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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修贤,严佛爷,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舍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金红豆她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脚,用得着你给她打饭?”
严修贤微微一笑,俊秀的侧脸白玉生光,柔声道:“红豆她忙着补考复习,打饭太浪费时间。”
“我真服了金红豆,听说她们整个系就她一个人挂了,”舍友忍不住吐槽道,“开卷考也能挂,她是怎么做到的?”
手机响了,严修贤“嘘”了一声,舍友翻了个白眼,这是太后娘娘又来催了。
“喂,豆豆。”“嗯,马上,到了给你发微信。”“放心,不会坨,我走快一点。”
严修贤挂了电话,对着一旁呕吐的舍友笑道,“红豆饿了,我先走了。”舍友不耐地推了他一把,“赶紧滚。”
女生宿舍楼下站了一个高大俊秀的帅哥,许多女生假装到阳台晾衣服或者看风景偷偷看他,边看边可惜,这么温柔聪明又帅的男人怎么就被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套住了。
“严佛爷你可算来了,”楼里跑出来一个穿着人字拖大花短裤的长发女生,急吼吼地抢过严修贤手里的饭,挥了挥手,“谢啦,我上去复习了,过了请你吃饭。”
“等等,”严修贤抓住她的胳膊,“你复习的怎么样了,明天上午就要补考。”
“哎呀,”金红豆烦躁地抓抓头,“我都快烦死了,古代文学老师只准带一张a4纸进考场,又没划重点,鬼知道她会考什么,我东抄西抄抄了一大半,希望明天能中多点题吧。”
“好了好了,我要上去了,等会儿面都该坨了。”金红豆急吼吼地转身要走,胳膊里却被塞了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a4纸,回头对上笑意盈盈的严修贤,他轻声道:“我帮你抄了一张,虽然不是一个专业,不过我选了那个老师的公选课,对她的出题思路有点研究。”
“佛爷!”金红豆激动地把纸合在掌心,对着严修贤拜了两下,“你真是人美心善,佛祖转世,等我过了,必定报达您的大恩大德!”她就说她第一眼看到严修贤这眉心一点痣,像佛祖一样,就叫她觉得是个好人。
严修贤看着她蹦蹦跳跳上楼,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样子,嘴角微微一翘,眼中柔情蜜意让门口的宿管阿姨都要融化。
有了严修贤的帮忙,金红豆考试时简直有如神助,十道题有八道题能在那张纸上找到答案,她运笔如飞,很快就完成了答卷,骄傲地提前交卷。
监考老师正是古代文学老师,对这个长了一对可爱酒窝的小姑娘很有印象,全系就挂一个,可不得印象深刻,狐疑道:“你考完了?没问题了?”
“没问题!”金红豆自信地说道,“保证及格!”
老师扫了一眼答卷,看上去倒还真写得不错,于是问道:“你带的复习纸我看看。”
金红豆有点慌,严修贤的字跟她不一样,龙飞凤舞特别潇洒,她那是小学生字体,没法比,但碍于老师的威严,还是把那张纸递给了老师。
老师一看就明白了,不过这也不算违反规定,只是问道:“谁帮你写的?”
“就……一个邻居……”金红豆支支吾吾地回道,不敢把严修贤的名字说出来,严修贤选了这老师的课,怕连累他,再说她也没说谎,严修贤就是她从小到大的邻居,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哼。
老师又扫了一眼那张纸,提起红笔,在金红豆惊恐的眼神中在那张纸上画了个圈,“这个不是这学期的内容。”
晚上金红豆如约请严修贤吃烧烤,严修贤烤得特别好,让她吃得满嘴流油,噘着嘴对他说:“佛爷,你也有翻车的时候,今天老师说,你给我写的那张复习纸有个内容写错了,不是这学期的考点。”
“哦?”严修贤笑了笑,是什么?
金红豆从包里掏出纸展开,严肃地指着上面的红圈说道:“就是这个。”
相思王维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傻丫头,严修贤抽出那张纸,拿起一张面纸替金红豆抆了抆她撅起的嘴,金红豆眨眨眼,不明所以地歪头。
“这不是这学期的考点,却是我想了快十年的难题,”严修贤抓住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与她紧紧相贴,“红豆,我喜欢你,你可以当我女朋友吗?”
金红豆脸腾的一下红了,大声咳嗽了好几声,在严修贤温柔的目光下羞羞地低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严修贤拉住她的手,起身越过餐桌,嘴唇在她的额头轻轻一点。
金红豆抖了抖,低着头小声道:“你千万别亲我,我可不想初吻是烤肉味的。”
“不会,”严修贤失笑,又在她眉心点了点,“你是红豆味。”
不然怎会叫我初见就相思?
第277章 刀客番外
剑客世家中人人都会使剑, 出类拔萃的顶尖高手少,毫无天赋的更少,这两者都会很孤独, 前者因承载家族希望而肩挑重担, 注定一生不凡,后者因在家族中格格不入而成为弃子,注定一生庸碌。
谢重山是前者,谢重渊是后者。
“三少爷,本家大少爷来看您了。”侍女恭敬地对坐着轮椅的俊秀少年道。
谢重渊挥了挥手, 苍白的嘴唇有些干裂, 美丽的面容上滑过一丝痛楚, “不见。”
侍女愣住,这可是本家大少爷造访,谢家这一辈最惊才绝艳的人物,怎好拒之门外,本想大着胆子劝诫一番, 但她望着谢重渊古井无波的眼神, 没来由地就觉着有些胆战心惊, 明明是个没有武功的人, 怎么气势这样骇人,侍女低头道:“是。”
“三弟病得很重吗?”谢重山被侍女婉拒之后,并没有动怒,他性子柔和,虽然在武林新秀中已是一号人物, 但对待谢家的人总是很平和。
侍女微微红了脸,轻声道:“三少爷那是老毛病了,暂且不碍事。”
“我游历回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谢重山掏出袖中尚幼的鹞鹰递给侍女,“这让它陪陪三弟吧。”
侍女连忙接下,偷偷抬眼去望谢重山打马离去的背影,痴痴地想:大少爷真俊哪。
谢重渊听了侍女的回复,眼神沉沉地看着侍女手中看似乖巧的鹞鹰,沉默了许久,伸手接过,果不其然让鹞鹰啄了一口。
“三少爷!”侍女惊呼道,“您受伤了。”
“没事。”谢重渊摸了摸幼鹰的小脑袋,小念,这辈子尚且还有你陪,老天真算待我不薄,至于那些执念,他错了一回,不能再错第二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