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的注意力被她那条价值不菲的晚礼服吸引,而男士,更多的是因为主人的美丽。
那就是楚芯梦,一个从头到脚都完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有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女儿,楚金鹏心头颇为安慰,虽然他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但至少还有一个贴心的女儿。
他牵起她,拿着话筒上台,发表了一番纯发自肺腑的演讲,说着说话眼角就出了水光。
音乐依旧悠扬,楚芯梦端着酒杯与父亲一起给长辈敬了酒,直到楚金鹏进化妆间接了一个电话,她这才落单。
“既然楚小姐今夜穿了舞鞋,不跳舞的话岂不辜负今夜美好的月色?”一名西装笔挺的青年上前搭讪,楚芯梦愣了下,与莉莉丝耳语两句才知道他是何家的长子何相权。
何家,也就是他们楚家的死对头。
楚芯梦眉目微蹩,照理说,既然两家交恶,父亲不会在邀请函上写上他的名字才对……
裙裾如水波轻摇,楚芯梦咬咬唇,想要拒绝,可对方已经先一步捉住了她的手。
“楚小姐,今晚做我的舞伴可好。”
楚芯梦不太高兴的看了眼被握住的手,想拒绝,却又找不到更委婉的说辞,只能求助于后方。
就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傅天琅一身黑色西装的站在人群当中,神情冷肃,气息凌厉,冷眼旁观着这一幕,却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对,他由始至终只是她的保镖,在她没开口之前,他只会负责他的本职工作,她私底下和谁跳舞,和谁交朋友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楚芯梦心里微凉,虽然一直知道他的行事作风,盈盈的眸色仍是一黯。
“小姐,老爷喊你去一趟。”冯海德适时的替她解了围,随后一脸敌意的瞪着对方。
何相权耸耸肩,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今日不能与楚小姐共舞一曲,真乃一大憾事,不过也罢,楚小姐,这是我代替家父送上的礼物,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小姐赏脸收下。”
他说着,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递给楚芯梦,而且一脸的诚意,楚芯梦即便再不喜欢他,出于礼貌也不好拒绝。
随即她朝莉莉丝示意,收下后便施以回礼,默默转身离开。
看着佳人远去的窈窕身影,何相权的眸子里晃过一抹诡异的笑意。
他在水晶灯下喃喃自语:“楚小姐,你一定会非常喜欢这份大礼……”
直到晚上十点,楚芯梦这场成人礼的生日宴才算是真正散场。
她回房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佣人在替她摆放今日收到的礼物,而就在一堆礼盒中,何相权送来的那份尤为醒目。
她靠在床边亲手将礼物盒拆开,才发现何相权送的原来是一幅画。
银质的相框上刻有柳条似的花纹,朴素的外观与不成熟的绘画技巧,很显然这幅东西并不是什么名家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