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等。”傅斯敏知道魏清是跟他赌气,老老实实地在门外等她消气。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里面已宣人了。
福安垂头丧气,皇上对傅大人的意志力太薄弱了。
傅斯敏笑笑,抬脚跨入殿中,殿中魏清正在拿着笔不知写些什么,身边的宫人战战兢兢地替她磨墨。
“微臣拜见皇上。”有旁人在时,傅斯敏的礼数很是周全。
魏清低着头,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请愿出征的傅大人吗?英雄啊。”
傅斯敏无奈地笑了,就知道嘉彦没那么容易消气,他不敢反驳,只能跪着听。
“来,跪着做什么,傅大人,来看看朕新作的画。”魏清头也没抬,招招傅斯敏。
“臣遵旨。”傅斯敏起身,慢慢走到魏清身边,只见魏清在纸上画了个大乌龟,这很平常,他知道,乌龟就是指他,这大乌龟长了一张奇大无比的嘴,嘴边一个圆形的泡泡,泡中写着“我天下无敌!”,可那乌龟的四周却全是刀剑,马上便要刺到乌龟的壳上了。
傅斯敏心中思绪翻涌,轻轻靠近魏清耳边,“让他们退下,臣要犯上了。”
魏清躲过他的唇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不情不愿地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那磨墨的宫女急急地退下,吓死她了,皇上跟傅大人闹别扭可不是她能看的。
一见宫人都走了,傅斯敏一把将魏清搂入怀中,找准她嫣红的嘴唇,热烈地吻住她,凶狠地啃噬着,一手紧紧地揽住她龙袍下纤细的腰肢,被野兽看中的猎物是逃不开的,魏清无力地在他怀中喘息,任他予取予求。
良久,傅斯敏终于略略松开她,他伸出舌头细密地舔着她唇上的伤口,唇上些微的刺痛给魏清带来一阵战栗,他缠绵低语道:“嘉彦,我喜欢你”。
“燕归,”魏清贴着他的薄唇呢喃道,“别去,别离开我。”
傅斯敏受不了诱惑,又重新吻上她,与她唇齿相依,渐渐地,这个吻变了质,傅斯敏不由低头舔舐她的脖颈,魏清轻喘一声,“啊!燕归,别!”挣扎着向后推拒着他。
魏清一叫停,傅斯敏立马放开了她,若是现在不放开,等会儿情难自已就放不开了。
魏清羞红了脸拢拢衣领,“别以为你使美人计,我就会同意。”
“嘉彦,你相信我吗?”刚才的缠绵让傅斯敏的金冠凌乱了些,几缕发丝散在颊边,衣襟也被魏清抓得皱成了一团,只他这样的人,就算衣着再浪荡,浑身上下也是一身正气,他认真地说道:“嘉彦,你要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魏清气愤地抓他的头发,“那是战场!战场!会死人的!”
傅斯敏咧嘴一笑,“我上过战场。”
“那不一样!”魏清想也没想的反驳道。
“哪里不一样?”
魏清拉一拉他的长发,他顺势乖觉地往魏清那一偏,他的君王在他耳边羞道:“我会担心你的。”
第65章 天子16
傅斯敏心跳如鼓, 侧脸看魏清温柔似水的眼神,顺势亲了一下她的唇,此生有你这样牵挂, 死而无憾, “嘉彦,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说了半天,傅斯敏仍是如此倔,魏清甩开手中抓着的一把长发, 气道:“你给我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
“守卫你的江山, 需要理由吗?”傅斯敏仍是坚持。
拗不过他, 魏清只能将帅印交给他,还赐了他许多防身之物,只是给再多的防身之物,魏清还是很担心,傅斯敏给了她近乎一大半的龙气, 他本是真龙天子, 现在身上萦绕的龙气比她这个炮灰还少。
魏清给他做思想工作:“你在外出征, 一定要多注意自个的安危, 别老惦念着我,我在宫中,安全得很。”把我身上的龙气快收回,收回。
傅斯敏笑眯眯:“知道了。”
魏清身上龙气一分没少,气得她捶着傅斯敏的手臂, 这反贼到底担心她什么?捶了半天他没什么反应,她倒是手疼,被傅斯敏又是吹又是亲的哄了半天。
临行前夜,魏清召傅斯敏入宫一同用晚膳。
今夜,傅斯敏本不想进宫,明日便要出征,他怕进宫见了魏清之后,会英雄气短,不舍别离,也怕嘉彦会哭鼻子。
但一接到魏清的口谕,他坚定的想法立刻被打破,若现在不见,此去至少三月有余,那么长的时间见不到她,没有一点临别念想,他怎么受得了。
魏清的口谕来得晚了,傅斯敏进宫时,宫中已是一片昏暗,因皇上后宫空虚的缘故,偌大的宫殿,只有几间宫室是常亮着的。
而最明亮的那一间便是傅斯敏牵挂的那人所居。
宫人们照常地退出来了,只是这次退的有些远,一直退到了宫室外,福安站在宫室外吉祥缸那等着他,“傅大人,皇上有请。”
傅斯敏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踏入宫殿,他已做好嘉彦哭鼻子的准备了,脑海中想着要如何哄他。
可他一推开殿门,便发现今日殿中与众不同之处,宫室里原先用的都是祥龙踏云烛,今日却是半人高的龙凤呈祥烛,将整个宫室映照得宛如白昼。
不敢多想,傅斯敏放轻了脚步,走进内室,便瞧见火红的龙凤双喜床幔直垂到地上,一直遮住了地上一双雪白的玉足。
傅斯敏吸了口气,疑自己是在梦中,不,在梦中他都未曾敢想这样美妙的景象。
那双可爱的玉足调皮地向外荡了一下,将火红的床幔划开,露出一截玉藕般纤长的小腿,仿佛在唤他,来,到这儿来。
傅斯敏颤抖着双手掀开床幔,是魏清,她仅着了明黄色的中衣,披散着长发,在火红的床幔中羞怯地低着头,艳色逼人,傅斯敏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睛落到魏清与平常不同之处,那处高耸……
魏清今日未曾裹胸,觉得胸前沉甸甸的,怪异极了,而傅斯敏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处,让她本就羞红的脸愈加红了,“燕归,别看了。”
被她娇滴滴的话语唤醒,傅斯敏如梦初醒,他沉声道:“嘉彦,你这是干什么?”
魏清此举已是鼓足了勇气,傅斯敏还这样问,让她难以启齿,她故作硬气地嘲道:“难道你也是银样蜡枪头?”
被自己心爱的女子这样说了,傅斯敏还是很忍得住,他轻轻蹲下,双手抓起魏清紧张的双手,俊朗的面庞上写满认真:“嘉彦,我们终将会名正言顺地在一起的,你莫要为了我,糟蹋自己。”
魏清听他这样说,抽出右手,轻轻在他脸上抽了个耳刮子,“放肆,朕要宠幸你,你敢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