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漫长而热烈的吻将她胸腔内的空气掠夺一空,她的脑子因为缺氧,又开始不清醒了。
乔莞瞪大眼,开始咕咕哝哝的抗议,两条两条细细的胳膊在他胸膛上推搡,良久以后这场火辣辣的狂风骤雨才趋渐平息。
她软趴趴的倒在他怀里,听着两人交织的心跳,耳畔则是男人浓重又压抑的呼吸。
“你怎么了?”她仰起脸,朦胧的月色洒在他身上,让她看清了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其实傅天琅长得并不像时下流行美男的精致秀气,他的轮廓更偏向西方的深邃,而且因为五官偏冷,棱角线条凌厉的关系,不笑的时候甚至有些严肃和吓人。
但是真正笑起来的时候,乔莞却打心眼里觉得好看,平时冷寒的眸子温温和和的瞧着她,犹如暖风拂过心间,眉宇动人。?傅天琅轻轻松开她,却没有马上抽离,而是唇畔抆着唇畔,又磨蹭了一阵。
“琅哥……”深秋的海风轻抚,带来一丝凉意,吹得乔莞哆嗦了下,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
对方居高临下,神色古怪,一言不发。
乔莞心头徒的发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愣是没敢动弹。
“没事。”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松开她转而牵她的手,“回去了。”
肩头蓦的一暖,乔莞侧过身,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脱去了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熟悉的气息扑鼻,她愣了下,试图从他眼中找出令他今晚反常的答案,可直到两人上车,也没瞧出一丝丝蛛丝马迹。
接下来的日子四平八稳的过去,没多久乔莞考试了。
她知道自己不聪明,所以在学业上要比其他人更努力,加上有李君宝给她画的重点,从考场出来的时候乔莞感觉很好,她觉得自己考得不错,哪怕上不去年级前十,也能稳坐在中上的位置。
而在成绩没出来之前,乔莞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然后她放假了……
与此同时,在临近过年的前两周里,楚家举行了一场隆重的生日宴。
在一月份将要结束的时候,是楚芯梦十八岁的生日,当初在她出生的时候恰好迎来漫天飞雪,楚夫人看着窗外美得如梦的景象,故取名为芯梦。
说起来,楚金鹏就剩那么一个女儿,好不容易养大成年,自然要给她办一场风风光光,毕生难忘的晚宴。
依楚家在榕江市的江湖地位,当晚来的必定全是省内上层社会的各界名流、随便抓一个,家世都不菲,而这些名流之所以云集,不仅仅是给楚金鹏捧场那么简单,最重要的是——虽然这明着是一场生日宴,实则与相亲宴无甚区别。
谁不知道九叔一把年纪,只剩那么个宝贝女儿?若是今晚有哪个青年才俊有幸得楚小姐青睐,那真是事业美人双丰收啊!
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挂在天花板上,照亮了墙壁上一幅幅精美的壁画。
音乐声悠扬的充斥在每个角落。
在这个雪花纷飞的晚上,女士们身着晚礼服,披着貂皮披肩,与西装笔挺的男士或跳舞,或交谈……
贵妇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掩嘴微笑,愉快的交谈声此起彼伏,状似轻松实则火药味甚浓的氛围因为一道恬静美丽的身影而止。
静静地,一个如月光般纯净的少女缓缓从楼上下来,她面带微笑,动作轻盈,轻得让人看不到裙子下有何波动。
白色的小礼服像羽毛一般轻飘飘的披在她身上,大方简洁的设计和裙摆上用银丝刺绣的枝形暗纹透露出这件礼服的做工之精细,必定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名家之作。
一瞬间,大厅内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