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秦逸在桌子上捶了一下,充满了不甘,“子风,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薛怀眼神如鹰,摇头说道:“至少年前不会,太子知道线索已断,定会将他们召回,因为京城里有他更需要防备的人。”

秦逸眉头紧锁,又听得薛怀说道:“逸之,我看皇上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此次皇位之争恐怕由不得我们置身事外。”

“子风所言甚是,不知可有合适人选?”

他们秦家一直是和薛家站在一起的,薛怀盯着秦逸的眼睛,说了三个字,“三皇子。”

张大夫给薛怀重新诊断过后,捋了捋胡子说道:“身体已无大碍,还有残余的毒素老夫再开两剂方子服下去便可。”

薛葵听着这话着实松了口气,那边薛怀已经披上了衣服,有下地的打算。

“你做什么?”薛葵扶着薛怀,不让他下来,“身子还没好透你在这乱动什么!”

薛葵拉下脸来,表情不悦,薛怀止住动作,说道:“已有一夜未归,恐母亲担心,既然没有大碍我便回府养伤好了。”

“在我这儿住两日怎么了,你这样子回去我不放心。”薛葵摆出了姐姐的架势说道。

薛怀笑,“两家离得这么近,我哪有长住的道理,姐夫就算不说什么,别人难免要说闲话,再说我已可以下地走动,没什么不放心的。”

薛怀说的句句在理,薛葵一时间无法反驳,向秦逸使眼色,秦逸走过来,却是帮着薛怀的,:“子风说的有理,大不了你送他回去,也有段时间没见母亲了,趁这个机会去找她说说话也好。”

薛葵说不过这两个男人,也架不住秦逸说了两句好话,告了两句饶,与薛怀一同上了马车。

回到薛府,薛葵在饮翠院还未坐多久,秦夫人就带着下人过来了,她一进门眼睛就落在薛怀身上,左右打量,有些埋怨的说道:“喝酒也该有个度,怎么喝的连家都回不来,这要是损了内里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薛怀忍者背上的伤痛,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拱手说道:“谨遵母亲教诲。”

秦夫人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这才转身拉着薛葵说道:“葵儿回来了。”

薛葵佯装生气道:“母亲心里只有怀弟一个,我站在这儿这么久才看到。”

秦夫人对这三个儿女都十分宠爱,薛葵已经出嫁,她见的最少,也最心心念念,“我的葵儿,娘想你还来不及,怎会看不见你。”

薛葵笑了出来,“我同母亲开玩笑呢,咱们去花园走走,我好一段时间没回来,不知道园子里可有开新花。”

母女二人边走边说出门去了,薛怀这才卸下脸上的笑容,朝顾尔招手,“扶我回去,我受伤的事情不可像任何人透露,知道吗?”

顾尔抓着薛怀的一只手乖巧的点头,她服侍薛怀睡下,弯腰起身的时候只觉得头晕目眩,脚下没力,踉跄着扶着床柱,闭眼缓了半晌才感觉好些。

薛怀看她扶着脑袋,眼中的担心忘了掩藏,好在顾尔并未注意,他问道:“你怎么了?”

顾尔声音细弱,有气无力的回答:“大概是晚上没睡觉的缘故。”

其实她不止晚上没睡觉,早上到现在也一直没吃东西,这一路奔波下来,别说是她,就算换了个大男人都不一定受得了。

“你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和玉竹将。”

“是。”顾尔晃晃悠悠的回了房间,摸到床上倒头就睡,身体疲惫不堪,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薛怀睡了一天一夜,此时躺在床上并无睡意,脑海里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理顺了,思索着对策,目前来看线索全断,要拿住太子的把柄并不容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此时一直中立的薛怀毅然决然的站到了太子的对立面。

薛怀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他落水时看到的场景,柔软的双唇,浮动的长发,他用指尖触了触自己的唇,缓缓露出一个痴痴的笑来。

☆、第二十七章

薛葵与秦夫人在凉亭坐下, 秦夫人拉着薛葵的手左右打量她, “葵儿近来气色不错,看来逸儿把你照顾的很好。”

薛葵有些害羞的回道:“可不是,每天早膳宵夜一样不落, 怎么不长肉, 你看我的脸,都圆了一圈了。”

秦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见左右无人,低声问道:“你这肚子可有动静?”

“娘。”薛葵低着头, 耳朵红红的,说道:“我们才成亲没多久,不急。”

“娘不是催你, 早点要个孩子也好,回来的时候要热闹些,你娘我看着你们几个孩子成了家,才算了了桩心事。”

薛葵嫁给秦逸也有段时间了, 就是秦夫人不说, 秦家那边明里暗里都在说叨,她自己也想要个孩子, 奈何一直没怀上,请大夫开了药调理,至今仍未见成效,而这些话薛葵都不敢与秦氏说,生怕她多想, 只能笑着转移话题,轻描淡写的带过。

顾尔在屋里睡了一整天,饿醒后去厨房寻了东西填饱肚子,总算有了精神,直到晚上才出现在薛怀面前。

她熟练的帮薛怀换了纱布,又把厨房里煎好的药端来给他服下,这才双手交握站到一边。

薛怀年轻,恢复能力强,醒来后吃了几帖药,几乎看不出来受过伤,除了抬手拿东西牵扯到背上的伤口会疼之外,其余并未有不适。

府里堆积了几天的杂务他也开始着手处理,蜡烛燃了一个时辰,薛怀将面前的一堆书册放到一边,缓缓的动了动脖子,缓解疲劳。

林惟敲门进来,拱手禀报,“爷,据探子来报,太子的人已经连夜离开江南了。”

“恩。”薛怀绕过书桌,说道:“让你去帮找的原料你找着没有?”

他不说林惟都快忘了这件事了,“属下这就去找。”

“还有没几天就到祖母寿辰了,快着些准备吧。”

“是。”

等林惟出门过后,顾尔站在那里欲言又止,薛怀押了口茶,问道:“想说什么?”

“少爷,陶爷爷怎么样了?”从河里上来之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顾尔都没来得及询问陶老头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