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敏仍是不动,握住她的右手,“嘉彦,我不配。”
“原来你成日说什么最喜欢我,都是在诓我,”魏清又被他惹毛了,赌气起身道,“朕想要找人伺候,什么样的人都找得到,你等着,朕这就传那个伍什么进宫。”
傅斯敏从背后一把将她抱起,魏清尖叫一声落在他的怀里,望着魏清因为生气而愈加明艳的面容,他沉沉说道:“嘉彦,你别后悔。”
魏清不答,只是将脸埋在他怀里,轻轻蹭蹭他的胸膛。
傅斯敏抱起她,一步一步走向龙床,走到床边,他低头对着怀中的魏清说道:“嘉彦,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魏清的回答是摸了一把他的小腹。
只隔着衣服被这样轻轻的摸了一把,傅斯敏就起了深重的欲念,不只是身体上的冲动,她的情义,她的默许,她的坚定,才是真正燃烧他的火焰。
将他一直以来珍视的君王轻轻放在龙床上,明黄色的中衣包裹着诱人的身躯,散发着甜香,在火红的龙凤双喜被上天真地诱惑着他。
看到火红色,傅斯敏突然想到,“嘉彦,我们还没喝合卺酒。”
魏清瞪他一眼,美目流转,妩媚多情,“等你回来当了皇后再喝。”
“好。”傅斯敏懂她的心思,嘉彦,我一定会回来。
双手刚要摸向魏清的衣襟,魏清紧张地眼睛都要闭起来了,傅斯敏又停住,“嘉彦,我尚未沐浴。”
魏清气得坐起,双手捶他的肩膀,“你滚你滚你滚。”
傅斯敏抓住她的双臂,严肃道:“现在滚不了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说完,便凶猛地吻了上去,比先前任何一次更粗野更热烈,紧紧地吸住魏清的薄唇,攫取她口中的香津,两人交缠的双唇之间很快就丝丝缕缕,难分难解,魏清也激烈地回应着他,像小兽一般啃食着他。
傅斯敏顺着她的脸颊一直舔到脖颈边,细碎地咬着她雪白的皮肤,低声说道:“替我解衣。”
魏清被他亲得今夕不知何夕,伸手迷迷糊糊地替他解衣,双手发软,解了半天都不得要领,带着哭腔道:“燕归,我解不开。”偏又着急地去咬傅斯敏的喉结。
傅斯敏被她弄得没辙,又舍不得离开那温香软玉,一只手仍覆在她身上安抚着她,另一只手急忙地解自己的朝服,第一次恨这朝服为何如此繁琐。
一把扯下朝服,傅斯敏复又双手打开她的身体,暗哑道:“皇上,臣要以下犯上了。”
娇生惯养了十几年的柔嫩身体,在傅斯敏手下如蜜一般的化开,眼里只有他强健的臂膀,有力的背脊,额头滴下的汗水,耳边是他低沉急促的喘息和爱语,感受到的是他滚烫的肌肤,紧紧抓着她的大手,他身上的疤痕烙印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粗糙的印记。
“嘉彦,再抱紧些,紧紧地贴着我,感受我。”
“别怕,我的宝贝。”
“我爱你,我要你,我为你发狂。”
陌生的情绪如暴风般席卷着魏清,她只能亦步亦趋,随波逐流,如一叶扁舟在浩瀚无边的汪洋中起伏,被他侵袭,又被他包容,甜蜜又痛苦的泪水从她眼中滑落,傅斯敏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将她抱起,魏清手脚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双目失神。
傅斯敏心疼又坚定地复又将她打开,让她卷入他深重的爱欲中,嘉彦,抱歉,今晚,我不会放开你。
红烛燃尽,新人未起。
傅斯敏恋恋不舍地看着沉睡的魏清,莫怪他们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这样的缱绻谁舍得丢下,他轻声说道:“嘉彦,等我。”便起身披上朝服,头也不回地走了,怕再看一眼,就会不忍离开。
他刚转过身,魏清便睁开眼睛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离别的眼泪已浸湿她的脸庞,一直到他离开大殿,魏清才小声抽泣起来,臭反贼,朕将自己交给了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傅太尉挂帅离京,圣上伤心挂念,三日未朝。
福安看着皇上恍惚的面容,心中一阵心疼。
那日傅太尉离宫之后,圣上心中郁结,整日都未离开寝宫,除了沐浴用膳,在龙床上动都未动,连往常每日都要看的龟龟都不去看了。
皇上对傅大人当真情深如许。
“皇上,您还是多吃点吧,”福安大着胆子劝慰道,“若是傅大人回来,见您痩了,心里不知会多难受呢。”
魏清看着往常最爱吃的膳食,不知怎么地,就是食不知味,没有傅斯敏陪她吃饭,饭都不好吃了。
“撤了吧,朕苦夏,吃不下,”魏清懒懒地放下玉箸,“朕一人去御花园逛逛。”
福安叹了口气,只好遵旨。
魏清蹲在小池边,看着龟龟慢慢地游着,身上金色的纹路在波光中晃动,魏清喃喃道:“你都走了七天了,怎么一封信也不给我写呢?”
难道是外面有别的皇帝了?
不对,这里只有朕一个皇帝,魏清垂头丧气,拿手里的肉干撕成一条往池子里扔,龟龟咬住了一根肉条,慢悠悠地拖着肉条往一片荷叶里躲,魏清气道:“都一个德性,吃了肉就跑!”
傅斯敏走后,朝堂上朝臣们都说好了似的不再提起选秀之事,看皇上每天上朝都蔫蔫的,本来的小尖下巴又痩了一圈,把一群看着魏清长大的老臣给心疼的。
暗地里想,还是等傅斯敏平安归来之后,再提选秀之事吧,傅斯敏宠着就宠着吧,只要给宗朝留个后就行了,让皇上如此郁结,非他们所愿。
虽然大臣们都不再逼魏清,每天基本以关心皇上早中晚吃了什么为主要方针,朝堂上也一片和谐,可魏清还是像霜打的小花,就是高兴不起来。
大臣们很着急,傅斯敏在的时候,他们生怕这个奸佞将皇上带入歧途不回头,傅斯敏不在的时候,他们怕皇上天天这么郁闷,得郁闷死。
这在宗朝是有先例的,宗朝第二代皇帝就是皇后死后,伤心死的。
商量了半天,不知哪个狗头军师出了个馊主意,“不如,找几个美男子去哄哄皇上开心?”
出主意的人先是被一阵唾弃,唾弃他的人复又仔细想想,这也算一个主意啊。
在人选问题上,几位大臣又吵翻了天,身份太低的不行,娶妻的不行,家中有通房的也不行,没有才华的不行,德行有亏的不行,比选妃还严谨。
最后只筛选出来一位人选——丞相之子伍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