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铖垂眸。
古玉荣继续道,“而从京城街头的对持看。儿子推断,湛王府的护卫应该是在半路迎过去的。之后,由他们护送湛王妃入京,四爷也就顺势隐匿其后了。”
而钟离隐在厮杀时隐匿,也很容易理解。因为他是皓月的摄政王,若是在大元京城的街头,跟大元的宫中侍卫动手。那……
不顾两国邦交,致使两国交恶,挑动战争,趋势两国百姓陷入战争的苦难,活于水深火热等等!
一系列的罪名,都将会落在他身上。
一个弄不好,他直接从皓月的摄政王,变成皓月的罪王。不止大元难饶他,就是皓月也难宽容。
不过,纵然最后没露面。但,他护送湛王妃回京一事,却是瞒不住,太子早晚会知道。说不定……现在就已经知晓。如此……
太子怕是对钟离隐很有意见。
掌权者的不满,很多时候是语言不能化解的。往往一定要见点儿红才可以。对于这一点儿,钟离隐这个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经历暗斗的皇室之人不会不懂。那么,既然明知其后果,为何还要这么做呢?
古玉荣想着,脑中不由映现出,钟离隐从背后环抱着湛王妃站在窗前看雨的一幕!
脸上的柔和,眼中的宠溺,现在想起仍是那样清晰,不容错辩。而,钟离隐为何这么多的理由,也随着变得清晰……
想着,古玉荣垂首,眸色变幻不定。世人口中不近女色的仁王爷,原来心里已有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湛王的王妃容倾!
这清楚的认识,让古玉荣心里直哆嗦。而在心惊不已的同时,亦是有些不明。
既然喜欢了,为何不把她带回皓月,反而还要大费周章的把她送到湛王身边的呢?古玉荣想不通!
“玉荣!”
古铖开口,古玉荣回神,抬头。
古铖看着他,紧声道,“你即刻把这次随行的下人都召集起来。警告他们,对于这次在梧州巧遇摄政王的事,让他们都把嘴巴闭起来,一个字也不许多言。”
“是,儿子知道怎么做。”古玉荣说完,起身往外走去。
古铖坐在屋内,
湛王妃与摄政王之间,那暧昧不明的关系,就算是看出来,也绝对不可多言。不然,就是自惹麻烦。
摄政王钟离隐,那不是他们能惹的人。而湛王妃……
纵然湛王倒下了,但湛王府护卫对她的拥护还在。特别……
开口既是杀令,动手既是索命,如此湛王妃,也不是他们可轻易非议的。
想到湛王妃回到京之后的手段,那狠戾,简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怎么也想不到,如湛王妃那样娇滴滴的人,竟然还有此等惊人的一面。只是,总归是太过冲动了。一下子把事做绝,可是连后路都没有了呀!
湛王府
“奴婢麻雀叩见王妃。”
“属下青安叩见王妃!”
看着从暗庄回来的两人,容倾面色温和,“起来吧!”
“是!”
两人起身,青安看着容倾,眼里恭敬依旧,只是多了一抹沉重,为湛王的突然倒下,为湛王府难测的以后。
麻雀看着容倾,眼里溢满的是心疼。
公子逝,公子归,欢喜的日子才多久。现在王爷又倒下了。虽日子都会有起伏。但,容倾所承受的是否太多了些?每次波折,都是一种重创。
“这时候看到你们,我很高兴。”
青安听言,嘴巴动了动,又沉默了下来。好听话,她总是不会说。
“这次,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保护好小姐,绝对不会再重复上次的错误。”麻雀开口,代表自己也代表青安说出一直想说的话。
容倾点头,未再多言。
青安,麻雀俯身,而后退下。
屋内静下,容倾端过一盆温水走到内室,放在床尾,给湛王脱去袜子,开始给他洗脚。
“相公这脚可真大。是不是跟着脾气长的呀?”
容倾洗着,念叨着,“这指甲才多久没剪,就长这么长了!等下我们洗过脚后,再剪剪指甲好不好?”
问话,得到的是一片沉默。
容倾垂眸,继续洗着,自然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在云海山庄几天,相公一定很想我吧?”
“你不说话,这就是默认了很想我了对不对?这样很好!”
“不过,比起默认我更想听你亲口说。不说想我也可,说什么都行。”
“几天不见,相公训斥的话,我都分外想念。特别那句‘容九你又皮痒了’尤其想!”
“所以,相公大人,你准备何时开个尊口呢?”
容倾话落,屋内随着静下,躺在床上的男人依旧沉默。
容倾抬眸,看湛王一眼,柔和道,“相公这是不舍得训斥我吗?”
沉默!