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恪,位居大堰国高位的年轻帝王,十二岁登基,如今已然在皇位十一年。期间他手腕强硬,治国有道,仅二十三岁的他已经有了常人无法比拟的傲人能力,跟这样的人打交道,阮流烟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气。
此时她手执白子,正对落脚处迟疑不定,反观东方恪,他手执青花盅递至唇前,吹去茶末啜了一口,丝毫不在意阮流烟棋落何处。
“皇上,嫔妾输了。”来回看了一遍棋盘,阮流烟始终落不下棋子,最后只好无奈道。东方恪的棋势太过霸道,棋盘上黑子已将她的白子重重包围,让她进退不得。
听到阮流烟认输的话语,东方恪轻笑一声,竟起身来到她的身后。还未等阮流烟转过头去,他已经覆住了她嫩白的手指,连同她手中的棋子,牵引她将棋子落到一处。
“爱妃再看。”东方恪的嗓音低沉,说话间热气拂过了她的耳朵。再看棋盘,白子已有起死回生之状,阮流烟身子微僵,为避免东方恪察觉,她回身主动圈住他的手臂,娇声道:“还是皇上厉害,嫔妾甘拜下风。”
“是吗。”随着这道似问非问的陈述句,阮流烟只觉肩头猛地一紧,再次回神身子已经稳稳落在了身下之人的胯|腹间。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双手搭在他肩头,阮流烟努力让自己露出一抹微笑,“皇上,嫔妾还没有沐浴呢…”
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被对方覆住了,东方恪的吻强势而不容拒绝,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他出乎意料的停下动作,“爱妃可是怕朕?”
“嫔妾没有…皇上!”
将脱口而出尖叫声挽回了喉咙,阮流烟像是大海里的一片小舟,任凭东方恪将她从软榻抱至床铺。床头两侧灯罩内的蜡烛静静燃烧,散发出昏黄的光芒来。
头顶是用金色丝线扎成的品红色帐子,被放至柔软的大床,阮流烟看似面上无波无澜,其实心中波涛翻涌。上次的方法已经用过了,这次是无论如何推辞不掉了。
不过…似是想到了什么,阮流烟唇角微弯,就着被身上人放下的姿|势,勾住东方恪的脖颈主动吻将上去。
似是没想到阮流烟这回竟主动,东方恪稍一迟疑便抢回了主动权,他俯身下来,就着这姿|势薄唇流连碾转于对方唇瓣,大手不经意间钻进了女子衣内,火热手掌覆住一方柔软。
“唔…”
女子喉咙溢出一道呻|吟,传入东方恪耳中便成了那让人□□焚身的催|情剂药。再不客气,东方恪大手除去女子肩头的外衫,没了布料的遮掩,女子粉嫩白皙的圆润肩头彻底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阮流烟衣衫半露,被吻的水润的红唇呵气如兰,乌黑的秀发铺散在身下,映着雪白的双肩,更添一分诱惑。呼吸有些紊乱,她眼神迷离,只觉东方恪居高临下的眸色幽深,仿佛要把她看穿。似是受不了东方恪这样盯着她,阮流烟朝他伸出了同样白皙的藕臂。
“皇上…”
柔软的哑声像是邀约,东方恪喉结滚动,随着一道细微的的响动,被勾挂在床头两侧品红的帐纱应声垂落,将两人与床铺外侧隔绝。
身上的衣衫被尽数除去,阮流烟闭上眼睛再不肯睁开双眼。视线落在女子瘦尖的下巴,东方恪忽然有了怜惜的感觉,抖动的眼皮泄露了女子的紧张,他眼角瞥到,竟低头覆上了女子眼皮。
湿软的触感从眼皮传来,阮流烟强忍住恶心的感觉才抑制住自己没有推开对方,蓦地喉咙传来一阵惺甜,紧接着四肢百骸传来密密麻麻的阵痛感,这让她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东方恪专心而又细腻的吻着对方,直到发现身下女子不对劲时,阮流烟已经浑身冒汗抖的厉害,她呼吸急促,攥住他衣袖的手指隐约可见青色。东方恪一愣,随即托起她的身子带入怀中,“你怎么了?”
