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对君倾上瘾了似的,朱砂的唇碰上君倾眉眼后竟不愿再离开,身子亦是如此,让自己仍旧热烫的身子紧贴着君倾的身子,贪恋他身上的冰凉。
朱砂的吻细细密密,好似如何也对君倾亲吻不够似的,也好似她知道过了今夜,她就再不可能这般近的靠近他了似的。
这般细细密密的吻令君倾终是情难自控,伸手拿开了朱砂手中的海棠花灯,将花灯放到地上,而后,也抬起了双手,拥上了朱砂。
只是,他的动作很慢,很慢,在他的指尖碰到朱砂的背上时双手明显一抖,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终还是环上了朱砂的背。
由轻到紧,将她紧紧箍在怀里,永不想放手。
这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他说过要守护一生的女人。
君倾的紧拥用力得让朱砂觉得她的腰身要被君倾给搂断了,也使得正对君倾的眉眼吻到深情的朱砂有些不乐意地睁开眼,正要怨他时,借着花灯里的火光,她瞧见了君倾脸颊上两道深深的牙印。
是方才她咬的。
这两道深深的牙印在君倾脸颊上,使得他起来尤为奇怪,朱砂不由笑了,伸出舌头在那两道深深牙印上舔了一舔。
……
朱砂怔怔的,与方才很是主动的她完全不一样,现下君倾的主动让她整个身子绷得紧紧的,一动也不动,甚至连拥抱君倾都忘了,而是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睁大了眼睛看着已然在她眼里放大得已然看不完全了的君倾的眼睛。
朱砂由方才的热情主动转为现下的僵硬木讷让君倾觉得回到了他们的洞房之夜,她也是这般,本还大胆地对他胡闹,闹到他忍不住主动上前时,她却变得紧张得不得了,愣愣傻傻的,呆极了。
这样的朱砂就像一只呆兔子,讷讷的,让君倾觉得可爱极了,不由笑了,边用手轻抚着她的鬓角边柔声问道:“怕么?你要是怕,我此刻还能抽身。”
“丞相大人察觉力不够,我不是怕,我这是……紧张!”朱砂见着君倾笑,最是喜爱不过,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不会怕,这是她钟情的丞相大人,她又怎会怕,“丞相大人笑起来真好看。”
尤其他的眼睛,静时如寒潭,笑时却如暖阳。
“那你会后悔。”君倾又道。
“不会。”朱砂勾上君倾的脖子,“我不后悔,怕是丞相大人会嫌弃我而已。”
君倾不笑了,他默了默,随后只见他稍稍抬手朝身后一拂,撩开的床帐便缓缓垂了下来。
看着缓缓垂下的床帐,朱砂只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仿佛要从皮下迸破出来,伴着那针扎刀锥般的痛感,令她将身下的被褥抓得更紧。
君倾为自己及朱砂慢慢褪下了外裳及鞋袜,尽管他已欲火焚身难以把持,可他不想吓到了朱砂,她嘴上虽说着不怕,却又表现得受吓的小兔子,让他根本不敢急。
当君倾躺在朱砂身侧伸出手欲为她脱下里衣时,朱砂忽然受吓似的将双手环到了自己身前,用力捂着,甚至侧过身子将自己微微蜷起,竟是害怕道:“不,丞相大人,我会吓到你的,我的身子……很丑,很丑。”
朱砂害怕得将自己的身子愈蜷愈紧。
她是不会后悔,可她怕君倾看到她的身子,看到她满是丑陋疤痕的身子,虽然她里边还穿着亵衣,可她手臂上都满是丑陋的疤……
朱砂的惊慌害怕让君倾只觉心疼,他伸出手,从朱砂身后将她轻轻揽到了怀里,将唇贴在她的耳畔,温柔地吐着气,“别怕,我看不见。”
“可大人可以摸得到……”朱砂还是将自己的双臂环抱得紧紧的。
只有在心仪的人面前,才会在意自己的容貌。
“我不会嫌弃你的,不会的。”君倾柔声哄着朱砂,甚至轻轻吻着她的耳廓,像哄一个孩子似的,“听话,没事的,我不会嫌弃你的。”
“真的吗?”朱砂不安地问。
“真的。”君倾微微点了点头。
……
……
情至深处时,并未看见他的眸中有极为异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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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小白的真身
君倾带着朱砂以及阿离回府良久,小白才慢悠悠地走回来。
他一手提着他的狐狸灯笼,提着灯笼的手上还掂着一个大纸包,另一手上则是拿着一块甜糕,正往嘴里送,边吃边自言自语道:“我方才都把好位置让出来给小倾倾了,别告诉我那头笨小猪没有好好把握住这个能和小倾倾一齐逛夜市的机会,那小猪要真没把握好,我觉得我有必要揍她一顿。”
小白自说自话又自己一脸的嫌弃,手上的甜糕吃完了,便伸手往那纸包里掏出另一块甜糕,这般粗俗的模样,真真是与他样貌及穿着打扮极为不相符,真真是让人见着都忍不住叹息。
小白回来是路上只剩三三两两的行人,夜很深了。
快走到府门前时,他忽然想起他方才出门时可没有被那个烦人的小道姑如平日里那般将他给缠上一缠。
这一个多月来,但凡小白从这相府正门出来,就总会遇到宁瑶,她还是拿着她的那把桃木剑非要收小白的性命不可,依旧是一日三招,多的她也不出手,尽管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小白的对手,她还是锲而不舍。
偏偏小白还不是个喜好走偏门的人,尽管知道那个烦人的宁瑶一定会在大门外,但他每一次出门都还是走正门,是以每一次他都会碰到宁瑶,听到一样的话,避开那破绽百出的攻击,然后潇洒走开。
小白觉得,她要再继续这么在府门外多顿个把月的话,他绝对会把避开她这从未缺少过的攻击当成习惯。
倒不想那完全以收了他的命为人生目的的小道姑今日居然断链子了,啧啧,不会是知难而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