个新问题:“这种事情需要几个活人呢?”
易桢:“……”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恐怖的事情。
如果她说自己是活人,小杜弟弟依旧会认为她是“以为自己是活人的亡魂”。
而亡魂需要生灵的滋养。
第75章 迟来的生理教育(下)
姬金吾终于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一下子不能确定自己这位同胞弟弟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还是悲痛过度有些不清醒。因此姬金吾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暗沉沉找不到生气的眼眸抬起,看了过去,试图找到答案。
杜常清倒是完全没意识到。他如今和里面那位被他关起来的美人境况正好相反。
易桢是属于那种“没喝醉的人被认为是喝醉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没醉都没用”;而他属于那种“喝醉的人认为自己没醉,在摔到沟里之前都会认为自己没醉”。
杜常清见自己兄长不说话,只当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不由得又回想起方才转述给兄长的那个故事。
绝对不能让亡魂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不然亡魂会立刻消散掉。
杜常清想到这一句,忽然记起床头的柜子里还藏着一床专门用来祭奠亡者的白纱。
桢桢能不能碰到床头的柜子?
杜常清一下子不敢确定,他张开禁制的时候,桢桢还在他怀里抱着,自然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没太留意别的。
现在他又不愿意兄长看见桢桢,没办法立刻走进去看看她怎么样,思虑片刻,立刻张开了一个范围更小、只局限于床的禁制,把原先那个禁制给解除掉了。
然后姬金吾开口了。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但是十分笃定:“你完全不懂燕私之事,对吧。”
杜常清顿了一下:“不是指祭祀吗?”
《尚书大传》卷四:“燕私者,何也?祭已,而与族人饮也。”
而且刚才兄长有提到活祭品的事情啊。
姬金吾:“……”
姬金吾有点词穷。他斟酌片刻,说:“你知道夫妻之间为了拥有后代需要做什么事情吗?”
杜常清心下“啊”了一声,结合前后的对话已经明白过来,脸上有些发烫,他强行压抑下去,想要维持表面的自然,倒是声音不自觉发哑:“……那不是叫夫妇之伦吗?”
姬金吾:“……”
姬金吾:“另一个叫法。”
杜常清想起刚才的对话,忍不住问:“这种事不是只能两个人……”
姬金吾:“……”
姬金吾:“你这么认为也可以。”
杜常清:“……”
杜常清目瞪口呆:“那、那这样的话,孩子怎么知道是谁的?”
姬金吾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