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
沈奕与崔公公同时回过神来,同时分别冲到了沈天与姬灏川身边,抬手将他们扶住。
“帝君,您如何了!?可还好!?”崔公公不安地看着姬灏川,忐忑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姬灏川没有理会崔公公,只是面色铁青地盯着仍是一脸惶恐的沈天,冷声吩咐道:“来人,即刻入宫传孤旨意宣太医来安北侯府,为沈侯好好看看!”
“在内史到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再靠近岑将军的尸身!传孤之命,给内史一日时间理理头绪,明晨到宫中见孤!”
“在此案查清之前,安北侯府任何人都不得离开侯府!”姬灏川冷眼盯着沈天沈奕父子,根本就不给沈奕说话的机会,显然是怒了,“沈大公子,好生照顾着你父亲!”
“摆驾回宫!”
“是!帝君!”
“恭……恭送帝君!”
姬灏川在转身走出几步后转过头来看向君倾,情绪不明道:“君爱卿可还要在沈侯府上久留?”
“回帝君话,不必了,看沈侯与沈大公子模样,是恨不得赶紧赶下臣走,沈侯也早下了逐客令不是?下臣要是再留,怕就是厚颜无耻了。”君倾道。
“既是如此,君爱卿便与孤走这一道路一同出府去吧。”
“谢帝君抬爱。”君倾说这话时稍稍抓紧了朱砂的手,朱砂会意,也微微握紧他的手,示意她带他走。
虽说一同走,可这由玉湖到府门的一路,君倾与姬灏川谁人都没有说上一句话,直至出了府门,姬灏川正要登上马车是,君倾这才道:“方才岑将军手心里的那颗血玉珠,下臣稍后再亲自转交给内史,帝君尽管放心,下臣恭送帝君。”
姬灏川盯着君倾看了少顷,才道:“君爱卿费心了。”
君倾不语,姬灏川上了马车,垂下了车帘。
待得姬灏川的马车驶开,君松这才将马车驾了过来,随后立刻跳下驾辕掀开车帘,将君倾请上马车。
待君倾上了马车,朱砂才跟在他身后也上了马车。
小白坐在驾辕上,没有坐到马车里。
君松才坐上驾辕,便听得君倾吩咐道:“以最快的速度回府。”
“是,大人。”
小白背靠着马车,双手抱在胸前,嫌弃道:“呿,还怕她死了不成?”
“白公子是在说谁人?”君松问,“可是方才在安北侯府里又出了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好好当你的车夫。”小白瞟了君松一眼。
君松无奈。
马车里,朱砂忽觉自己右手一阵刺痛发麻,从指尖传向掌心,而待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时,却又未发现任何异样。
只听君倾似自言自语般道:“戏才刚开始,本可一并看完,但若不尽快回府,你便会死。”
“回府见到阿离,便可无事。”
朱砂觉得君倾是在自言自语,可当她抬头时,却见君倾正在“看”她。
很显然,他是在对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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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亲吻
朱砂觉得君倾的话道得莫名。
她会死?
她不是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又怎么会死?
这人,莫不是糊涂了?
“请恕民女愚钝,丞相大人的话,民女不明白。”朱砂微拧眉,恭敬道。
没有外人在旁,朱砂对君倾的态度又变回了原本的疏离与恭敬。
君倾却不再说话,只微微低下头,“看”着他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上拿着方才朱砂塞到他手里的血玉珠,他正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颗珠子。
朱砂也在看君倾手里的血玉珠。
她还在想方才在安北侯府的所见所闻。
初时的矛头是指向她,到了玉湖时,她在沈天及帝君等人眼里就像不存在了一般,那在她与君倾身上的矛头已然转了方向。
丞相大人说的戏,必是那死去的岑将军无疑了,而他方才又说,戏方开始,却未能看完,想来当是那岑将军的死牵扯着什么事,且还是大事,定与沈天有关。
岑将军的死终会令沈天如何?
岑将军右手手心的那只深青色的鸟画,是何物?为何能让沈天在见到时忽然失控得像个疯子一样?并且连那崔公公似乎也对那只深青色的鸟画恐惧不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