☆、002 丢失玉钗
“老臣参见皇上。”太医赵淙岩恭敬请安。
“不必多礼,”东方恪低沉的嗓音自帐中传来,话中的急迫察不可闻,“你上前来把脉,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阮流烟只觉身子越来越痛,浑身就像是在那竖起万千银针的门板躺着一般。迷糊间听见东方恪吩咐,她缩了缩身子,不肯伸手出来。东方恪岂容她任性,大手桎梏住她手腕,按住她一只手出了帐子,方便御医诊治。
赵太医依言上前,已有跟随的小太监按照李得诏的指示放了黄花梨木宽椅过来,他在宽椅坐下,小太监连忙将他手中药箱接了过去。女子外露的手腕纤细,赵太医目不斜视的伸出手搭在她手腕二厘处,一手捻着胡须细细诊脉。
“怎么样?”待赵太医收了手,东方恪登时冷声追问。怀里的女人一直在发抖,将自己的嘴唇咬成了青白色还不肯出声呼痛,不知怎的看在眼里竟让他觉得异常刺目。
“请皇上恕罪,小主的病太过古怪,臣实在一时诊断不出…”赵太医起身,躬身回道。
“你说什么?”东方恪一瞬间提高了声调,脸色阴沉的吓人。
赵淙岩岂是诊不出阮流烟的“病”,只是阮流烟心疾的症状与中了‘惊蛰’症状太过相似,此毒发作时便是全身忽冷忽热,如针扎般让人疼痛难忍,而惊蛰乃是西域一代的奇毒,在中原实属难见。
他也是仅在医书上有看记载一二,如今婉仪病体,又是在深宫皇城,他岂敢贸贸然禀报。面对东方恪怒意,一时间赵太医汗如雨下,躬着身子暗暗叫苦。
阮流烟扯他的衣袖,嘴唇哆哆嗦嗦道:“皇上,嫔妾的病乃是旧疾,打小缠身,赵太医诊断不出实属正常。嫔妾歇一夜便好了,皇上万不要怪罪赵太医。”
“多谢小主开恩。”赵太医连连躬身道谢,“小主是否觉得胸口憋闷,老臣可开两幅方子给小主平心顺气,以缓解小主心疾之苦。”
“有劳赵太医了。”阮流烟勉力回答。
赵太医感恩的退下去,茗月随他去取药。折腾了一圈还是无果,东方恪挥了挥手,示意李得诏也退下去。
李得诏识趣的掩上了房门,待屋内的人都走净,阮流烟松了紧绷的神经。忽感身子更强一阵的刺痛袭来,她终是忍不住痛吟出来,若不是东方恪紧紧桎梏住她的身子,恐怕她早已痛的满床打滚。
余下的时间,无论阮流烟多痛,东方恪始终紧紧抱着她的身子,因为疼痛,她身上的衣衫均被汗水浸透。
“启禀皇上,踏雪宫差人来人报,小皇子病了,吵闹着要见皇上…”
李得诏隔着房门的通传声传来,阮流烟意识清醒了些,透过迷蒙的双眼去瞧东方恪,东方恪同时低头瞧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她道:“皇…皇上还是去踏雪宫看看,小皇子要紧,嫔妾这里没事的。”
“别再说话了。”
东方恪眼神沉沉,抚着她脸庞的手掌火热,门外李得诏的身影依旧躬着,还在等候回禀。
沉默了一会儿,他将阮流烟身子放平躺在床铺,“朕一会儿再来看你。”
“好。”阮流烟对着他微笑,被褥下的手指紧握,直到对方整理好衣物出的门去,她这才闭上眼睛,所有的自制顷刻瓦解,呻|吟着在床铺翻滚起来。
“二小姐!”
茗月进的屋来,关上房门匆匆扑倒床前,从袖中取出朱色匣子,顾不得去倒水过来,她将手中药丸递至阮流烟唇边,“药,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