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明明是一首爱国诗啊!
可纪文柳却是因为而丢了性命!
何其冤枉!
景琰帝盯着那信纸良久,问道:“你有何证据证明,这句诗是在朕抓了纪文柳之前写的?”
看着字迹,倒的确是纪文柳的亲笔。
纪文柳才华卓越,笔墨也是不凡,他的字迹十分好认,的确是波澜壮阔,十分大气。
纪颜说道:“当年不知是哪里传出的消息,说父亲的诗是在意指景琰,是大不敬!陛下抓走了父亲,当日便斩了首,而后此事才被百姓得知,而在那之前,父亲根本没有收到一丝消息,民间也更没有一点谣传,父亲又怎能未卜先知,填上后面的部分呢?”
她说道:“陛下当年根本没有给父亲回来的机会,父亲更是不可能回来再写下的,而这封信,的确是父亲亲笔所写,民女也是前日才找到的,陛下可以找人比对!”
景琰帝冷声问道:“前日你发现了这信纸,为何今日才来?”
那女子听后有些伤心,说道:“民女发现这信之后,心下也十分彷徨!父亲已经死了三年,这三年来,民女不断的寻找证据,可真当找到了,民女便想,父亲已死,死不能复生,小女入宫还有没有意义!”
她抬起头,坚定道:“而后,小女想通了,当年之事错不在父亲,是有心人利用了父亲所做的诗句,刻意减半,大肆谣传,这才害死了父亲,民女现在是安逸度日,可父亲九泉之下怎能安息!所以,无论要面对怎样的艰险和阻难,民女也必须为父亲伸冤!”
她朗声说道:“请陛下成全!”
她挺的笔直,加上这一番‘豪情壮语’,在场的大臣皆是暗暗点头,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纪文柳便是个才华横溢的,女儿竟是也如此的与众不同!
叶倾嫣始终是垂着眸子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不必多想:这位纪小姐的出现绝非巧合,而这般...
像极了自己的模样,也绝非巧合!
只是不知,这幕后之人的目的,到底是在自己,还是在...
叶倾嫣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上首的千悒寒,他周身越发冷峻,甚至隐隐透着杀意,却是并未抬头。
不过叶倾嫣也是想得到,这人怕是脸色阴沉的可怕吧。
心下暗笑,就是不知这人的目的在自己,还是在君斩了!
总而言之,这般的让她和君斩不顺心,那她自然也是不能让这位纪小姐顺心了!
抬眸看向纪颜。
为父平冤...?
呵呵!
为父平冤用作出这一副‘慷慨激昂,不畏强权,视死如归’的模样么?
只怕...
是另有目的吧!
景琰帝听后,看着那信纸说道:“谁愿意彻查当年之事?”
显然,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暗疑惑。
谁愿意?
这事不应该京兆尹去查么?
与他们有何干系?
谁知正在这时,穆绍传却站了出来,说道:“父皇,儿臣愿意彻查当年之事,若纪文柳当真是冤枉的,儿臣定还他一个清白!”
景琰帝却是若有似无的看了看穆渊,见他仍是含笑的坐在那里,便是气不打一出来。
纪文柳麾下门生众多,即便他现在已经死了,可是还有许多当年受过他恩惠和提点的人,遍布景琰的许多地方,甚至于朝中也有不少与他交好之人。
若是穆渊愿意揽下此事,还纪文柳一个清白,那他在百姓之中,朝中,皆会受到拥戴和追随!
自然...
也就可以与穆绍传相抗衡了!
这也是景琰帝问谁愿意彻查此事的原因。
可眼下倒好,穆渊没有任何动作,穆绍传却是站了起来。
景琰帝说道:“传儿近日来手中政务太多,怕是分身无术,渊儿,你可以愿意去调查此事?”
穆绍传身子一僵。
这摆明是个好差事,父皇这是打算让给穆渊了么!
谁知穆渊那一句话,没将景琰帝气死。
他站起身来笑道:“父皇,儿臣下个月就要迎娶袁小姐了,整日忙着成亲适宜,实在无暇顾及其他,既然三皇兄不怕累,这奔波之事便交给他吧!”
景琰帝听后真是恨不得下去抽他两个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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