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2)

就在此时,春晓蓦地伸手擒来,却是趁她与谢芝不备之时,掐住了她的脖颈。

“放开她!”谢芝反应过来,怒喝。

“放我走。”春晓沉声道,“你将我放开,我便不会伤她。”

叶秋嬗被春晓扣准了喉头,脸色霎时通红。谢芝不敢犹豫,稍稍松手,在春晓不注意之处,朝玉非生递去一个眼色。

玉非生心领神会,缓步走上前来,“师妹,外面都是侍卫,你逃不了的,回头吧。”

他愈是往前,春晓便愈是往后退,挟持着叶秋嬗退出寝殿来到院外。

“师兄你在说笑么,我怎么可能回的了头,要么生要么死,我为何要落到你们手中等死?”春晓眼角有泪,将她脸上的易容软膏洗脱了去,露出一点原本的面貌来。

“你的确回不了头,但你若伤她半分,莫说等死,你便是求死也不能。”谢芝沉声威胁,手背青筋暴起,难掩戾杀之气。

但奈何春晓的命远不及叶秋嬗重要,再是怒火中烧,他也怕这亡命之徒被激得痛下杀手……

谢芝松开她,摊手示意春晓,“你走罢,若是能逃得出去……”他话未说完,春晓便将叶秋嬗狠狠往前一推,推入他的怀中,而后纵身跳上了高墙。

谢芝眼疾手快接住叶秋嬗,而后手中暗器飞出,直直往春晓腿上扎去,她惊叫一声掉下高墙。

“刺客!”墙外响起一阵喧哗声和刀枪没入肉体的闷声……

玉非生大叫一声“不可!”,而后追了出去,谢芝将叶秋嬗安顿,也跳出墙……可为时已晚,春晓从高墙落下已伤及内脏,再而被慌张无措的侍卫当成刺客,连受几刀,血如泉涌。转瞬间便已命归西天……

他们两人都出去了,叶秋嬗呆在院内,稍有些回不过神来,方才慌乱之中,她手上的那本无名书册掉到地上,上头密密麻麻写着几行小字,其中一页还被撕掉了。

叶秋嬗直觉这是重要证据,上前捡了起来仔细查阅,却见书上反反复复写着——“香祖,亥时一刻,琉雀殿叙话。元绍待你。”

香祖?不正是庚太妃闺名么……

叶秋嬗心头一跳,觉得这字迹瞧着甚为熟悉,迈步跑入殿中,来到案几处,那几本经书还摆在案上,上头字迹与这如出一辙,扉页上有圣上亲笔所书——“孝儿元绍,祈圣母皇太后福寿延年……”

叶秋嬗见此,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难以思考。

“庚太妃和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更晚了~~

这章信息量有点大,关于太妃和皇上是我很早就有的想法了(……)

刚开始百花宴女主也奇怪过为啥建太妃府你们还记得吗,皇室啊贵圈真乱~

然后解答一些看似bug的疑点,妍嫔知道这个秘密,然后被皇上知道了,想灭口,她只有装疯(当然后来到冷宫是真的有点疯了)

妍嫔不甘心想报仇,因为自己有儿女,所以不敢动皇上,于是想出嫁祸太妃。

皇后也知道这个秘密,她没参与谋划,但是她是递刀之人= =(那把刀是她送的,包括金银珠宝也是)

皇上知道有人要陷害太妃后立马要求结案,也是怕此事败露

还有玉非生师妹是易容的,但是他们易容并非全脸易容,所以她脸上的刀伤是真的(是公主划到的)程大夫没检查出来易容。

还有些细枝末节下一章还要说说~我知道很扯淡23333333333

_(:3ゝ∠)_(你们还发现什么bug跟我说哈!我脑袋有点糊涂)

第47章 结案

这样暧昧的一句话, 还有满篇刻意模仿的笔迹,叶秋嬗不由得想起方才春晓所说, 妍嫔命她去给庚太妃送信,而后将她引到琉雀殿再加以陷害, 若没猜错,那信中的内容必然便是这句“香祖,亥时一刻, 琉雀殿叙话。元绍待你。”罢。

曜佩的丫鬟莲巧曾说在昭和殿附近碰到过孤身一人的庚太妃, 如此想来,老嬷嬷为何会去昭和殿取衣,一是因她中毒确有不适,还有一点恐怕就是为了将她支开了……

种种疑点都迎刃而解, 为何妍嫔会被打入冷宫, 为何她要千方百计陷害庚太妃,为何庚太妃轻易中计,而皇上更是在知晓妍嫔之事与太妃有关后便立即叫停……种种迹象都指明一个答案。

“皇上与庚太妃有禁断之情……”

叶秋嬗看着那被撕去的一页呐呐无言, 夜风吹动纸张唰唰作响,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便如它一般, 飘忽不定、纷杂难言。

谁能想到,一个以仁孝为本的一国之君,一个风光无限、受人爱戴的先皇嫔妃。他们母慈子孝的假象之下竟是做着这般有违人伦的勾当……

叶秋嬗始终难以相信,那个端庄美丽真心疼爱她的太妃姑姑会是个这般荒唐放浪的女子,更不提那凛然正气的九五之尊,满口仁义, 实在讽刺。

她只觉得一心的敬仰瞬间轰然崩塌。

叶秋嬗兀自沉浸在愕然之中与世隔绝,对墙外的动静一无所知,直到有人疾步进殿,将她唤醒。

“秋叶,你在作甚?”

“我……”叶秋嬗转过身,神色惶惶。不知该如何开口,但身体却比她头脑更快一步,悄然将那无名书册塞进了袖中……

对面的谢芝一脸疑惑,接连几日的焦虑使他眉眼染上疲意,却仍旧目光坚定。便是这神情使她产生退意,她直觉此时不是让他知晓的时机,

“无事,我只是找到几张妍嫔生前抄写的字帖。”她说着扬了扬手中的草纸,神色不大自然。

好在谢芝正好抬手轻柔额角,并未注意到她的异样。“这屋子里还要再搜查搜查,若是能找到什么其他证据自然更好。”

叶秋嬗点头,往门口走来。又听谢芝道:“其实我始终不太理解妍嫔此举,若说她与我姑母有什么深仇大恨,却不过是在一场宫宴上发生争执而已。人人都说她疯,但能够如此谋划一桩陷阱来害人,又怎么会是真疯?”

他如此道出便是想寻求认同,抬眼看叶秋嬗,却见其僵在原地,右手拢在袖中不知拿着什么,踌躇片刻才摸出一样物什来。

“谢大人,你将这牌子转交给玉先生吧。”她拿出来的并非那本书册,而是先前用以试探春晓的‘玉’字牌。

谢芝蹙眉接过,直觉叶秋嬗有些异样,但还未开口询问,便听她深叹一声又道:“谢大人,我有些乏了……若是没有其他事,便命人带我出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